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安宁通过电话后,曹璟恒对山上有了大概了解,李家人当初离开家乡隐瞒身份出来逃荒,一方面是粮食不够这点他信,但里面肯定也有内情,李大柱对村里小孩上山都有要求,那他们势必是在山上藏了什么东西。
知道今晚曹璟恒他们要上山,沈安宁一直静不下来,窗外天已经黑透了,这个点,村里的狗都睡了,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数绵羊,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今天他们找药材的范围已经拓展到山腰那一块儿了,想到师傅带着他们准备往更深处寻药的时候,村里几个年轻人拦下他们的场景,虽然那几个人是好言好语相劝的,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如果他们不听劝,进了深山出了什么事,村里一概不负责。
这不是变相威胁是什么,沈安宁和方圆都看见了,明明这几个年轻人就是从深山上下来的,以为走了小路就不会被发现了,笑话!
村里的小孩这几天都和他们这些学生玩熟了,小孩子总有一种逆反心理——那就是大人越不让做的事儿他们越想做。
十几年的时间,有的小孩长成了大人,也有更多的小孩出生慢慢长大,这些人中,总有几个不听话的跑到深山去的,巧了不是,程老前天让沈安宁拿着一斤大白兔奶糖分给了帮他们采药的小孩,有钱拿,还给糖,一个叫赵二蛋的小孩和她们聊天的时候说嗨了,提到他爸喝醉酒的时候说的话,以前他爸还是小孩的时候偷偷跑过还几次深山,连进去的小路在哪个位置他都指了出来。
只盼今夜一切顺利吧。
第二天早上大家没有像往常一样早起,昨天既然已经被阻拦了一次,程老想着大家伙这些天也没闲着,休息休息也好,再者他怕把蛇惊了,后面就不好抓了。
吃完饭,程老就带着大家一起去了村部,今天他们要想办法拖着李大柱这些村干部,最好是累的他们没时间,没精力想别的东西。
李大柱看着这乌央乌央一帮人走进小院,碰地一下站了起来,挤着笑脸走出去,看着程老问道:“程老先生,您这是有什么事儿吗?”
“李村长,我这想着忙活了这些天,这帮小孩也是受累了,正好今天太阳好,之前不是说我要收村里的药材吗?还有这边上几个靠山比较近的村子,还要麻烦您派人去通知一下,今天我们借你这村部一用,村里这边还希望您帮帮忙啊,我们毕竟人生地不熟的。。。。。。”
程老一番言辞说的很是真挚,李大柱昨晚被吹了枕边风还怀疑过这帮打着医学生旗号的,正想着找机会再试探试探,好家伙!
这几个村的药材要是都收购了没有千儿也要大几百了,这还是没遇到贵的,要是有那些人参川贝川穹红花什么的,这还得花更多,他心底的那点怀疑被程老这一大早来的一招打消了。
“哎,老先生,您这是大义啊,您放心,我马上让村里的后生们去通知去,还有村里的,保证马上通知到。”
这能挣钱的好买卖,他怎么能放过呢,要知道深山平时不让人去,但他们刘家人可是会经常上去的,十年前山上还有只大虫,后来也去别的地界了,山上那些好药,他现在就组织人去挖去。
出了村部院门,李大柱一点儿也没耽搁,平时都是慢悠悠走路的李村长,今天撒开丫子跑了回家。
“老大,老二。”
李大柱的两个儿子看着自己爹扒着门沿,赶紧走过去把他扶住,“爹,咋啦?你怎么这么喘?跑啥呀。”
“快别废话了,你俩一个去叔爷爷家告诉他那老中医收药材了,抓紧派人上深山去挖,一个去刘家湾找人去,告诉他们收药材了,家里有的赶紧送过来,,,奥奥,对了,找几个跑的快的去隔壁几个村子通知一下,抓紧啊,能不能挣上一大笔就看今天了。”
看着两个儿子出门,李大柱这才坐下来好好喝了两口水,“孩他娘,把咱家之前挖到的那些草药拿出来,跟我一起去村部。”
这边村里忙的热火朝天的,另一边县城武装部,曹璟恒和几个上山夜探的军人也是坐在会议室里和几位领导汇报情况。
“我们直接抄小道进的山,深山还是有人进出的痕迹,山顶到半山腰我们探过总共是有六处可以藏东西的山洞,没有大家伙,怕洞里有人看守,我们也没敢靠太近,但具体位置已经摸清了。”
“还有就是,李氏家族居住的两个村进出村的路口都是有人夜巡的,还有狗,白天不知道什么情况,但就从这里看,这两个村的人警惕性还是很高的。”
大家又商议了好一会儿,总算是定下了进村的计划,这次为了一网打尽这帮人,省里下了死命令,严防信息泄密,所以参与的都是直属部队和武装部,公安那边是一点风声都没透露。
也不是他们不信任公安,只不过公安每天接触的人多,公安局整天进进出出的,人多口杂,万一泄露了一句,这可就是前功尽弃了。
西南军区这次出动一百五十个军人,市县武装部出动六十个人,总共两百多人参加行动,下午五点后,县里会临时发通知要求各个镇上的领导去开会,这种情况以前也有,所以不担心被人看出什么,支开这些人,入夜后军人会山上检查山洞,并且带着武器进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