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头又推了几下李允和,“李孬醒醒别装了,赶紧他娘的起来!
草了,杨大发我们给你帮了场子,你先把账给我们结了,一人五斤粮票!
告诉你杨大发,你的心眼别想给我耍,要是敢拿我们当枪使,老子就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杨大发去扶起背篓说:“你们放心,我不会少了你们的好处,再说了他偷的也不是只有我的粮食,你们也知道我是跟着镇上的六哥吃饭的。
哥几个受累,把人带去镇上交给六哥,保证不会牵连你们,到时候我立马给你们清账。”
赖头看了两人一眼,犹豫了下说:“信他一次,我们跟他去趟镇上。”
杨大发背着粮食,小武背着李允和赖头三人直接连夜去了镇上。
而陈禾苗在李允和走了又在地里折腾好一会儿,没有找到其他的田鼠洞不由得烦躁。
“怎么就只有一个洞?”
小羊嫌弃的说:“你知足吧,这一个都小二百斤粮食了,而且这块地才多大,要是这田鼠多了早被其他人发现了,哪还轮到你呀。”
陈禾苗一想也对,收拾了东西又把土都回填了,背着粮食高高兴兴的放去了粮仓,放好粮食还不忘又清点了一遍自己的物资,傻嘚兮兮的笑的眼不见牙。
高兴完就下了山回了家里,然后和老鼠似的摸出榛子在炕上咔嚓咔嚓的吃起来。
吃饱喝足了躺在炕上迷瞪了一会儿还不见李允和回来,不由得奇怪了一下,又等了大约半个钟头李允和还是没回来,陈禾苗皱眉奇怪起来。
看了眼窗外的月色,月亮已经跑西边去了,陈禾苗赶紧起身出了门一路小跑去了坝子口交易场,这里的交易已经散了,只有佟哥的人在清点盘算今天的账目。
陈禾苗找了一圈没有李允和,不由得奇怪,难道走岔路了,又赶紧往回跑,半路上嗅到了血腥味,陈禾苗眼神立马就变了。
寻着味找到了李允和被打的地方,在附近找到了李允和掉的一只鞋,陈禾苗一身的杀气陡然迸射出来。
又在附近找了个仔细确定没啥线索了,扭身回了坝子口,径直走向盘账的峰哥。
“李允和呢?”
峰哥抬头打量了下陈禾苗,又看了眼旁边的人问道:“李允和是谁?我们这里交易的都是熟人,你找人找错地方了。”
陈禾苗冷冷的又问,“李孬子呢?”
峰哥愣了下,“李孬子不是走了,上半夜就走了,得走了三个多钟头了吧?你是谁?”
陈禾苗一听人走了,那就是半路被人劫走了,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峰哥看了不由得蹙眉,这怕是出事了。
“佟哥,佟哥李孬可能出事了,玛德有人踩咱的场子,李孬身上可是有一百多斤粮食呢!”
佟哥从旁边伸出头来一听,赶紧出来问:“怎么回事?”
“刚才来个女的找孬子,看模样不像骗子,手里拿着一只鞋,我说孬子走了人直接也走了。”
“先不盘账了,叫弟兄们四处找找,别他娘的真有不长眼的玩意坏了规矩!”
峰哥招呼了几个兄弟沿着交易场往四周扩散出去的寻找痕迹,而陈禾苗直接杀气腾腾的回了山里。
摸起了柴刀,让小羊赶紧去喊小黑过来,小羊看着一身骇人气息的陈禾苗哆嗦了下,麻溜的跑去招呼了小黑,让它带着它的部下赶紧下山去找陈禾苗。
陈禾苗回屋揣了所有的圆酥在口袋里,再次来到了李允和出事的地方,指着地上的血迹说。
“小黑,嗅一下找到李允和,不然我现在就剥了你的皮!”
小黑看了眼陈禾苗,它有点无奈,但还是照做了,虽然它比不上狗鼻子,可现在它也不敢吭声。
于是小黑带路,陈禾苗跟着小黑一路往镇上跑,路过一处草坑陈禾苗冷冷的看了眼,然后催促小黑快点跑。
草坑里佟哥和峰哥咽了口唾沫,好一会儿佟哥说:“玛德,不管谁踩了盘子今天这事不能算了,不过今天看见的事别和别人说懂吗?”
峰哥点点头,“哥我懂,咱都多少年的兄弟了,哥,刚才过去的是狼吧!”
“是狼啊,难怪孬子能弄到狼,这是遇上本事人了,走,我们过去看看。”
佟哥和峰哥出了草坑子到了李允和被打的地方看到有一滩血,佟哥不由得蹙眉,“玛德,坏事了,这孬子没事还好,要是真出事了只怕真要出大事喽!”
“这是哪冒出来的楞货敢在咱场子里扒食,玛德被我抓住非得打死他!
哥你说刚才那女的看见咱了吧,她那一身的煞气绝对是见过血的,你说她会不会赖到咱身上?”
“见没见血跟咱没关系,可是李孬要是出事了,只怕咱们以后不会消停了。
玛德她是往镇上方向跑的吧?赶紧追,跟去看看。”
佟哥回了交易场安排了一下,和峰哥一路往镇上跑。
而陈禾苗速度快,她又是让小黑全速前进,只半个钟头就跑到了镇上,到了镇上小黑就有点晕头转向了。
只能放慢了速度的和它的部下一遍嗅一遍商量着确定路线,陈禾苗是心里急也没用,只能耐着性子跟着它们走。
可是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