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它畏惧地小声嚎叫一声随后缩着身子乖巧地按照我的命令爬了下来。
我露出笑容。
而三毛瞬间炸了毛,动都不敢动。
这是自然的。
“你怎么做到的?”糜稽少爷好奇地问我。
“就像是人类看到鱼头人身的美人鱼一个道理。”我解释,朝着森林深处走去。
对于三毛来说,就像是自己一直追求的雌性实际上转过身是缝着狗皮的人类一样可怕吧。
我应该不是这种爱捉弄动物的性格才对。
“受到影响了。”我喃喃自语,看向水面反射出的属于科特少爷的脸,黑色的猫瞳睁大盯着自己的倒影——在笑着。
残忍又愉快。
原来如此,果然是受到科特少爷的影响了。
明明是目前家族内部最弱的存在。
“怎么了?”糜稽少爷没有听清楚,下意识追问我一句。
我摇摇头,又意识到他现在应该是看不到我的表情,便用声音回复了他:“没事的。”
现在更加重要的是,下一个目标。
穿着和服的妹妹头小孩穿着木屐在森林快步走着,一眨眼的瞬间从光影缝隙里消失不见,转而出现的是穿着无袖上衣和短裤的白发男生在枝干上跳跃着。
“大哥真的很难找。”
早早就淘汰掉的糜稽少爷坐在房间里,一边喝着可乐一边敲打键盘调动着揍敌客内部所有的摄像头,但是依旧对伊尔迷的行踪毫无头绪。
“昂,毕竟大哥他神出鬼没的。”我用奇犽的声音和糜稽少爷说话。
他像是被这个声音哽了一下,半天没说出下文。
但是糜稽少爷的优点之一就是内心强大,特指遇到困难先摆烂,摆烂不行就算。
“不过我找到老妈的位置了。”
糜稽少爷将基裘夫人的位置告诉我,我便在知晓之后以最快速度向那个方位奔去。
没错。
接下来是一场硬仗。
总而言之,我们的时间线再度回溯一下,回到那个昏暗的房间,回到席巴老爷可怕的威压笼罩在我身上那一刻。
“糜稽最近做出了不少有趣的东西。”席巴老爷并非完全不关注糜稽少爷的动向,他和我的对话从糜稽开始切入,“虽然因为体质问题,他的天赋在家族里并不算是优秀。所以我们对糜稽采取放任的状态,随意他发展那些兴趣爱好。”
不需要我点头附和他的话,他继续说下去。
“我听伊尔迷说了你的能力,能够完全做到变成任何人的样子,甚至动物都可以对吧?”他依旧是没有等我回答,又再度提到了糜稽少爷,“联络家人关系的活动如果一成不变也的确没什么意思,不能总让糜稽没有参与感不是吗?”
他看向我停顿,意思是让我表明态度。
这种情况下,只有肯定。
“是。”我憋出单字音节。
席巴老爷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仿佛一座冰冷的雕像,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逐步走向我的方向,一步一步明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依旧每一步都重重砸在我的心脏上。
冷汗滑落。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糜稽,你在听吧。”老爷用着笃定的语气对着我绿色水滴形状的耳钉说着。
我听见耳机里传来一声短暂的吸气声。
“即使再精巧,耳钉运作时产生的属于你的念暴露了你这一点。”席巴解释,又毫无预兆夸奖起糜稽,“你做得不错,实力比我低的是察觉不到的,糜稽。”
糜稽少爷叹了口气,小声抱怨着:“这算哪门子的夸奖啊,一点也不感觉高兴。”
紧接着,他让我点开耳钉上的通讯功能。
他的声音清晰传达到我们所在的房间里,在空荡的环境之中回响着。
“老爸,你要我们做什么。”
揍敌客家族内部允许良性斗争,大概是因为最近糜稽做出的事情引起了席巴的注意,让他重新注意到这个在杀手天赋不算优秀一直处于无视状态的儿子。
“伊尔迷的话给我一个有趣的想法。”席巴的注意如同隐藏许久的画卷此刻缓慢展开,“作为这次游戏里的鲶鱼,让这场比赛变得更加有趣一些吧。”
“你可以做到对吧?”席巴老爷这样问我。
准确来说,是通过我询问我背后的糜稽少爷。
“像是执棋者操作棋盘一般,发挥你的才能吧,糜稽。”
我抬起头,看见席巴老爷居高临下的目光,他的眼里存在期待。
但我觉得那并非独属于作为他儿子的糜稽少爷的期待,而是对新变量的一次额外测试。
为了良性竞争,为了所有家族成员的提升,为了揍敌客整个家族的强盛。
“你的回答呢?”
就像是rpg游戏里误入新的支线任务,那种成为史上独一无二成就的玩家的诱惑力是难以抵抗的。
血液也因为兴奋而由冰冷转为滚烫。
我深吸了一口气,和位于不知何处的糜稽少爷同频吐出一口气,如同命运共同体般异口同声:“谨遵吩咐。”
我们仿佛此刻命同一体。
但实际上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