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种口气和顺,眼光十分锃亮,好像深深的想念了魏冰颜很久很久。
魏冰颜微微的颔首,“真心的谢谢李世子的关切,我过的非常好。”
讲一席话语时,魏冰颜禁不住轻抚着小肚子,她曾经为这样的一个男人怀过两个孩子,头一个被魏冰如霸道的逼迫喂药没有了。
他只不过是爱护地宽解她两句,没真正的为她作主,可以探知那时在他的心中,也是感到她不该在魏冰如以前怀小孩子的吧,第二个……他打了她强劲的一巴掌,让她爬出李家……
那都过去了!魏冰颜唇边轻轻一扬,她不会重复如此心如刀绞的日子了。
见她唇边透出如此和顺美妙的微笑,李云泽心里面一阵涤扬,那样的微笑他好像何时见过,如此熟悉那么让他感觉十分的心痛。
“冰颜……”他不由自主地张嘴,“我感觉好像见过你怀小孩子的样儿。”
魏冰颜惊讶地瞅向他。
李云泽耷拉着脑袋,遮盖眼里面的酸涩,“在很久以前,我感觉好像在迷离的梦中见过,你也笑的跟如今一样好看,可是……不清楚以后为什么会流泪了,并且还深深的怨恨地看着我。
冰颜,我不时会做梦的时候梦见你,毎一回这儿都疼得不好受,我已经没有胆子敢做梦了。”
“那不是梦……感觉十分透彻,可偏生只是梦。”李云泽的声音嘶嘶哑哑微噎,“我还看见你浑身上下全部都是血仰躺在雪域中,我感觉自己在那刻也去世了……”
魏冰颜呆呆愣愣地看着他,前一世,她在雪域里归西的,他看见啦?
他如何会做梦的时候梦见那一些?
“冰颜!”李云泽仰起头来,痴恋地看着她,“你说,我该如何才能彻底的忘记你?”
从没见过那样的李云泽,魏冰颜心里边略微有点酸,却淡淡的说道:“李世子想太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全部都是虚伪不实的。”
李云泽微微的笑,“全部都是虚伪不实的,但是我是真的疼。”
“李世子,我已经是别人妇。”魏冰颜蹙着眉头,神态冰冷淡漠。
“我又冒昩了。”李云泽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强笑,深深地叹了叹,回过头看着很远很远的地方,“我就只是搞不清楚,分明没有经历过的事儿,我如何会做梦的时候梦见,还多么的透彻……倘若人真有前世今生,兴许是前一世我欠下了你的。”
魏冰颜说道:“有可能真是。”
“冰颜……”李云泽迷糊地转身。
“但是已经不重要了,李世子,只需要此生相互不欠就可以了。”魏冰颜轻声讲。
倘若那时候他没有被流言迷神惑心,认真的遵从家中的安排同她订亲,那今天的结果是不是就不同啦?李云泽悔不当初地想着,“是,李少奶奶,在下失态了。”
“李世子,我不送了。”魏冰颜停住步伐,瞅向吉祥门。
李云泽拱了一下手,迈动着好像有千斤重的步子离开。
魏冰颜看了他颀长的越变越小的背影越走越远,察觉自已内心深处一片波澜不惊,对李云泽即没有怨也没有怨恨了,什么感觉也没有。
她已经搁下前一世的郁结,可李云泽却是被自已困到了。
这是否也算是一种因果?
魏冰颜放下芥蒂的笑了,慢慢转悠回莞苑,刚刚从李家回来的白冰卉马上迎上来了,“少奶奶。”
“……沈小姐一整日在屋子中,这一位林小香反倒将自已当主人一样儿,换着花样故意的诘难家中的婢女,还暗中讲太太袒护你,感到是你成心不让她们跟公子相见的。”白冰卉没有好声气地跟魏冰颜怪责林小香这些天在李家的斑斑恶迹。
“探听她们的家道情况了吗?”魏冰颜问道。
“沈表女儿家里不怎么好,听别人讲还欠着了特别大的一笔帐,父亲是一个学堂先生,那林表小姐的父亲是一个县官儿,不过感觉好像碰到什么麻烦,哼哼,就是一个县官儿罢了,还以为自已是千金小姐,也是不琢磨琢磨,京城这儿顺手一抓,一大把全部都是官方小姐。”白冰卉道。
魏冰颜微微的颔首,“有师傅在,想来让她们回去不是问题。”
“就害怕老夫人不死心。”白冰卉讲。
看来上一回给李老太袓送两个婢女不能让老夫人忙的……
“少奶奶。”暗香掀帘走进来了,面庞表情蹊跷,“四皇子妃来了,讲是要见你。”
沈柔若要见她?
魏冰颜眉毛一挑,稍稍感觉奇怪。
沈柔若和萧氏早就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可讲,今天登门来寻魏冰颜,可以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听别人讲她被四皇子冷淡了,日子今非昔比,魏冰颜非常的想看一看她窘迫的样儿,没有了四皇子的坚决的支持,她还能够一如既往桀骜吗?
魏冰颜在清茶室见她。
和以前在护国寺看见的比较,沈柔若萎靡惨白了不少,看上去至少年纪大了四岁到五岁。
“四皇子妃今天如何那样悠哉?”看见沈柔若过的不好,魏冰颜情绪变的更好了,看来她在四皇子府的日子真的不是很好,楚雪盈也给她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