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前方开车的刘三虎不禁身体颤抖了一下,心中暗自为自己祈祷。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两个怪人。要知道,刚才在尖东的时候,甚至有人掏出了手枪,但这两个人竟然能够安然无恙。
不仅如此,尖东那边几乎全军覆没,若不是他俩手下留情,只将众人击昏并未取其性命,恐怕帮主知道以后,连他姐姐也保不住他。
刘三虎深知,眼前这二人绝对比容威还要厉害得多。
即便是容威本人,面对众多敌人的围攻以及枪林弹雨,也绝不可能如此轻松地躲避子弹,并将所有人轻易击败。
白南浔揉揉陈竹琳的手臂,宠溺的说:“不能再莽撞了,等会儿我们去呢,尽量不动武了,要不也和解不了啊。”
他们毕竟是要离开的,差不多就行了,之所以这么走一趟是不想影响那个餐厅和二伯陈仲元。
如果有人知道他们俩的身份,那他们走了以后,二伯不是就有危险,所以他们只是想要容威的一句话,不管怎么样,不要迁怒其他人。
“知道了,他们不动我们当然也不动了。”陈竹琳表示自己明白,也不是他们想惹事的啊。
汽车缓缓驶入兴安的总堂,这一条街两边都站满了人,恶狠狠的看着刘三虎这辆车。
刘三虎擦了擦手里的汗,把车子停在总堂门口。连滚带爬的给白南浔开门,一点都没有了最初在餐厅时的嚣张。
没有容威的发话,其他人只是盯着他们两人,没有人敢动手,刘三虎在前面带路,一路把他们带进了总堂的大厅。
坐在最上方位置的正是容威,只见他一脸威严地端坐着,而在其左右两侧,则摆放着整整十把精雕细琢的圈椅。
每一把圈椅之上,都端坐一名发丝灰白相间、神情严肃庄重的中老年人。更为引人注目的是,每位老人身后还站立着两名神情冷峻、身材魁梧的男子。
就在此时,刘三虎跌跌撞撞地冲进屋内,二话不说便径直跪倒在容威面前。
他满脸泪痕,声音哽咽地道:“老大啊!师爷爷在上,请您原谅徒儿吧!今日之事全是徒儿之过,一切罪责由我一人承担。
是我色胆包天,竟敢调戏白先生的夫人,实在罪该万死啊!”千万别再打啦~
听到这里,容威眉头微微一皱,沉声道:
“三虎,你如此行径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
然而,刘三虎却拼命摇头,连声道:“不不不,千真万确就是徒儿的过错,堂主与诸位长老万万不可怪罪白先生呀!”
容威凝视着眼前吓得屁滚尿流的刘三虎,心中不禁对对面的白南浔夫妇生出几分好奇来。
其实关于刘三虎平日里的种种恶行,他也有所耳闻,但考虑到刘三虎乃是自家兄长的小舅子,因此一直未曾加以管束。
不料今日一见,这小子竟然惧怕至此。
“两位,请坐。”他的声音刚刚落下,便有两名小弟迅速地搬出两把椅子,稳稳当当地放置在白南浔和陈竹琳的身后。
面对对方众多人马,白南浔与陈竹琳毫无惧色,泰然自若地坐下。
“上茶!刘三,你给我过来!”随着容威一声令下,刘三虎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来到他面前。
容威压低声音,向刘三虎询问今日之事的原委。刘三虎身体颤抖不止,战战兢兢地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道来。
白南浔敏锐的耳朵微微一动,尽管他们相隔甚远,但他依然清晰地捕捉到了二人的对话。
只见他悠然自得地端起茶杯,遥遥对着容威举了举杯。
容威则抬起手,狠狠地给了刘三虎一个大耳光,打得刘三虎嘴角溢血,一口鲜血涌上喉头,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此时此刻,容威的双眼布满血丝,恶狠狠地瞪着刘三虎,如果不是因为顾忌大哥的颜面,恐怕早就将其废掉了。
当然他也在心里权衡着利弊,无论如何,是他们先得罪的别人。今天只能认栽,但是认栽也有几种方法,还是要保全兴安的颜面。
还好听刘三虎所说的,这两个人也不是不讲情理的人,也没想过和他们鱼死网破,肯定也是有点忌惮他们兴安的。
在内心经历了一阵激烈的斗争与深思熟虑之后,容威原本紧绷着的脸色逐渐恢复平静,并露出一抹微笑道:
“两位,今日之事皆因敝帮属下冲撞了二位而起,论理应当由我们向您们致歉......”
“老大!”其他几位长老虽然并不清楚刘三虎究竟跟他们说了些什么,但一听到容威如此直白地认错服软,便立刻按捺不住性子站起身来。
“都给我坐下!真是不好意思啊,让二位看笑话了。照常理说确实应由我方登门谢罪才对,但诸位也打伤了我兴安帮众,甚至还致使尖东现在全部停摆。
身为兴安帮帮主,于情于理,我都必须要替这些不成器的家伙讨要一个说法。”容威面沉似水地说道。
“呵呵~其实我也是这么考虑的,如果每次都等你们打完了小的再来找大的算账,那岂不是没完没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实在太烦人了。
所以干脆就让刘三虎带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