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跟当下的许多女同志都不一样。
相比之下过分的娇气,娇滴滴的。
夏天怕热冬天怕冷。那种娇气不是矫揉造作,是骨子里带来的娇气。
皮肤白皙的像上好的瓷器,没有这个时代的特有的健康之色。
不会种地,不会除草……
甚至分不清楚菜苗和杂草。
夏天会躲着阳光走………冬天会躲着风走。
韩朝阳曾经对自己另一半的要求是健康、独立、能吃苦耐劳不需要多么漂亮。
最好能有一些共同语言。
像外婆对外公那样的感情。
相濡以沫……
韩朝阳从来不敢奢望……
曾经的变故让韩朝阳学会伪装学会妥协、学会隐藏自己为自己争取最有利的机遇。
韩朝阳不是看不见陈秀红的示好。
他下意识的躲避……
陈秀红健康、独立吃苦耐劳,不漂亮也不丑。
陈秀红看他的时候,眼里的星光藏不住的爱慕。
韩朝阳知道,只要他轻轻点头,或者有些小小的暗示………
就可以水到渠成。
可是………
不想将就……………
韩朝阳揉揉眉心,他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一直觉得自己对苏茉的好,是兄妹之间的照顾。
是外公外婆严爷爷他们回京前的嘱托。
苏茉的长相,不符合他的审美。那样明媚娇气的样子,当妹妹他会无条件的宠着。
可是………
没有可是了……………
苏茉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是顾同志的爱人。
韩朝阳从来不是软弱的人,他精于算计不管对事还是对人。
还有顾同志更好,心里苦笑一声。
韩朝阳揉揉太阳穴,拿起京市的信件。
时不待他……
外公外婆知道他和苏茉考上了京大,他们都很开心。
鸿月还特意收拾了屋子,等着苏茉去京市。
外公外婆也收拾好了房子,他们知道苏茉已经生了一对龙凤胎,又开始催他……
可是他的外公外婆永远不会知道………
韩朝阳也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他清楚的知道,他哪怕没有错过,自己也不适合苏茉。
韩朝阳在心里苦笑,一个无时无刻都戴着面具的他怎么配喜欢心中一片赤诚的她!
不配………
严爷爷说的对,他的孙女是天上的仙女。
而他只是地上的泥土……
韩朝阳把自己摊在沙发里,这沙发跟苏茉办公室里的水一模一样。
“韩哥………家里来信了?”彪哥探探头。
桌子上的信纸,好多字认识他,他不认识它。
韩朝阳不在意的把信纸递给彪哥,密密麻麻字。
郭玥茗的字很有风骨,一笔一划都像极了她的为人。
刚正不阿,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韩哥,你姥姥的字真好看,像黑市咱们收的字画上的字。”彪哥举起大拇指。
彪哥原来看不起这些小知青,现在最佩服文化人。
“彪哥,我托你的事!有眉目了吗?”
“韩哥,古玉不好找,咱们东北以前达官贵人就少,穷的都尿血了。哪有那玩意儿,你还要一对,需要时间啊!”
韩朝阳点点,“彪哥,前年我回京市一趟。”
“韩哥?你过年还回来不?”
韩朝阳收好桌子上的信件,“过完年就要开学了,我就不回来了。”
彪哥坐直身子,收起嬉皮笑脸。“朝阳兄弟,你是自己退出去还是苏同志也要退出去。”
“你怎么想的?是希望我们退出去,还是继续合作?”韩朝阳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眼里却没有温度。
分久必合,合久不分。
亘古不变的道理。
彪哥叹口气,心里有些紧张又有些雀跃。“你和苏同志,都要去京市上学。这大学不是一年半载就能上完的。”
“哪怕是毕业了,京大的学生还会回到这小地方吗?”
“朝阳兄弟,不瞒你说!我们兄弟都怕你们学业有成之后,留在京市,不管这面的生意。”
东北和京市一千多公里,邮寄信件一个来回也一个月过去了。
“我们兄弟几个指着这生意,养家糊口呢!”
“我们想自己支棱起来,不知道苏同志同不同意。”
彪哥舔舔嘴唇,紧张的搓搓手。
为啥不问韩朝阳同不同意,地位决定话语权。
韩朝阳个人能力再强,再厉害在彪哥他们眼里,也不能跟身后有背景的苏茉相比。
他们这帮人佩服韩朝阳,可是佩服归佩服。
韩朝阳在他们的眼里依旧只是苏厂长的一只手。
“苏厂长,她短时间内应该也不会回来了。”以韩朝阳对苏茉的了解。
她是极其怕麻烦的,这面的生意,没有人帮她打理。
苏茉的性子,多半就是放任不管了。
韩朝阳笑道:“厂子和人脉归你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