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主任点头说:“你只管去,现在有多少咱都买,咱公社钱不够了我发电报找领导要,保证不让你做难。”
李允和得了准话一脸的喜色,“哎呀还是主任为老百姓办事啊,成我现在就去,你们等着回来。”
李允和一副着急忙活的撂了话就跑了,陈队长则笑着的有些谄媚和讨好的说:“主任,这可是我们生产队出力又出人的,你看这粮食买来了是不是得先紧着俺们队啊!”
“老陈啊,现在啥情况还用我给你掰扯啊,哪个队不是瞪眼望天呢,而且这还不知道有多少粮食呢,你现在说这话不是让我为难吗!”
陈队长抽了口旱烟说:“主任话是这么说的,可是理不能这么讲吧,孬子费心操力的你不能让俺们队没饭吃呀!
是!现在哪个队都不好过,可是哪个队像俺们队和孬子似的给全公社的人操过心!
你别说没路子啊什么的,谁的路子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谁的路子也不是应该应分的。
这慌了两年了,除了俺们队谁给公社出过力?要不是孬子别说队里,就是咱公社只怕也没个好吧!
还有孬子的媳妇是烈士家属,别说咱们公社了,就是县里那也是独一份的,我听人家那个孙秘书说傻苗子那叫啥来的?
反正就是她有那个权利享受这个特殊待遇,现在咱也不说啥特殊待遇了,你总得管人家口饭吃吧。
孬子这操心费力不就为了傻苗娃子有口吃的,他家娃才一岁啊,你忍心那娃饿的嗷嗷叫呢!
你这要是保证不了,寒了孬子的心啊,以后有啥事别指望俺们能出头了。
主任咱们凭良心讲,俺们也不求多,这粮食你必须先紧着俺们队里来,再就是那个三队长张成您得给敲打敲打,啥活不干就会瞎嚷嚷。
咋个意思,孬子在他们队里受了气还不兴找我絮叨絮叨了,俺们想方设法的安抚队里社员不闹事,他给起哄架秧子,他想干啥?
欺负俺老实不会干仗咋的,他要在列个大嘴胡咧咧孬子这了那了,俺们五队不饶他了,真要是起了矛盾撕破脸,俺们可不惯着他!”
赵主任现在一个头两个大,不过他现在知道谁是大腿,陈队长人实诚而且办实事是好手,他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都不会让陈队长和他离心的。
这旱了两年他的政绩没掉了可以说托了李孬的福,这李孬明显和陈队长一条心,所以只要绑好了陈队长他的日子才能更好过。
“哎呀这是咋了,咱不是在解决粮食问题吗?咋还干上仗了?”
陈队长拉着赵主任坐在旁边的藤椅上,还四下看了看说:“主任俺给你说个实低,孬子能找到人家乌苏的路子,你只要能申请到补贴款子,咱们就能买到粮食。
另外呢现在粮食价太贵了,俺们商量了,咱尽量不买粮食,你别急听我说,咱们换成买芋头,那玩意便宜还顶饭。
这样买来的芋头各个队里也能匀上口吃的,不至于饿死了!”
赵主任听了一喜,拍着陈队长的手说:“哎呀老陈这是好事啊,你只管去办,补贴款交给我,你放心咱公社的款子全都可着你们这边来。”
“是,这是好事,可是去乌苏的风险有多大你也知道吧,人都饿。”
赵主任赶紧打断他说:“老陈我忘了和你说了,上级领导下了通知了,咱们镇上特批放开走私的管控,当然不是全放开,只是放开能买粮食的队伍,那这个自私自利想发国难财的还是得抓!”
“嗨,这个问题咱早说过来,放开有啥用,钱呢人呢!去了乌苏能不能买着粮呢!
你别打岔,我刚才说到哪了,对了,这个芋头问题虽然比粮食便宜,可是比这往年那也是天价啊!
所以俺和孬子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俺们想开荒种点芋头,俺们呢就当给咱们公社打样了,要是能成,咱们公社这算不算自救?
如果不成也不耽误大家啥事不是,就这么点事呢被张成给搅活了,他咧着个嘴咬这个呲那个。”
“不是老成你啥意思,开荒?你想自管收成?”
“主任俺也不给你藏着掖着了,是,俺们想开块荒地救命,指望公社俺们都得饿死了。
别说粮食了,咱们今年的种子能下来不?就是下来了你觉得能下了地不?
人饿急眼了可等不了收成的啊,这种子一到手你觉得还能落地里吗?”
赵主任盯着陈队长审视的说:“老陈你到底藏了多少粮食,你有余粮下地吗?”
“主任俺们没粮食了,孬子这次去乌苏就是为了整这下地的苗子,这芋头好养好活还出产量,那秧子也能活人。
孬子就想着去乌苏买秧子回来,俺们发动搁家捂芋头,只要活了就有希望,反正法子就这么个法子,很冒险,但是一旦成了那不是活俺们一队人,那可以活咱们公社的人呀!”
“你这法子行的通吗?”
“所以俺们说不是法子的法子,人到这一步了,死马当活马医!
主任俺给你透了死底了,那张成要来找你嚷嚷你可掂量掂量,这事俺们队里一起决定的,俺也不是非得搞特殊,实在是饿死人了没招了呀!
您要听他的呢,俺们认骂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