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离不禁失笑:“你这人可真有意思,丢了钱袋,捡回来本是件喜事,居然还要把所有钱都给我们。我们帮你,可不是要你的银子。”
卢卓南尴尬地浅浅笑道:“钱乃身外之物,若是没有四位相助,这钱袋丢也就丢了。失而复得是喜事,但对在下来说,能与四位交个朋友,更是件喜事。”
白梦离上下打量着卢卓南,忽然走近他,身体不由地向他靠近,娇媚地说道:“卢公子既然这么有诚意,那本姑娘便给你个机会。”
卢卓南望着白梦离妖媚的笑容,脸不禁微微红了红,但是很快恢复意志,往后退了一步,恭敬地道:“姑娘有什么尽管吩咐便是。”
白梦离心念:这人倒是是个正人君子。
“我和我姐妹,我弟,我们四人初到允阳县城,暂时还没有住处,卢公子不如推荐个住处吧。我和我姐妹……”白梦离亲昵地挽着林知未的胳膊,与她对看一眼,“特别喜欢临水的位置,我们想要一个一推开窗户,就能欣赏到允阳城的小桥流水。还有,我这个人呢,素来都很挑,不是天字号的上房,不会入住。至于我那两个弟弟,就随便看着办了。”
容成悬镜锁了锁眉,四个人里面,怎么看都是他年纪最大的,居然被叫弟弟?!
卢卓南笑着应道:“能够欣赏水景的天字号上房,这个简单,区区住宿而已,在下来安排,保准姑娘住得舒心。”
白梦离见状,故意双眸一亮,又贴了过去,娇媚地道:“卢公子这么厉害?那你们这允阳城里有什么好吃的酒菜,是最好最好吃的那种。今日行船辛苦,我们一直饿着肚子,到现下还没有用午膳呢。”
卢卓南红着脸往一边又退了退,道:“四位原来还没有用膳,这个更简单,请随在下来。”
卢卓南很快便引着他们四人来到允阳城里最大的酒楼贵宾楼,包下最贵最豪华的包厢,点了最丰盛的菜肴,盛情招待他们四人。
一入座,白梦离自然而然的又紧挨着卢卓南坐,故意靠得极近。
就连一直与她形影不离的林知未,都被丢在了一边,两人之间至少生生空出了两三个座位的空档。
林淳未不想挨着林知未坐,便将容成悬镜推了过去,坐在林知未的身旁。
于是包厢里的格局,就成了林知未、容成悬镜和林淳未三人,面对面地看着白梦离紧贴着卢卓南“你侬我侬”。
好在卢卓南还算是个正人君子,不停出现他向白梦离作揖道谢的画面。
不一会儿,一位仆人送了四串客房钥匙过来,说是临水最好的观景上房已经安排好,客人直接前往入住便好。
容成悬镜不可思议地看向白梦离,前面刚说了不要钱,后面这不仅讹上了住房,还讹上了一顿饭。
对卢卓南来说,这显然比丢了钱包还要亏。
白梦离这已经不是纯靠脸皮厚不厚,去讹诈的问题了,而是随意操纵人心,关键是她并未使用任何法术。
林淳未一边啃着美味的烧鸡,一边小声地对他说:“别奇怪!习惯就好!我们早就见怪不怪!这一点儿小意思,还没到她一成的功力,她没给人家拆骨扒皮,吃干抹净,都算没尽全力。你怕是不知道,以前有多少公子富商想要娶她为妻,那是恨不得把心肝都掏出来喂进她嘴里。”
然后,林淳未开始讲述白梦离以前的那些风流韵事,容成悬镜听得是一愣一愣。
“这卢卓南看着就像是个傻白甜,对阿离来说,小菜一碟。要不是咱知晓她的真身是条大巨蟒,还以为她是只专门勾引人的千年狐狸。”
林知未看着林淳未说得眉飞色舞,就知道他在同容成悬镜说阿离的光荣战绩。
她忍不住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容成悬镜的碗里,说:“快点吃菜吧,别听他在那胡说八道。”
隔着容成悬镜,林淳未忍不住嘲讽:“唉哟,有人要吃醋了。当初人家可以哭着喊着要以身相许,你偏要人家做你姐妹。”
林知未瞪眼,“饭菜都堵不住你的烂嘴!”
林淳未对容成悬镜说道:“看见没?被我说中了,心虚了!”
容成悬镜若有意味地看向林知未,林知未对上他探究的双眸,“看什么?!”
容成悬镜忍不住低声试探问道:“所以,你是喜欢女孩子?”
林知未一怔,然后凝视着他,讽道:“怎么?你打算变成母鸡讨我欢心?”
容成悬镜挑了挑眉,回道:“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林知未手指敲着桌子,冷嗤一声:“你要是变成母鸡的话,在我这儿只有两个用处,那就是下蛋和煲汤。”
容成悬镜不以为然地微笑着说:“哦,一下能有两个用处,听起来也不错。”
林知未白了他一眼,埋头吃菜,不理会他。
白梦离不停地给卢卓南敬酒,隔着桌子瞧见二人交谈,随口问道:“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带我也听听呗。”
容成悬镜如实回道:“未未说,我要是变成母鸡的话,只有两个用处,那就是下蛋和煲汤。”
白梦离听完,嘴角微抿,神情略僵。
她下意识看向林知未,林知未脸上的神情同往常一样,神态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