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未,你凭良心说,你一道菜做一个月,是个人都要吃疯了吧,而且难吃到每天不重样……”
林淳未的话未说完,脑袋便遭到了林知未的暴击。
白梦离看着他被揍,不停地咂嘴:“啧啧啧,吃饭就吃饭,哪来那么多废话?被打活该!”
林淳未气乎乎地道:“喂,小白蛇,你说句公道话,好吃的话,你为什么只喝一口汤,就不再吃第二口。”
“我最近胖了,需要辟谷。”白梦离直冲着他挤眉弄眼。
二傻子,你不想吃一个月的鱼,可别拖我下水啊。
“不懂鱼肉之鲜美!”林知未啐了二人一口,索性剥了一大块鱼肉下来,装进碗里,拿给山鸡吃。
容成悬镜看着碗里的鱼刺,一脸嫌弃,用鸟喙啄开一一叼出来,开始细细品尝鱼肉。
林淳未和白梦离惊呆了!
“这山鸡竟然会自己剔鱼刺。”
“而且全都吃完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在林淳未和白梦离尝来,这鱼肉不仅有些生,还略腥了些,鱼汤也是淡了一些。
豆腐虽然焯了水,但还是有些豆子的酸腥味,味道离人间美味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可是他们不知道,容成悬镜在雷冥山受刑数千年,他有数千年没有尝过真正食物的滋味,除了无根甘露水,就只有被雷电烧焦的妖兽。
林知未认真做出的鱼汤,于他而言,就是人间美味。
林知未见容成悬镜喜爱她做的鱼汤,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于是对林淳未和白梦离说道:“以后你们俩个,不许叫它山鸡,要叫它凤凰!它将会是本大小姐的座骑!”
容成悬镜正喝着鱼汤,起先听到林知未让两人不许叫他山鸡,要叫它凤凰,他很是满意,但是听到林知未说他将成为她的座骑,那入口的鱼汤直呛了出来。
这凡人女子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离谱!
林淳未见容成悬镜吐了鱼汤,立即惊叫:“你看,连山鸡都吐鱼汤了,说明你这豆腐鱼汤做的有多难吃!”
“滚!”林知未毫不客气地翻白眼,然后看向白梦离说道,“你可知那个李昌瑞被抓了?好像是涉嫌奸淫避雷镇多位良家女子。”
白梦离一听,回道:“这么快就传遍了?我正要和你们俩说这事儿呢。”
林淳未不可置信地说:“李昌瑞是采花贼?不是吧,就他那个怂样,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吧。”
“他被抓的时候,我刚好在菜市买鱼。”林知未淡淡地说道。
林淳未一下子竖起了八卦的小耳朵,容成悬镜则是伸长了脖子,满眼的期待。
林知未将在菜市看到的说完之后,白梦离开始讲述另一个版本。
约莫是在十天前,镇东南那边有好几户人家的闺女,在半夜被人劫走。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这几户人家便选择不报案。
大约是两日前,镇中有户姓黄的人家,未出阁的女儿突然有了身孕,被家里人发现,一顿打骂,这才知晓,也是十天之前,这黄家闺女被人半夜撸了去,玷污了清白。
家人再三追问那淫贼是何人,黄家闺女说了相貌。
父母一听,那不就是西边菜市集卖鸡的李昌瑞么。
黄家老爷子脾气执拗,顾不得颜面,一气之下报了官。
紧接着,没过两日,又有丁、王两家去报案。
三家人皆指认那采花贼是卖鸡的李昌瑞,于是就有了今日菜市抓捕的闹事。
林知未点了点头,遂道:“大部分与我今日在菜市上听到的,大差不差。但是,你们不觉得时间上有出入?”
“什么时间有出入?”白梦离一脸懵。
容成悬镜瞪圆了眼睛,看向林知未。
这小丫头不简单,白梦离说的时间一听就听出来问题来,可惜他没法开口说话。
好在林淳未成了嘴替,只听他鄙夷一声,说道:“当然是怀孕的时间有出入啊。哪有人刚被……啪啪完,就怀了身孕的?”
林知未赞许地点了点头。
白梦离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十天前犯下的事,是人怎么可能十天就怀了身孕?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林淳未戳着白梦离的脑袋,鄙夷:“因为你脑袋小,所以笨啊。”
“呸!也没见着你脑袋大,比我聪明了去!”白梦离翻了个白眼,懊恼地打开林淳未的手。
林知未接着说道:“所以,我今日在街上听到的版本,是两三个月前的事。那你这十天是从哪儿听来的?”
白梦离不假思索地说:“丁家姑娘嘴里听来的呀。那日,她父亲揪着她去报官,刚好叫我撞上。她一边被老父亲打骂,一边坚持说是十天前的事。我这不是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么,于是就跟到衙门里去偷听了。然后王家姑娘也是一口咬定是十天前的事儿。”
林淳未说:“所以说,要么是丁王两家姑娘撒了谎,要么就是咱们避雷镇出了妖怪。”
林知未再一次赞许地点了点头。
林淳未平日里看起来吊儿郎当,但是这小脑袋瓜还是挺灵光的,也算是没丢了祖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