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尔耸了耸肩,没有回话也没有继续交流,径直走出了庄园。他的脚步带他走向了那座悬在空中的孤独桥梁。
格蕾丝回来的时候,仿佛今天她没做什么错事一样,走进了屋子。如果说今天有什么不愉快,那也只是因为她的哥哥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了她一记耳光。她咬紧牙关,在众人面前,在领主和公爵这样的高层人士面前,她颜面扫地。几个月前,她还在追求这个男人。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一无是处的奴隶。他怎么能为了一个毫无价值的奴隶打她耳光?那个女孩微不足道,一个最近才来的女孩,而她却是他的妹妹,血浓于水!她迫不及待地想告诉父亲这件事。她很清楚,父亲不喜欢别人对她进行身体虐待。
有一次,她在厨房时,一个正在打扫的女仆不小心把一锅滚烫的水从手中滑落,溅到了她身上。那天,她的父亲和母亲命令鞭打女仆的背部,以教她不要在家里乱丢东西,尤其是伤害他们的孩子。这些女仆不过是贱民出身,不值得上层人士对她们善待。
带着这样的想法,她走了进去。穿过宽敞的走廊,她刚走进更里面,突然感到自己背部撞到了墙上,发出砰的一声。
“你在干什么,图尔?!放开我!”格蕾丝喊道,挣扎着想要摆脱他。从年龄和力量上来说,图尔都强得多,足以制服这位年轻的吸血鬼女士。
“嗯?我为什么要放开?”他完全不理会她的问题。
“因为我说的!放开我!妈妈!爸爸!”她大喊着,她的父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玛吉也跟着出来了。他年轻的继妹引起了一阵骚动,但他一点也不介意。相反,他微笑着继续欣赏她挣扎着试图推开他的样子。
家人都来到了他们这里,骚乱声引来了几个仆人,但老吸血鬼先生只是瞪了他们一眼,示意他们不要干涉家庭事务。家事本来就应该只有家人参与,而不能让外人看到、听到或谈论。
“图尔,你在干什么?放开你妹妹,”老先生用严肃的声音对图尔说。
“这次不能放,爸爸。这次是格蕾丝应得的。”图尔回应道,没有转身去看他的父亲,也没有马上和父亲说话,而只是简短地回了一句。
他怎么能错过折磨他最喜欢的妹妹的机会呢?这样的时刻并不常有,如果有,格蕾丝和图尔都不会错过。
“我做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他们的父亲看着他的孩子们和妻子。妻子脸上露出严峻的表情,咬紧牙关,“把你的手从格蕾丝身上拿开。她没做错什么。”芙兰说道,图尔这才转过身来。
“你确定吗?”他掐着她的脖子,格蕾丝现在挣扎着反抗他。
“图尔,我们冷静地谈谈吧。放开格蕾丝,我们来讨论一下是怎么回事——”他父亲开始说道,但他叹了口气。
“相信我,这个不需要开桌会议讨论。你为什么不问问你心爱的妻子或女儿发生了什么?”
“如果你把手从她脖子上拿开,格蕾丝就可以说话了!”芙兰向前迈了一步,听到图尔说。
“别动,”他只用了一个词,就让她立刻停了下来。
当他们的父亲转向玛吉时,她是目前大厅里其他三人中最理智的一个,她摇了摇头,意思是这不是图尔的错。出于好奇,他转向妻子,面对她要求答案,男人问道:
“格蕾丝做了什么,芙兰?”
这位年长的吸血鬼女士抿了抿嘴唇,仿佛在思考如何以正确的方式说出来,这样她的孩子就不会受到任何惩罚或威胁,“她今天把他的奴隶带出去了。”
“就这些吗?”图尔问道,声音变得冰冷。
“是的,就这些。她还太小,需要知道如何对待奴隶——”女人继续为格蕾丝辩护,但图尔现在可没心情听她说。他掐着格蕾丝的脖子,女孩不得不用脚尖才能保持平衡,不至于悬在空中。
“真有意思。我警告过你好几次,不要碰属于我的东西,你的脑子怎么这么难理解这一点。或者你,”他看向他的继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