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到女儿同自己说过的事情,郑氏眸光一闪,还是没忍住开口道。
“怪我,是我说错话了,我自是晓得锦书是个守礼的好孩子。”郑氏边说边佯装出一副打自己嘴巴的模样。
未等季大夫人表示,便继续开口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知道不当讲就别说了啊,还说出这话做什么,季大夫人心中抱怨,不想继续应酬下去,但碍于面子,嘴上却顺势问了出口。
“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
“听珍儿说季小姐同宋家姑娘关系紧密,两人经常来往,连带着同宋公子也甚为熟悉。”郑氏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对方反应。
季大夫人一听,第一反应便是怒不可遏,想要开口相怼,说这话这不是给自己女儿身上泼脏水嘛;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我看刘夫人是过于清闲了,都开始说起闲话来了,只是我劝刘夫人传闲话可以,不要什么闲话都毫无顾忌的传,毕竟谁家女儿是什么德行相信江都百姓心知肚明。”
季大夫人阴阳怪气的说完,便挥袖离去,心中极为后悔来这一趟。
身后的郑氏见对方突然发怒,更是指桑骂槐的对着自己一顿输出,气的脸都绿了。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自己好心好意提醒她,她不领情便罢了,竟然像泼妇一般骂人,活该女儿嫁不出去。
好好的聚会以双方不欢而散而结束。
季大夫人在回府的路上,脑中不停地响起郑氏的话,冷冷静下来之后,心中也渐渐的升起一丝怀疑。
在大家眼中好好地婚事,为什么女儿会如此强烈的反对,莫不是真的如郑氏所说那般?
越想心中越慌,越想越气,恨不得立马将女儿喊到身旁问个究竟。
原本在陪季老太太闲聊的季锦书,听到下人禀告,便起身来到了季大夫人的住处。
“明日我便返回府城,你收拾些行李同我一起回去,敏儿一早就念叨无聊,正好你们俩可以作伴。”季大夫人冷静的说道。
“娘,我想在家陪陪祖母。”
季锦书对于母亲的吩咐有些疑惑,事先都说好自己留在江都,母亲一人前往府城,同以往一样。
明日便要启程,今日怎的突然改变主意了?她自幼同爹娘分开,与祖母为伴,对江都的一切都很熟悉,也适应了江都的人和环境,实在不想去府城。
“稍后我便同你祖母与程家的婚事,这次你去府城,还是住在程家,正好也能与致远多相处相处。”季大夫人将自己的计划耐心的说了出来。
“娘,我不嫁表哥,祖母也不会同意的。”
“为何不同意,你去说的?”郑氏一听,气的大声质问。
季锦书没料到母亲会生如此大的气,有一瞬的愣怔和害怕,但是还是乖乖的点头承认。
“混账,行事如此没有规矩,是和谁学的?婚姻大事由得了你做主。”
得知女儿越过自己偷偷说服婆母,拿婆母压制自己,郑氏的怒气一下达到顶峰,加上郑氏的那些话在脑中萦绕不断,逐渐失去理智。
“不想嫁给你表哥,你想嫁给谁?宋家吗?”
季锦书一脸懵,不知道今日谁惹了母亲,竟然会像吃了炸药一般,她承认偷偷说服祖母有失规矩,却没想到会让母亲如此生气。
“宋家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学会忤逆父母了,日后离宋家远些,一个下贱商户,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肉。”
“娘,这件事我承认确实做的不妥,你骂我就是,为何要牵连宋家?”
季锦书弱弱的反驳,自己有错要打要罚她都认,同宋家无关,为何要殃及宋家。
季锦书的话听在季大夫人的耳中无异于火上浇油,怒火中烧的她只觉女儿执迷不悟,一心维护宋家,更加口不择言起来。
“还在维护宋家,我看你真是鬼迷了心窍,不想嫁入程家,便是看中了宋家那个下贱商户吧,我劝你死了这条心。”
“娘,你在说什么,不想嫁给表哥同他人无关,我同宋公子清清白白的,娘怎可乱说。”
终于意识到娘的怒气,可能是对自己与宋公子有误解,她着急的解释,这叫什么事啊。
“还在狡辩,我看你是被祖母惯坏了,看看你成什么样子。”
“日后同宋家断了联系,也断了那不该有的念想。”季大夫人一锤定音的命令道。
季锦书又急又气,“气”母亲不信自己的清白,“急”母亲铁了心将自己嫁入程家。
第二日,季大夫人离开时,还是没能将女儿一同带走。
昨日的动静被季老太太知晓,随后便将季大夫人喊了过去,至于说的什么旁人并不知晓,但季大夫人显然气消了很多,而留下的季锦书日后却被限制了出府。
季大夫人回到府城便将此事第一时间告知了丈夫,似真似假的全部当成真的来说,直说的季裴之眉头紧皱。
悦来楼最近的生意下滑的厉害,不仅是江都,就连府城也是一样,府城的酒楼全部从江都购买火锅底料,红红火火的做起了火锅生意。
往常独属于悦来楼的利益被大家瓜分,让他焦急地同时对宋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