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泰最近忙得焦头烂额的,当程越把现金一抽走,他才发现他的公司到处都是坑。
有钱的话,填了坑还能种上树等待开花结果,没钱的话,不仅坑填不上,连坑边的地基都得塌方。
他一开始不知道程越如此行径的真正原因,只以为自家小弟的产业也需要现金投入,周转周转便能重新运行。
哪知道他不停求爷爷告奶奶地寻找投资商,才发现无论金额是大还是小,一看到是他都隐晦地摇摇头拒绝,甚至连他让出不少利润都没有人愿意答应。
他多方打听下才知道他们这是惹上了傅氏,是他的儿子和未来儿媳惹到了那位霍家真正的血脉。
“你现在就去找霍静槐求求情,让她想想办法,总不能看着程家就这样完蛋吧!”
程泰极其败坏地指着程禹吼道,“当初是你死乞白赖、赌咒发誓霍家只会认霍静槐一个女儿,我才同意你们订婚的。”
“如果早知道为了一个假千金,会惹上傅氏还有程越,我死都不会答应你。”
程泰激动地捶了一下茶几,强烈的震动把茶几上的花瓶都震得跳了两下,对自己的儿子他真的是再疼爱不过了,但凡他占理的要求从来都是有求必应。
“你们明明都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了,为什么还要去找人家的麻烦?”
“又是为霍静槐出头吧?”
他叹了口,似乎是支撑不住身体一般,缓缓瘫倒在沙发上。
程禹面对着从震怒到茫然的父亲,面色没有任何改变,他沉默不语、神色涣散,像是整个人的灵魂被抽空了一般。
这段时间他总是用酒精来麻醉自己,只有醉了才能在梦中看到自己的天使。
曾经他以为霍静槐就是他最完美的另一半,无论家世、才华、外表,她都是圈子里最配得上他的人。他肯定是喜欢她的,喜欢她的温柔中带着一些傲娇,喜欢她大家闺秀中又带着细腻温情,这样的人娶进门无疑会是能把家里打理得温馨幸福的。
所以他一开始才会那么排斥那个霍家真千金,毕竟他并不想拥有一个从小在市井长大、从未见过世面的妻子。
可是这一切都在见到允宁的那一刻改变了,在她的面前,谁能真正做到目不斜视、视而不见呢?
在那样珍贵的美貌面前,没有人能厌恶。
“我错了……”程禹呢喃道,分辨不清的话语让程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现在知道错了,早该干嘛去了!”
他想带着程禹亲自上门,向傅砚辞和那个霍家千金诚恳地道个歉,无论如何不能让傅氏再这么针对他们下去了。
必要时候,放弃和霍家的联姻,选择和傅砚辞示好,也是一种保全自己的手段。
他刚准备将自己的打算告诉程禹,就被他接下来的话给惊得差点心脏从胸腔跳出来。
“爸爸,我要提前和霍静槐结婚。”
做出这个决定的程禹相当痛苦,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像之前那般喜爱霍静槐了,可是这是唯一一条能够和允宁接近的路,毕竟他早在那天他就明白自己是不可能将那弯月亮纳入怀中了,那就让他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仰望吧。
“你疯了!!”
程泰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后悔自己犯了错的程禹会做出这么荒谬的决定。
“你就算真的想和霍静槐结婚,起码也要先将眼前的困境解除了才行。”
“否则现在要是宣布你和霍静槐提前结婚,外界会以为我们程家故意在和傅砚辞作对,那我们就完全没有退路了!”
程泰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而对面的程禹却仍然一脸麻木地坐着不发一语,他气得拎起茶几上的茶杯扔向程禹,带着一肚子火出了家门。
面对空荡荡的家,程禹从麻木到茫然,又到痛苦。
他只想再用酒精让自己麻木。
灯光迷离的包厢中,几个打扮不俗的男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坐在中间你来我往、喝得拦都拦不住的两人。
“你们怎么了这是?”
其中一个染着红色头发的男人不解地上前拍了拍二人的背:“我说静安、程禹,你俩今天这是怎么了,喝起来没完没了的。”
另一个戴着耳钉的男人戳了戳他的胳膊,小声在他耳边猜测:“你才回国不知道,最近傅氏和程越对他们两家下了狠手,他们俩现在怕是不太好过啊。”
红发男更加不解:“他们那不是一家人吗?为什么要自相残杀?”
“说是因为霍家那个真千金,我听我家老头子说过,叫什么来着,好像叫乔允宁?”
那个名字刚说出口,就见原本趴在那里晕乎乎地霍静安和程禹同时抬起了头,双眼放光地盯着他出神。
耳钉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了一下,连忙伸手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不说了、不说了,我不提了。”
他还以为是自己提到了令这二位在这里借酒浇愁的罪魁祸首,连忙想要说点他们想听的来弥补:“这个真千金,怕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才回来没多久就能让傅氏总裁为她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出头。”
说着他还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安慰道:“静安、阿禹,你们别担心,傅总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