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对,她刚才的那股力量太不稳定了,就像完全不受她控制一样,可是......”荧皱眉思索着,但不管怎么说,从力量入手推翻芙宁娜神明身份的路被堵住了。
毕竟,展示元素力就行,是荧自己提出来的。
“怎么样?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当然,如果你就此撤销指控的话,我愿意以正义之神的名义赦免你的诬告之罪。”芙宁娜看到荧沉默了下来,微微扬起头说到。
“不,我并不是没有办法证明我的指控,只是那个办法太过极端,我不愿意这么做,但现在......抱歉,芙宁娜。”荧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抬头直视着芙宁娜。
“嗯?”芙宁娜有些疑惑地看着突然对她道歉的荧,她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忍、同情,但还有更加强烈的决心。
“我之所以会在这里,之所以会提出这个指控,之所以会有许多人愿意和我一起谋划这场审判,归根到底,都是为了从你口中得知更多的,关于预言的信息,为了能够找到解决危机的办法。”
“而从预言中可知,枫丹的所有人都会溶解在海里,只留下水神在神座上哭泣。所以,证明你是神明的最好的办法,其实是让你去,接触一下原始胎海之水。”
“如果你不会被胎海水溶解,那么自然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但如果......你真的是我所推测的那种情况的话......我希望你可以直接说出真相。”
荧说完,深深地看了芙宁娜一眼,随后转头看向那维莱特:“那维莱特先生。”
“荧小姐,你确定要这么做吗?”那维莱特严肃地看着荧。
“嗯。”荧点了点头。
“好吧。这是白云先生在上次林尼先生的魔术表演事故调查期间,收集并封存交给我保管的,原始胎海之水。”那维莱特拿出了一个装着粉蓝色液体的瓶子。
在将瓶子中的液体当众倒进一个小盆中后,一位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警卫上前将其端到了歌剧院的舞台中央。
荧和芙宁娜也分别来到那个小盆两侧。
“这......不对吧......如果芙宁娜大人她真的......哪怕只是很小的可能,但这样的话她可是会......”
“这场审判既然会到这种地步......”
观众席少部分人在小声地议论着,同时和其他的所有人一起紧张地看着同样有些愣神的芙宁娜。
“原来,你藏在最后的手段,是这个啊......”芙宁娜和荧对视,只不过眼神中的情绪让荧看不真切,如同蒙上了一层雾,但至少,荧并没有从其中感受到退缩的情绪。
“芙宁娜,你可以说出你隐藏的东西了,不然......相信无论是你我,还是在场的其他人,都不愿意再看到有人被这个东西溶解了。”荧试图劝芙宁娜就此停下。
“......”芙宁娜沉默了,连带着台下一众观众也屏住了呼吸。
下一刻,芙宁娜抬起手,脱下手套,闭上双眼,毅然地将手伸进了盆子里的水中。
现场的众人都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几秒之后,芙宁娜睁开眼,同时飞快将手收回,大口地喘息着。
“呼——哈——看吧,我没事。”稍微平复了一下呼吸,芙宁娜就强撑着对着荧露出一个挑衅般的表情。
“芙宁娜,你真正地诠释了你所坚守的正义,无愧于正义之神的名号,但很抱歉,我和我背后的人们,也有我们要坚守的正义。”荧看着在强行稳定情绪的芙宁娜,眼神中带着敬佩。
“拜托了,希格雯护士长。”就在芙宁娜为荧的话语感到疑惑时,荧突然转头看向舞台侧方的角落。
“没关系哦,救助病人是我的职责呢。”从那里走出来的希格雯轻声开口回应了一句,随后就走到芙宁娜面前仔细观察起来。
“嗯......心跳明显加快,皮肤下面有新形成的红斑,初步判定为凝血功能受阻导致的毛细血管破裂,和之前救治的那位接触了稀释后胎海水的患者症状一致。不过因为接触的时间很短,只要事后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能自行痊愈了。”
初步诊断之后,希格雯公布了自己的诊断结果。
“这是......什么情况?”观众席中有人忍不住开口。
“我来为大家解释一下。”那维莱特杵了下手杖,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了过来。
“就在之前的那次灾难发生时,梅洛彼得堡附近也出现了原始胎海之水的泄露,而当时恰好有一位犯人意外接触了稀释后的胎海水,但因为接触时间不长,加上胎海水浓度很低,所以在经过救治之后已经痊愈。”
“而为他实施救治的,就是这位梅洛彼得堡的护士长,希格雯小姐。而刚才芙宁娜女士接触的,也是稀释到同等浓度的原始胎海之水,毕竟,正如荧小姐所说,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愿再目睹一次溶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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