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言澈脑子乱哄哄的,像一百只苍蝇嗡嗡嗡!
金家的婚事还那样吊着,不退也不娶。
或许让龙慕容认祖归宗成了国公府大小姐,身份抬高了,婚事就又能成了呢!
不能把这个人送去衙门,万一被审出幕后主使,慕容铁定要完。
“站住,这个人不是国公府的,你们捆绑着干啥?”
“还不赶紧把人放了?”
说着,见几个下人都无动于衷,他亲自动手去给那人松绑。
洛星瑶心沉了沉,果然是他的手笔。
她越发看不透这个男人了。
“老爷,府里走水烧了大半夜,你一回来就要放了这个纵火犯?”
“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死死盯着龙言澈,眼底是浓浓的失望。
龙言澈猛抬头,看到她站立夜色中毫发无损,不禁一惊,“你怎么没……”
他惊觉自己说错了话,马上刹住闭了嘴。
可恶,这次又失败了!
“我怎么没什么?老爷是好奇我没死吗?”
“难道今晚要烧死的人其实是我?”
龙言澈眼神躲闪,不敢和洛星瑶对视。
洛星瑶没事,还抓了纵火犯,那今晚烧的到底是哪个院子?
他心虚地瞟了洛星瑶一眼,见她服饰有些脏乱,发髻蓬松,却精神饱满,眼含喜色。
这哪像遭了火灾的样子?
“不是,本国公的意思是你也许搞错了,你人没事就好。”
“你这样三天两头送人坐牢,会遭人非议,影响国公府的名声。”
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双眼来回扫视。
洛星瑶气得胸口起伏,“府里失火,鹿鸣苑化为了灰烬,三个孩子都差点葬身火海,你担心的却是那些虚无缥缈的名声?”
龙言澈眼神一挑,顿感意外。
怪不得洛氏没事,原来今晚烧的是鹿鸣苑。
也好,鹿鸣苑烧了,龙诗悦死了也是一种解脱,难怪洛氏不伤心。
她也不希望诗悦成为今后的累赘吧?
“你都不去看一眼女儿现在的状况吗?”
洛星瑶可以不在乎他对自己的态度,可孩子都是他的亲生骨肉啊!
她可以给孩子们富裕的生活,却无法给予父爱。
眼前这个亲生父亲满心满眼都只有龙白灵姝的孩子。
“诗悦没死?”
龙言澈颇感惊讶。
“反正都丑得没人要了,伤与不伤又有多大区别。”
“听话,把这个人放了,不许你再惹是生非败坏国公府的声誉。”
龙言澈端起了官威,眼角余光瞥了眼洛星瑶,带着丝丝凉薄。说完,他双手背后,转身向凌云阁走去。
一个佣人惊惶失措跑来,“老爷,不好了,铭德堂起火,老夫人被烧断的横梁砸下来压在了大门口。”
轰!!!
龙言澈的脑袋里又炸开了小礼花,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栽倒,身边的小厮扶了一把,他才站稳。
“怎么回事?”
“不是说烧的是鹿鸣苑吗?怎么铭德堂也着火了,还砸伤了老夫人?”
龙言澈恶狠狠地瞪了那个黑衣人一眼,急匆匆向铭德堂跑去。
黑衣人吓得瑟缩了一下。
完了,烧了国公爷亲娘。
他这次死定了!
铭德堂大门敞开着,老太太衣不蔽体,佝偻着身子躺在大门口,一根粗大的木桩子压在她腿上烟火滋滋乱窜。
靠近木桩子的地方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还散发着阵阵烤肉的味道。
“yue……”
有人轻声呕吐起来。
“娘!”
龙言澈瞬间泪目,扑过去想把她拉出来,可木桩子又重又烫,他根本撼不动分毫。
一众下人们纷纷赶到,震惊在当场。
“言澈……救我……”
老太太有气无力地呼救,她疼得牙关紧咬,一张老脸扭曲变形,额头的汗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扑簌簌地落下。
众人七手八脚把木桩子挪开,把老太太抬了出来。
“铭德堂其他人呢?”
“那十几个下人都哪去了?”
洛星瑶大声问道。
铭德堂的火烧得并不大,只烧毁了几间正房火就渐渐熄灭了,只有一些木质器材上还在冒着烟。
大家都睁着跑进里面去,后院是下人房,静悄悄的什么事都没有,和前院像极了两个世界。
只是,前院闹了那么大的动静,这些下人为何谁都没有起来查看?
甚至闹哄哄地进了一院子人都毫无动静。
不对劲。
阿虎带头踹开了一扇门,里面的人仍然鼾声如雷。
其他下人也学着他的样子踹开了所有的门。
“夫人,铭德堂所有下人都昏睡不醒。”
洛星瑶转头看向龙言澈,龙言澈一脸憋闷,默不作声。
只在思考一个问题,这次没有成功,他该如何把龙慕容嫁进丞相府。
洛星瑶赶紧派人请医生救治众人。
白灵姝的小院里。
母女俩兴奋得睡不着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