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没亮,尤如水就早早地起了床,催着大家说:“赶快起床,吃了饭到丹州!”
谷惠玲打了个哈欠说:“太早了吧?人家瞌睡都没睡醒!”
尤如水冷笑道:“哼,昨晚有人说我是瞌睡虫,这下露馅了吧!”
“还不怪你!”谷惠玲装着不满的样子说:“你不把你手里的宝贝让殿下看会耽搁我的瞌睡吗?”
“还不是你这假精灵自找的么?”尤如水白了眼谷惠玲,哭笑不得地说:“别废话,快起来!”
谷惠玲嘟囔着起了床,骂着上官慧说:“狗日的上官慧,让老子瞌睡也睡不好!”
尤如水好笑地说:“别骂了,逮着她后你好生教训她一下出气就是了!”
“我教训她个屁,我要直接给那东西一刀!”
尤如水咯咯着说:“你呀,脾气真暴!”
谷惠玲没好气地说:“还不是你带的!”
“好,好,好,我带的,没话说了吧!”尤如水哭笑不得地说:“真惹不起你!”
四人吃了早饭来到豪猪渡口,见浮桥损毁,旁边停着几只被砸烂了的渡船。
谷惠玲又学着尤如水的口气骂道:“娘的,上官慧那小婆娘太混账了,居然不怕天怒人怨,把渡船也砸了,她就不怕以后生娃儿没屁眼儿!”
左凤凰和谷宇龙听了谷惠玲的骂人话,大笑不止。
尤如水也差点笑岔了气。就连过河的人们也笑了。
尤如水笑了一阵对三人说:“我们不和百姓争船!我到河里看看,看水离我有多远再说!如果左右前后都有足够的距离,我们就可以一同过河!”
谷惠玲听了尤如水的话,惊奇地问道:“水仙姐,难道你还有把河水喊开的本事?”
尤如水狡黠地一笑,说:“算是吧!”
左凤凰和谷宇龙也觉得眼前这个尤如水太神秘,本事太多,太大。
谷宇龙对尤如水更是敬佩有加。
“跟我来!”尤如水选了一段浅水区,骑着马往河水走去。
三人在岸上把她看着。只见随着尤如水的马儿前进的步子,河水果然自动分开了。不过,马儿的两边只有不到两尺的距离。
尤如水勒转马头,上了岸。对左凤凰和谷宇龙说:“有办法了,玲玲先来,坐在我身后,手牵着马,就可过河了。你俩看着!”
谷惠玲连忙跳上尤如水的马背,坐在了尤如水的身后,牵了马一起下到河里。
谷惠玲见河水自己为尤如水让道,只围在她俩的周围,好是激动,小声在尤如水的耳边说:“师父,也教教徒儿吧,求你了!”
尤如水忍住没笑,没搭理她。
二人上了岸。尤如水跳下了马背,伸了个懒腰,把那个避水珠递给谷惠玲说:“去,把他俩给弄过来,你就是师父了!”
谷惠玲接过珠子一看,认得是在京城被王二水典当了的宝贝,连忙问尤如水道:“这不是在京城王二水那里找回来的那个珠子吗?”
尤如水哑笑着对谷惠玲授计说:“对,就是它。去吧,把他俩弄过来,你也可以糊弄他俩一番!”
谷惠玲高兴极了,连忙小跑着过了河,对左凤凰说:“凤凰姐先来,殿下稍候!”
左凤凰见是谷惠玲过来了,惊问道:“咦,你这小丫头一会儿就学会了?”
“当然!”谷惠玲得意极了,笑着对谷宇龙说:“殿下,我现在本事比你大了,你可别忘了我俩议定的事。如果你想耍赖,就请你自己凫水过河。如果你现在叫我一声师叔,我便过来接你!”
谷宇龙万没想到自己一时的玩笑话居然把自己给拴住了。叫,又放不下面子,不叫,自己又凫不来水,更怕把自己淹死了。一时间竟没了主意,脸也红了。
左凤凰唯恐天下不乱,在旁边说:“叫吧,又不折肉。不然,你叫尤姑娘过来专程接你吧!”
“别想!她一个懒鬼,如果她想过来,用得着教我吗?”谷惠玲停了一下又问谷宇龙道:“殿下,想好没有?不愿意叫就算了,你去找只小船过河吧。我们先走了!”
谷宇龙连忙干笑着说:“玲玲,好妹妹,我们可是一家人哦,你说过,我俩是同辈的兄妹,何必……”
谷惠玲可不买账,连忙说:“别套近乎,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谁的本事大,谁就是师叔。叫吧,不然我真的走了!”
谷宇龙实在没法,只怪自己一时冲动,给自己设了个坎儿。只得红了脸说道:“好,我认栽还不行吗?”
“不行!得叫师叔。”谷惠玲一点儿也不让步,故意说:“不叫算了,那我走了!”
谷宇龙见赖不掉,只得小声叫了声:“请师叔渡我过河!”
“唉!”谷惠玲长长地答应着,笑得伏在马鞍上直不起腰来,载着左凤凰过河去了。
谷惠玲上了岸,跳下马背,高兴得躺在小石头地上打起滚来。
“喂,快去,还有一个呢!”尤如水叫着谷惠玲。
谷惠玲笑得喘不过气,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不去,我去他一定要报……复我。叫凤凰姐……去吧。咯咯……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