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小道长向马员外恭敬地行礼道:“马员外,这位小童乃是我妙明观的弟子,名唤长云,他是我的小师弟。”
飞云小道长此话一出,不止马员外怔住,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你说什么?这小子是灵霄道长的徒弟?那怎么又成了甘大厨的徒弟?”马员外皱着眉头惊愕地看向甘罗鸣。
甘罗鸣不解,看向良安。
良安口吐着鲜血,被打得虚弱不堪,突然,他拼尽所有力气,大叫一声:“我才不是那个妖道的徒弟!”
飞云立即呵斥良安:“长云,你修得口出污言,污辱师父!”
马员外糊涂了:“等等,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飞云小道长说道:“回禀马员外,事情是这样的。当初我师父可怜长云无父无母,流落街头行乞,便将他带回妙明观中,教他礼法,读书写字。不想他始终改不了市井恶习,竟然偷盗观中的香油钱,被我沐云大师兄发现之后,他便将我沐云大师兄打伤,然后逃走。师父和我们全观的弟子们找了他许久,不想他竟然欺骗甘大厨,混去了醉仙楼。”
众人听闻,一个个眼神唾弃的看向良安,这小孩可真是坏胚子。
唯有容成悬镜、林知未以及甘大厨三人,对这位飞云小道长的说词将信将疑。
良安抬了抬眼皮,虚弱地回道:“我才没有偷香油钱……你胡说……”
飞云小道长走到良安的跟前,瞪着眼睛骂道:“长云,你的良心可是被狗吃了?沐云大师兄被你推下台阶,到现下还一直昏迷着,枉师父和沐云大师兄对你那么好。”
良安冷笑一声,直将嘴里的血水吐向飞云小道长:“我呸……你这个白痴……”
“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飞云小道长见良安都快死到临头,还这样辱骂自己,气得抬手便要打良安。
“飞云,住手!”一个中气十足且严厉的声音传来,
来人正是身着黄袍的灵霄道长,他抚着手中的拂尘,一双剑眉横挑,目光严厉地斥责着徒弟飞云。
飞云立即规矩地站好,委屈地道:“师父!沐云大师兄被他害成那样了,他不但不知错,还骂我……”
“平日里,师父是怎么教你们规矩的?都忘哪去了?”灵霄道长训斥完飞云,挑了手中的拂尘,指着良安,对马员外恭敬地说道,“员外,这小童乃是贫道的顽徒,前几日贫道训斥几句,他便负气离观。今日惊扰了老夫人灵前,贫道十分歉意,在此向您和夫人赔不是。”
说罢,他便向马员外微微鞠躬。
“唉呀,灵霄道长使不得,使不得啊,这可是万万使不得啊!您这是折煞了老夫。”马员外托着灵霄道长衣袖,魂都要吓飞了。
灵霄道长又道:“还请马员外大人有大量,莫要和这孩子一般计较,贫道回去,定将其好生管教。”
整个云扬的人十分敬重灵霄道长,马员外也自是不会例外,老夫人的亡灵操度、墓葬布局,以及整个马家的风水,全都要倚仗灵霄道长。
所以当得知良安是灵霄道长的徒弟,即便是大闹了老夫人的灵堂,只要是灵霄道长开口,马员外也不得不给他面子。
马员外深叹一口气,道:“此次,老夫便看在灵霄道长的面子上,放过这泼孩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