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普现在明白了图尔之前为什么不让她盯着巴思看。她的半边脸被毁容了,那张脸就像在持续的火焰下融化了一样,已经无法修复。而另一半看起来很美。她迅速低下头,以免冒犯黑女巫。如果不是另外半边脸,没有人会怀疑她是黑女巫。
感受到巴思那双淡灰色的眼睛,洛普抬起头,回望着黑女巫,仿佛在等待她开口,“他没有做任何伤害我的事。”
“当然,”当女人微笑时,洛普无法抗拒这个人的魅力。即使面容被毁,这位女士仍能保持迷人的微笑。这一定是黑女巫取悦人的能力,“进来坐坐吧。”
房子外面看起来干净整洁,但里面却恰恰相反。乱七八糟的样子让洛普心痒难耐,恨不得把自己所在的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看来你还在酿酒啊。"图尔喃喃自语,他没忍住看了黑巫师的东西一眼。
“这是最多我能为自己做的事情了。我很难走到外面去,因为那些没用的男人想和我结婚,而女人们嫉妒我所拥有的。这让我很好奇,如果我出去让他们看到我的另一半脸,他们的反应还会一样吗?”黑女巫的话让图尔笑了起来,他回答说,
“如果发生那样的事,我就不来参加你的葬礼了。"
“多么悲伤啊。吸血鬼从来不参加女巫的葬礼,即使他们相爱,吸血鬼也只会维护自己的面子,这是事实,”最后一句话是对洛普说的。
“你不用担心那个。洛普不会死的。至少在我的监督下不会。"图尔说着,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把椅子上的衣服都拿走了,“你拿到仪式所需的东西了吗?”他问黑女巫。
"幸好我昨晚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你派人送来的东西很有用,”黑女巫回答,然后又接着说,"不过,我得说,他让我想把给他一锅煮了。"洛普正在试图理解黑女巫的意思,听到图尔回答说,
“饶了他吧。如果你想要的是人的话,我有一些非常诱人的男女,我相信你会喜欢用来做饭的,”听到这句话,洛普的眼睛忍不住瞪大了。
她听说过黑女巫吃人的事,但她一直以为这只是她长大的村子里传的一个夸张的谣言。想到这个人会吃人,她不禁警惕起来,而图尔却把她带到了这里。但是,他们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呢?考虑到白女巫们目前的情况,她只会成为议会里的另一个替罪羊,在那里她将无法动弹,而受到政府的监视是她不想得到的。
在她接受玛吉教书的同时,她还阅读了图尔堆在房间里的书,她可以说她不想成为其中的任何的一部分,书中的有些细节,洛普觉得非常阴暗。
“洛普。过来坐这儿吧。”巴思拉出椅子让洛普坐下。洛普双手合十,走上前在桌边坐下。一坐下,她就瞥了一眼图尔,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巴思看,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仿佛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的目光突然转向她,冲她笑了笑。
“巴思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的,”他感觉到了她紧张的神经。洛普有时候希望图尔不要这么直来直去,能学会把一些事情藏在心里,不要把她的情绪暴露给另一个人。
巴思看着洛普,她没有对图尔刚才说的话而感到冒犯。女人把椅子另一边的衣服推开。他们面对面坐在一张小桌子旁,“我不会吃你的,女巫。告诉我你为什么来这里。”
洛普张开嘴,看到女人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放着一个水晶球。这个球是由玻璃制成的,看起来灰蒙蒙的,很沉闷,“有人告诉我,你是能帮助我了解自己是谁,以及该如何做的人。”
巴思哼了一声,回应道,她试着权衡洛普的话,“我只是一个黑女巫,我的帮助只能在某个方向发挥作用,然后就停止了,因为白女巫和黑女巫的巫术是两条不同的道路。你明白吗,女孩?”那个人问道。
“我会接受你能提供的帮助和协助,”洛普如实回答。对于一个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什么的人来说,洛普正试图抓住一切能引导她找到自己血统的东西,“这个水晶是用来做什么的?”她好奇地看着巴思手中的水晶球问道。
“这是一个答案的水晶。它是由人们无法从道德上接受的东西制成的。这些东西需要一些死亡才能获得,普通人永远得不到这些物质,骨头湖升腾的烟雾中,就具有一些这些物质。你知道骨头湖是由什么组成的吗?”
“洛普并不知道这个湖。”图尔打断了黑女巫的话,让她不要回答,而是说,“把你的手放在水晶上。两只手,”
巴思拿起桌上的一支未点燃的蜡烛。她一手拿着蜡烛,一手在火柴盒里寻找火柴,然后点燃它,让它竖立起来。这个女人开始小声喃喃自语,虽然洛普就坐在她面前,和她共用一张桌子,但在洛普听来,这些话听起来毫无意义。
很快,水晶开始发光,仿佛开始有了生命,里面的烟雾在慢慢旋转。
水晶内部的变化让她想起了自己曾经拿着图尔收到的一根试管,并不得不送到议会进行检测的那段时间。
“问我问题,我会尽力回答,”黑女巫说。当洛普从水晶球上抬起眼睛,看向黑女巫时,她发现自己正盯着黑女巫眼中虚无的黑色。他们周围原本不存在的风开始移动,洛普能感觉到风从他们身边吹过。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