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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家(3 / 8)

未出鞘的剑势,就已经让他的腿生理性打颤了。

这些该死的人生赢家!

“够了!”江广玉仿佛能听见他的呐喊,上前打断了这一触即发的局势。

江广玉拦住了周群,然后对黎瀛说:“你要我跟你回去?以什么身份?”

“当然是以……”黎瀛话说到一半,目光扫过周群和已经缩成一团的任时阑。

他冷冷地说:“你一定要在旁人面前跟我谈吗?”

江广玉垂下眼。片刻,他抬眼看向周群,露出略显无奈与苦涩的笑:“连川,能让我和他独处一会儿吗?”

周群的手慢慢收了起来。

从任时阑的角度,可以看到高大青年那修长分明的手指,一点点攥成了拳头,手背上暴出青筋。

真可怜啊。

明明刚才还被对方的剑势压得差点跪到地上去,但任时阑还是产生了一点,不合时宜的同情。

英俊无瑕的脸,数一数二的修为,从一而终的品性,名门正派的出身。

多么完美。可惜,你只是男二。

再努力,再真诚,再深情,也只能跟他这个炮灰一样,永远做一个主角们爱情里、到时候就退出的“别人”。

夜晚,任时阑躺在西厢房的软榻上,手里拿着话本。

他看了一眼东厢那边,这么远,又隔着珠帘、隔断、纱橱,自然是看不见那边打坐的人的。

今天黎瀛来闹了这么一出,虽然最后也没带走江广玉,但江广玉显然已经被他占据了心神。

黎瀛走后,江广玉就把自己关在了小院里,连周群也不想见。

任时阑跟着周群回来之后,就看着对方进了东厢一侧,再也没出来。

“少主,晚饭备好了,您吃一点吧?”

莲洲站在屋外的台阶上,手捧着食盒。

说完话后她等了好一会儿,屋子里都没反应,她只好又失望地转身准备离开。

西厢房的支窗却忽然被抬了起来,探出个脑袋:“莲洲姑娘?”

莲洲停下了脚步,看着青年掀起门口竹帘走出来。

任时阑已经吃过晚饭了,他走下台阶,笑道:“给郎君备的什么晚饭?”

他揭起食盒盖子看了一下,一碟看着像鸡肉丝拌蔬菜,一盅颜色寡淡的汤,还有一碗紫不拉几的米饭。

“……”任时阑道,“这都是什么?”

莲洲说:“云雪鸽肉丝炒水叶芝,北草乌菌汤,和八棱槲米饭。少君要尝尝吗?”

任时阑表情复杂地把食盒盖上:“……不用了。”他吃了这么多天,已经能想象是什么味道了。

莲洲光看他表情就能听到他的心声,不禁笑道:“真人们说,修炼之人不可沉溺口腹之欲,少主从小就是吃这些的。”

这些都是太白的上等灵田里产出的食材。对于一般的修真者来说,这一顿不知价值几何。

抛开味道不谈,它是完美的。

任时阑想的是:人家都失恋了,再喝一口这草疙瘩汤,嘴里嚼着这糙米饭,那不更抑郁了吗?

任时阑问道:“厨房在哪里?”

任时阑心道我还想问你呢,来这么快,打扰我跟你老婆的二人世界。

他刚要张口,江广玉却上前一步,将任时阑挡在身后:“他是我朋友的道侣。”

“道侣?”黎瀛重复了一句,已经没有心思管任时阑了,只对江广玉说:“跟我回去。”

“他不会跟你走。”又一个身影从天而降。

长发束冠,广袖飘拂,挡在了江广玉和黎瀛之间。不是周群又是谁。

好嘛,齐活了。

黎瀛却是一个箭步上前,抓住江广玉的手臂:“跟我走,我们说清楚!”

周群脸色一沉道:“放开他!”说话之间,他周身已经漫起灵力。

霎时间,四周树木草叶在强大的剑道威压下震颤,发出萧瑟之声。

黎瀛一声冷笑:“太白首席,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

周群面沉如水:“我比你懂得待客之道。江广玉是我周群的客人,只要他不想,就没有人可以带走他。”

两个都是现如今修真界年轻一辈的顶尖之人,气息威压对峙间,仿佛两个可怕的漩涡在互相角力。

两人都小心地顾及了江广玉——但没人管任时阑。

靠,炮灰没人权是吧?任时阑紧紧抱住了弱小的自己,想躲开都躲不开——光是周群尚未出鞘的剑势,就已经让他的腿生理性打颤了。

这些该死的人生赢家!

“够了!”江广玉仿佛能听见他的呐喊,上前打断了这一触即发的局势。

江广玉拦住了周群,然后对黎瀛说:“你要我跟你回去?以什么身份?”

“当然是以……”黎瀛话说到一半,目光扫过周群和已经缩成一团的任时阑。

他冷冷地说:“你一定要在旁人面前跟我谈吗?”

江广玉垂下眼。片刻,他抬眼看向周群,露出略显无奈与苦涩的笑:“连川,能让我和他独处一会儿吗?”

周群的手慢慢收了起来。

从任时阑的角度,可以看到高大青年那修长分明的手指,一点点攥成了拳头,手背上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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