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主任听了叹口气,“哎,这个情况是没办法的,今年天气反常老天爷咱也管不了啊,所以只能我们自己想办法努力去克服这些困难。
今年不止你们任务重,各个生产队和公社都不轻松,但是不管多苦多难我们都要战胜它拿下它,保证完成各项生产劳动任务!”
“是主任,我们保证会完成任务的。”
“我对你还是放心的,对了,我这次下来除了视察工作,还有就是昨天第三生产队有人举报你们队里有欺压社员的情况。
小孙你来说说具体怎么个情况,老陈我可和你说你别给我耍滑头啊,要是让我查出来情况属实我可是要严办你的!”
“哎吆赵主任这,这是怎么个回事呀?我们啥时候欺压社员了,第三生产队举报的?他第三生产队的还管上我们五生产队的事了?”
旁边走出来一个戴眼镜的小青年,说道:“第三生产队社员张大江张小花同志实名举报你们生产队后沟子村陈禾苗无故殴打社员,并且暴力抢夺个人财产和粮食。
而陈队长不止包庇纵容社员,还对其进行威胁警告。”
赵主任听了一愣,看着陈禾苗说:“陈禾苗?不会是她吧?”
陈队长听了火气就上来了,“我就知道是他们,主任这事你不知道其中的情况,他们。”
“我的!房子我的!抢抢抢,我的!”
陈禾苗突然打断陈队长对着赵主任喊道,陈队长赶紧拉住陈禾苗。
“主任这事不难调查,我们。”
“我的!嗷呜我的,房子我的,谁抢打死!”
“哎呀苗子没人抢你的,你先别说话,保证没人抢你的成不,哎吆,快拦住她!苗子回来!”
陈禾苗扯开陈队长的手撒丫子就跑,杨大明和刘亮是赶紧去追,可就远远的追不上消失在人群视线里。
陈队长赶紧对刘村长说:“你安排好他们的工作,巡逻队最少十人一组保证人身安全。
主任咱们边走边说,苗子八成跑去找张家人了,哎呀这事说来也不长。
我们队的陈禾苗和三队的社员李允和是我和三队长张建党保的媒,两人成家过日子也挺好,苗子不经事有个人看顾着我们也就放心些。”
“这是好事呀,怎么还扯上举报了呢?这又和欺压社员有什么关系?”
“主任你听我给你说说这个关系,李允和有个便宜后爹叫张金城,张金城其实是当初李允和的娘招的帮把。
那时候生活艰难又不太平,一个女人拉扯不住孩子,旧社会的时候这是常有的事。
您也知道,那时候的帮把不能算一家人,用老话说就是个打长工的。
可是李允和的娘走的早,张家就说张金城是李家的上门女婿,而李允和也不是张金城亲生的,加上年纪小当不了事。
张金城就把他哥哥张金武一家带到了家里住,算是霸占了李允和的房子。这个举报人张大江和张小花就是李允和这个便宜后爹张金城的侄子侄女。
而李允和以前小随便找个地方住就成了,可这不是娶了媳妇儿了,就不能到处凑合了,想要回自己的房子住。
可是这张家人不乐意了,搬出新社会新思想的说辞,说啥也不承认房子是李允和的。
这房子他们能住还是因为当时土改的时候,他们一口咬定是李允和娘在世时候请的长工,他们是被压迫的贫农。
所以李允和的房子就被分给他们住了,这是十几年的事了,当时具体怎么分配的我也不清楚。
但是现在他们就是占着房子,死活不承认是李允和的房子,只要有人去做工作,他们就一口咬定李允和是地主的儿子。
你说这么一顶大帽子谁敢应呀,而且他们有当时土改分配的签条,说什么也不肯把房子还回来。
这两人结婚了没地方住也不是个办法呀,李允和去和他们掰扯房子的事情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吵起来了。
苗子她又脑子不行,不能被刺激,一刺激就容易发疯,她一发疯十几个人拉不住,难免就误伤了谁了。
主任她可不是故意的,我们队都可以作证,只要不惹苗子她从来不打人,当然我们承认苗子打了张家人,可那是因为他们先骂苗子的,而且也是他们要打李允和才让苗子发疯打了人的。
后沟子村的和他们前李村的人都能作证。
可能因为苗子下手不知轻重,所以 让张家人怀恨在心了,当时他们就嚷嚷着去举报,只是没想着他们还编出这么多罪名来。
事就是这么个事,后沟子村的还有前李村的人都能作证,主任你可以随便调查。
主任我得替苗子说句话,她是个傻子,不懂什么大道理,她就守着自己的房子有口吃的就行,她没招谁惹谁,相反的,她可没少救人干活。
你说她要没膀子力气,今天这狼下山得咬了多少人去?那前赵村几十口子还在床上躺着呢!
所以虽然苗子打了人,可是这事你也不能怪她一个人不是!哎,苗子一个傻的,咱能给她讲啥理,你说这种事情我们只能劝张家人别计较,让他们给苗子他俩一间房,到了他们那就成我偏帮了。
你说这事,哎,我昨天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