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乐绚音太太当时就是如此,再加上她本来今天晚上就受到了烧伤,以及她自从一年前儿子设乐降人死去之后,本身的精神状态就很是不好,因此很容易就踩了个空,失足落下。”
原来如此!
在场众人听着白马松的话语,看着眼前被他还原出来的场景,心中恍然。
通过这个手法的话,理论上的确是可以达到不用来到这个房间,就完成杀人行为。
可是......
“绚音太太真的会如此配合吗?”
毛利小五郎挠了挠头,
“总感觉这样子一切都太过于巧合了一些吧。”
“就是这么巧合,”
白马松面对毛利小五郎的话语,淡淡的说着,
“这一切,看似由于巧合拼凑而成,但是实际上却都是大概率会发生的事情。”
所以,白马松之前便在心中暗叹,觉得羽贺响辅的手法的确高明。
要是他时间充足一些,要是他的准备在完善一些,这基本上就是一起完美的犯罪,不会留下漏洞的那种。
毕竟,这个犯罪的主要手法,其实不是小提琴的摆放位置,也不是斯托拉蒂瓦里欧斯的琴音。
而是人心。
羽贺响辅很好的揣度了设乐绚音的心理,考虑到了她因为自己儿子的死去而精神失常的神情,所以才可以一举成功。
毕竟,如果设乐绚音不去追寻斯托拉蒂瓦里欧斯,那么他的设置再怎么精妙也没有用。
“当然了,”
白马松又在旁边声音冷静的补充道,
“羽贺响辅先生或许不会把希望完全寄托在这一个手法之上。”
“要是设乐绚音太太没有按照他所考虑的去完成自己的坠楼,那么他或许就会动用其他的办法,用其他的手法在另一个时间去完成杀人。”
“毕竟,杀人的过程只是手段,杀人的对象才是目的。”
“至于十分关键的证据,想必大家之前都知道了,那些指纹就是证据,同时,我们还在楼下设乐绚音太太坠楼死亡的现场,发现了一些可以佐证这个手法的东西。”
说着,白马松从口袋之中拿出了两个证物袋。
这两个证物袋,就是之前白马松去到楼下,设乐绚音的坠亡现场,高木涉递给他的东西。
里面装着的,分别是一个小短棒,以及一个小提琴的桥。
“想必对于乐器有些了解的应该都可以看出来这两个是什么东西吧,”
白马松举起两个证物袋,放到了众人的面面前,
“这两个,一个是小提琴的桥,另一个则是比较特殊,是被折断的指挥棒。这个被这段的指挥棒,以及小提琴的桥掉落在了死者设乐绚音的坠亡地点附近,这足以证明凶手便是使用了我所言的这个手法。”
“这是为什么?”
毛利小五郎一脸迷茫的看向了白马松,向着他问道。
目暮警官不在的时候,一般来说都是我们的毛利侦探充当白马警官的捧哏。
在他不在的时候,这个位置一般来说说会由我们的白鸟警官以及佐藤警官,又或者其他县警的警官顶上。
此时,听到了毛利小五郎的问题,白马松淡淡的解释道,
“因为这涉及到凶手在实施手法之后的回收道具。”
“大家已知我们这个手法,要用到两根木棒,以及一个小提琴,但是在我们上来搜查这个房间的时候却并没有发现这些东西,这是为何?”
“因为凶手羽贺响辅先生已经把它们全都给回收起来了。”
“其中木棒就是设乐弦三郎先生的指挥棒,他作为一个指挥家,房间放着指挥棒并不奇怪。”
“指挥棒质地柔软,在小提琴逐渐的滑向边缘的时候,便会造成指挥棒的弯曲,从而自己坠落下来。”
“凶手只需要在小提琴之后连接上一根细绳,便可以在事后轻松的将其回收。”
“但是,小提琴坠落的时候很明显是碰到了什么东西,从而留下了这个桥。”
“而指挥棒则是被凶手也通过细绳的牵引,拉了下来,这个被折断的指挥棒便可以充分的表明,这是凶手回收它的时候留下来的证据。”
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白马松最后看向了羽贺响辅。
自己已经把所有东西都说完了,现在该轮到凶手忏悔环节了吧。
羽贺响辅被白马松的目光盯着,脸色沉了沉,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磁性的嗓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没错,弦三郎叔叔以及绚音婶婶,确实都是我杀的。”
“为什么?!”
设乐莲希接受不了,她眼中噙着泪水,向羽贺响辅哭喊道,
“叔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才和松哥哥一起把奶奶从火灾里面救出来吗?!你为什么又要杀了她!”
“呵呵,”
羽贺响辅冷笑一声,正要开口。
白马松却先一步幽幽的说了,
“弹钢琴的时候,要是一不小心弹到了旁边的音阶,声音就会显得非常的刺耳,我们管这个叫做不协调音。”
不协调音......
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