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这几天,除了上厕所洗漱和放风,沈安宁和方圆就待在包厢里没出去过,不是她俩不想出去玩,而是两个师姐管的太严了。
这个时候火车上的治安还没有后世那么好,两个师姐都是过来人,她们年轻那会儿刚建国不久,和师傅一起走南闯北的,哪里有好药就去哪里,一年有半年都是坐着火车跑来跑去的,在火车上见到了太多不好的事情。
所以为了让两个小丫头收心好好在包厢里待着,除了睡觉吃饭上厕所几乎没给两人休息时间,学完这个知识学那个,晚上睡前还组织个小考,轮番发问,沈安宁这几天晚上做的梦都是中药的种类和作用。
又是一觉醒来,上铺的沈安宁和方圆对视了一眼,颇有一种种逃出生天的感觉,眼里都是庆幸,火车还有小半天就要到地方了,她俩也可算是要解放了。
在上铺躺了一会儿,沈安宁听见下面师姐起身的动静,两人这才爬下去。
拿好几人的饭盒和你钱票,沈安宁说道:“三师姐,四师姐,我和方圆刚刚就醒了,先去洗漱顺便把饭买回来,你们先回回神。”
“行,你俩小心一点儿,人多别被挤着了。”三师姐范文慧,也就是郭浩晨的妈妈,四师姐刘瑜,两人岁数相仿,性格也像,家里的长辈都是和程老有交情的,除了教学时间其他时候都是非常可心的好“妈妈”、好“姐姐”。
好不容易解决完人生大事,沈安宁也没等乘务员,带着方圆直接去了餐车买了四份白粥和八个包子,回去的路上正好碰到了郭浩晨和孙子沐两个,两人这几天也是挑起了重担,一个车厢六个人,一个是老师公,三个是师叔,都是自家爹妈的同门兄弟,别说他们没有关爱男孩子的心了,就是有两人也是不敢领的。
干活、买饭全是他俩在忙,还时不时地被考较一番,两人这几天在车厢里也是大气都不敢喘,遇到方圆的时候三个活宝还来了一出同病相怜!
火车到的时候是中午十一点,成都医大和西南医大都来了人接他们,要知道程老可是全国中医界的泰斗,都盼着这次程老能在四川多待几天,多去学校里给老师学生们讲讲课。
刚下站台,一行人就看到了写着欢迎程老的横幅,最前头站着的是两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分别是西南医大和成都医大的校长胡光耀和房志新,他们后边还站着好几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
看到程老一行人,带头的两个都迎了上来,“哎,程老,您这趟过来可真的是学校的荣幸啊,欢迎欢迎。”和程老打完招呼后,他们又冲着几位师兄师姐点头致意,几位师兄师姐明显也是和他们互相认识的,都是同龄人,又是一个领域的。
“程老,食堂那边给您办了接风宴,正好也是饭点了,要不咱们就一起过去?”
“是啊是啊,都是四川特色菜,没整那些大鱼大肉的,知道您不爱排场,就是不少学校的老师和学生听说您要过来,想着和您见个面,望您勉励几句呢。”
程老自然没拒绝,毕竟是大家的一番心意,他这趟过来不仅是上山采药教徒弟,也是要和其他医生交流交流医术的,要想进步就得交流啊,下面这些徒弟徒孙也需要和人切磋切磋,总在舒适区待着没法进步!
“辛苦你们啦,你们两个啊,不愧是我那大师兄的得意弟子,接下来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们了。”
“嗨,您说这是什么话,您来就是晚辈们的荣幸了,车都给您备着呢,我师傅也在学校等您呢,要不是腿脚不好,刚才是绝对要和我们一起过来的。”
就两辆车,人肯定坐不下,沈安宁带着三个小孩很是自觉,“师傅,我带着方圆他们先去招待所放行李,然后就过去找你们。”
“好,抓紧过来。”
有几个学生早就很有眼力见地帮着几位师兄师姐提了包袱,沈安宁就跟着他们先去招待所收拾了一下,也没走几步路,汽车就返回过来接他们了。
透过车窗还是能看出四川这边发展的落后,即便是在省会城市街道也没有多热闹,房子也大多是平房,二层小楼屈指可数。
医大食堂,围了一圈又一圈的学生,沈安宁和方圆几个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她还要护着手里的东西,被人撞了好几下,疼的她面目狰狞。
好不容易走到吃饭的地方,程老身边也围了好几个拿着纸笔站在边上听他讲话的人。
看到自家小徒弟,程明礼招了招手,“安宁啊,过来,师傅给你介绍介绍你大师伯。”
走近,沈安宁看见师傅边上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看着得有八十多岁了,白发鹤颜,精神矍铄。
之前在火车上一起吃饭的时候,师傅就和她说过这一趟在四川会见到的大师伯,比自家师傅还要大个十几岁。
沈安宁上前见了个礼,“大师伯您好,晚辈进门晚,此番才前来拜见您,属实是我不对,听师傅说您爱吃稻香村的点心,这是特意为您准备的枣花酥和云片糕,还请您笑纳。”还好在火车上第一天她拿出来几盒点心,听说要来拜见长辈没拆封,不然真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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