玉的声音稍大了些,这句话便传进了康信仁的耳朵里。
“说的好!”康信仁赞叹道,对自己的这个义子越发欣赏起来。
“义父,请容明堂敬您一杯。”郦君玉端起酒杯来,朝向康信仁。
这头义父、义子正交洽的其乐融融,荣发却按耐不住了脾气了。
她怒冲冲,飞身跑向大门口,想去买份题名录瞧瞧,上面到底有没有自家小姐的名字。
一只脚刚踏出门槛外,她就听见远处鼓声、锣声、喧闹声,乱吵吵的混在一团,似乎是报喜人在找什么人。
她凑过去一问,原来是报喜人找不到这次乡试的头名解元郎住在哪里,再一问那解元郎的姓名,端端正正三个字:郦君玉。
荣发喜的差点跳起来,拉着报喜人就往康家走,边走还边念叨道:“你找的正是我家公子,快走快走,我家公子一早就等着了。”
荣发和报喜人还未进门,康家的人就听到了喜讯,从花园里出来,走到了待客的花厅上。
原本郦君玉已喝的半醉,单手支在酒案上昏昏欲睡。
康信仁一听到喜讯,立即将她从酒案上揪了起来,喜上眉梢道:“明堂,你高中了!还不快快清醒些,去迎喜报!”
郦君玉被他略带粗暴的动作晃得更加头晕,几欲跌倒。
孟鸢见状连忙搀扶住她,往她的嘴里灌了一杯清水,郦君玉这才清醒了些,迟钝的问道:“我中了?”
“公子,你不止中了,还高中解元了!”孟鸢激动不已道。
“好好好。”郦君玉连声道,喜是喜,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若是落榜了,那才是意料之外。
她振奋起来去迎了喜报,又接受康府上下大大小小人物的道喜。这一晚竟闹到了天明才歇下。
第二日,她又赴了鹿鸣宴,解元的名头加上她年纪轻轻,在那一群举子里光彩无人可夺,品貌更是独占鳌头。
从鹿鸣宴回来后,郦君玉拜过康家义父义母,又祭过康家的列祖列宗,眨眼就该收拾行李上京赴春闱了。
这可忙坏了孟鸢和荣发两人。两人一里一外,又是忙着替郦君玉做新衣新袍,收拾好都放进笼箱内,又是打点马车随从,连着好几天连歇一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郦君玉这头忙着赴京的事,康信仁和孙氏又操心起了郦君玉的儿女私事来……
当夜康家的祠堂就传来杖苔声和滑全的阵阵惨叫声,第二天康胜金红肿的双眼来跟孟鸢道歉。其实她也并不是坏心眼的人,只是想护住丈夫的短处,所以才一时昏了头。
孟鸢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解决了,而且她们居然也没有被赶出去,接受康胜金道歉的时候,简直受宠若惊。
郦君玉慨叹道:“有幸义父义母都是明理的人,所以这件事才这么顺利的就解决了。若是换一个固执的或是个好面子的,就不一定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孟鸢将这句话听进去了,并浮现若有所思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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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乡试放榜那日,康信仁特意安排小席在花园里,除了滑全夫妇俩未到场以外,康家上下十几口人全都聚在那儿,等着放榜人来报喜。
郦君玉当仁不让的坐在康信仁左手边的位置上悠哉悠哉的品着淡酒,就好像这场放榜与自己无关似的。
一直等到月明星稀,华灯初上还不见报喜人上门,荣发和孟鸢都不免焦急了起来。
康老爷虽然好,可那孙氏却是个势利眼,若是她家公子此榜未中,定然免不了受她些言语欺辱,到时候她们恐怕也无颜再在康家住下去了。
荣发在心里暗念着各路神仙、佛祖保佑她家小姐定能榜上有名,再定睛往她家小姐那一瞧,只见郦君玉一杯一杯淡酒饮着,此时都已经是半醉的状态了。
她悄悄凑过去,附在郦君玉的耳边问道:“公子,你一点都不紧张吗?”
“功名前程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不该是我的强求也无用。倒不如杯酒暂作乐,一洗凡心归尘。”郦君玉的声音稍大了些,这句话便传进了康信仁的耳朵里。
“说的好!”康信仁赞叹道,对自己的这个义子越发欣赏起来。
“义父,请容明堂敬您一杯。”郦君玉端起酒杯来,朝向康信仁。
这头义父、义子正交洽的其乐融融,荣发却按耐不住了脾气了。
她怒冲冲,飞身跑向大门口,想去买份题名录瞧瞧,上面到底有没有自家小姐的名字。
一只脚刚踏出门槛外,她就听见远处鼓声、锣声、喧闹声,乱吵吵的混在一团,似乎是报喜人在找什么人。
她凑过去一问,原来是报喜人找不到这次乡试的头名解元郎住在哪里,再一问那解元郎的姓名,端端正正三个字:郦君玉。
荣发喜的差点跳起来,拉着报喜人就往康家走,边走还边念叨道:“你找的正是我家公子,快走快走,我家公子一早就等着了。”
荣发和报喜人还未进门,康家的人就听到了喜讯,从花园里出来,走到了待客的花厅上。
原本郦君玉已喝的半醉,单手支在酒案上昏昏欲睡。
康信仁一听到喜讯,立即将她从酒案上揪了起来,喜上眉梢道:“明堂,你高中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