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陪伴他,但同龄的能在一起玩耍的伙伴却太少。如果有只小狗陪着,路潇遥应该能更快乐一些。
路潇遥还是有点犹豫,最后摇摇头:“不要了吧,狗狗如果有一天离开了,我会哭死的。”
路雪辞尊重他的想法,“好,那就不要了。中午在外面吃吧,想吃什么?”
提到吃的,路潇遥的情绪明显好起来了:“我想想,我们去吃烤鱼吧——”
“不好意思,你们是……?”
工作人员打扫卫生,见后排坐着三个迟迟不离场的男生,忍不住询问。
路雪辞听到动静,扭头一看,微微一怔。
谢予低低同工作人员解释了两句,随后往这边走过来。
“市中心的影院订不上位置,我们就到这来了。”谢予对路雪辞说,“没想到看见了你。”
路潇遥听出了他的声音,高兴喊:“谢予哥哥!”
“遥遥。”谢予也笑着和他打招呼。
庄谦和周景星也过来了,路雪辞介绍:“这是我弟弟,路潇遥。”
庄谦和周景星明显都很吃惊,但什么都没问,连周景星这么神经大条的人也没表现出任何异常,只是十分热情地和路潇遥打招呼:“弟弟你好啊!我叫周景星,是你哥哥的同桌!”
“你好!”路潇遥见到哥哥的同学明显很高兴,“景星哥哥,谢谢你在学校里照顾我哥。”
周景星一听哪里敢接这话,连连摆手:“不不不,都是你哥照顾我。你哥人可好了,我找他给我讲题从来不嫌我烦。”
路潇遥听别人夸自己哥哥更高兴了,对大家道:“我哥的性格其实很好的。他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真的很好很好!”
路潇遥生怕路雪辞这种脾气在学校里交不到朋友,于是逮着机会极力地推销他哥。
“我知道。”还没等周景星开口赞同,谢予已经认真回答。
路雪辞有多好,他一直都知道。
“所以需要讲述人呀。”检票员笑说,“你们好奇的话可以去体验一下,往里走右拐,写着‘心目专场’的门厅就是。”
谢予道了谢,往场馆里面走去。周景星稀里糊涂的跟上去,满脑子的疑问:“我还是没明白,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有这种影院啊,还有,路雪辞干嘛要来干这个?”
肯定是和路潇遥有关。谢予想。他没有擅自对周景星和庄谦提起路雪辞弟弟的情况,只问:“你俩不去看《探险者》了?”
周景星:“我现在对这个心目影院的兴趣更大。”
庄谦:“我也挺好奇的。”
三人达成共识,一头扎进心目专场影厅。
影厅不大,里面坐着三十来个观众,看其形貌打扮,应该都是盲人。两三个穿橙色志愿服的影院人员在忙碌着,路雪辞赫然站在荧屏前,上身也套了件橙色的志愿服,正在调试话筒。
谢予三人悄悄地在后排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灯光暗下,电影荧屏亮起来,影片开始播放,路雪辞拿起话筒:“故事发生在山城重庆。起伏的青石坡、嘉陵江边纳凉的人群、冒着辣味的厨房,处处充满了生机勃勃的烟火气息……”
路雪辞平时话不多,声音也清凌凌的,但他在解说电影的时候却细致而耐心,音色也温和了许多,令人有如沐春风之感。场中观众们闭着眼,通过电影的音效台词和路雪辞的讲述描绘来“看”电影,他们的神情随着情节变换而改变,时而微笑,时而沉思,显然已经完全投入进去。
“这天,陈敬修在坐班车上班的途中捡到了一只中华田园犬,这只小狗胆子很小,钻进车子底下怎么也不肯出来。陈敬修从包里拿出肉干诱哄它,它耸耸鼻尖,湿漉漉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肉干,最终忍不住诱惑从车底探出头,被陈敬修一把抱了出来。”
“好可爱呀!”有个女孩忍不住问,“哥哥,狗狗是什么颜色的呀?”
“土黄色的。”路雪辞说,“只不过钻进车底蹭了一身泥,变成小花狗了。”
小女孩笑起来,“太可爱啦!”
路雪辞也笑了笑,目光看着荧屏,将盲人观众们无法看到的画面一一用生动的语言描绘出来:
“陈教授把小狗偷偷带回了家,但他的妻子不允许他在家里养狗,教授又是个怕老婆的人,于是悄悄把小狗藏在家里的阁楼上。小狗不老实,在阁楼里翻箱倒柜,还打翻了一盒麻将。陈教授见它嘴里叼着一个麻将块,就据此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八筒……”
电影两个多小时,在这个过程中要不断的讲述,大概要说几万字不等。而且要想精准地掌控情节和描述画面,必须提前做好准备,一部电影至少要看两三遍,才能在讲述时做到细腻流畅。
影片降到尾声,许多人为八筒的忠诚和等待流了泪。电影结束,场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为这部精彩的影片,也为为他们讲述电影的人。
路雪辞的嗓子已经微微哑了,工作人员帮他倒了杯水递过去:“雪辞,讲的太棒了!”
“谢谢。”路雪辞喝水润了润嗓。
“哥哥,你讲得真好!”电影途中问小狗颜色的那个小女孩也走过来,她的眼球只有雾蒙蒙的白色,还不受控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