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帏内尽是幽暗,温别桑眼神迷蒙,脑子也有点迷蒙
承昀已经放开了钳制他的双手,但他依然乖乖平平地放在两侧,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意犹未尽,
昏暗中,他看不太清承昀的表情,只忍不住舔了舔方才被吻过的唇瓣。
这个吻很舒服,灵活的东西缠着他拌来拌去,那濡湿的声音让他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怪诞又荒谬的梦,让人不想醒来承昀下意识想要与他拉开距离,温别桑却忽然挺起身躯,主动追了上来
承昀”..
他浑身僵硬,脸上全是无法置信
温别桑浓睫微闪,缓缓抬手,扯住他垂在耳侧的长发,手指勾住,绕动,承昀略吃痛地靠近,鼻尖又一下子跟他碰在一起。“阿,阿桑.....”承昀颤声道:“你,你想,继续吗。
“想......”温别桑的嗓音软软的,呼吸也软软的,带着曼妙的酒气与难解的馨香,他缠着对方头发的手伸过来,轻轻拨弄对方的嘴唇,主动启开檀口,探出舌尖。承昀倒抽了一口冷气
一夜未眠,早晨庞琦过来伺候的时候,只见太子殿下用手掌捂着脸,手肘撑在桌子上,似乎十分头痛。他试探地间了一声,承昀只哑声道:“没事,孤想自己待会儿。
他确实想停止的,承昀的眼睛从指缝下露出,凝望着自己的的另一只手
皇太子的手白皙修长,指节凸出,食中二指看上去分外有力,此刻却正在无声地颤着。
手指无意识勾弄,仿佛还能感觉到绵密紧致,伴随着妖孽轻轻的泣声
他将自己的手藏起来,再次闭上眼睛
妖孽到底是妖孽,口口声声说不喜欢他,但梦中该发生的事情,终归还是发生了
与梦中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清晰的体验到了无数的细节。
比如,当他吻上他手腕伤疤的时候,妖孽会将手腕折起,用手指轻轻挠他的脸。
当落在肚脐的时候,妖孽会微微下沉腰肢,左右扭动
吻上胎记,他腿似收紧又似张开,仿佛十分难耐
承昀重重闭了一下眼睛。
耳骨被对方膝盖夹得还在隐隐泛痛,他终究还是做了始终不愿意做的事情。
里间忽然传来动静,承昀立刻坐直,几息之后,到底还是坐稳了
端起桌子上的水壶,倒出来,仰头灌下。
又倒一杯,再次灌下
一整壶喝完的时候,温别桑终于,晃晃悠悠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承昀目光沉静,面无表情地朝他看去
他想知道,这妖孽今日还有什么话说
“饿了。”温别桑穿着单衣,揉着眼睛,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转脸就要出门去找庞琦
"过来。
后方传来声音,温别桑停下脚步,转脸朝他看过来,困倦中透出几分疑惑
承昀朝他伸出手,温别桑盯着去看
“.....亲亲。”承昀耳朵泛红,表情依旧冷静
温别桑眨眼,然后摇头:“饿。
转身,继续去找庞琦。
承昀不得不从长榻上下来,拿过大氅裹在他身上,温别桑打开门,寒气果然扑面而来,他重重打了几个喷睫。吃饭的时候,承昀坐在他身边,有心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试探的夹了芹菜,喂到他嘴边。
温别桑果真来者不拒。
其实承昀动不动手都一样,他很快就把自己喂饱,又晃晃悠悠的去床上
昨晚上实在太舒服,完了之后温别桑感觉自己像是被掏空了,现在手足发软,只想睡觉。
服侍了他一整晚的皇太子:“.....
望着对方的背影,欲言又止
很想问,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最终吸了口气,拂袖去了书房。
温别桑倒在床上就睡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他从陈长风带来的箱子里拿出自己的东西,又开始配置火药,承昀一回来便见到他坐在长榻上碾来碾去。那黑乎平的东西散发着硫磺尚未燃烧的气息,承昀忍不住走过去,道:“不许在这里弄。
温别桑停下动作,承昀已经道:“去后面,万一把寝殿炸了怎么办。
“不会一下子炸掉的。
”你还想炸几下子?
很快,一行人便抬着他的东西,去了书房的隔壁
温别桑也没什么意见,低着头开始摆弄自己的核桃壳,仔细用锉刀将里面打磨光滑
承昀沉默地坐在他不远处,一直看着他忙到天色擦黑,愣是一句话都没问出来
从书房的隔壁重新转回寝殿,温别桑洗了洗手,又出去找了庞琦,“我想洗澡。
”好叻,公子稍候。
温别桑坐在柔软的垫子上,盘着腿去吃庞琦给他准备的零嘴
一边吃,一边翻着一本连环画
承昀在他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道:“常星竹的东西?”
“嗯。”温别桑说:“他看完给我的。
“他一向喜欢连环画,有时候还自己画,总想着日后要寻印行出著。
"我见过他画的连环画,很有意思。
承昀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