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奎申时才回到万泉,问守门军士道:“有没有千余残兵从这里走过?”
“报胡大人,你们走后,只有刘将军进城,除此外没见过一个可疑人,更没见过一个当兵的!”
“知道了!”胡大奎还是不放心,又对手下们说:“先在周围和城里搜一搜再说!”
“是!”
大家又里里外外地折腾了一阵,连铁家的影子也没发现。
胡大奎又交待说:“严密注意过往行人,对可疑人员全部捉拿!”
“是!”
胡大奎见一切正常,只认为铁家还在莲台,安排好后才放心地叫大家补瞌睡去了。
下午申时一完,铁雄鹏一伙吃饱喝足后,铁雄鹏给了主人十两银子,又对主家说:“不准你到外面乱说,如果你也去乱说,我们一定会杀你全家!”
“大人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出去乱说一个字!”
铁雄鹏对大家说:“出发!”
铁龙在前面带路,飞快地向豪猪渡而去。
豪猪渡口位于豪猪岭断崖下,是黑坛、莲台和万泉三州进京必须经过的一个大渡口。进京的大路到此便被豪猪岭断崖挡住,必须经此渡口渡过木水河,才能继续前进,可见此渡口之重要。
这个渡口来往的行人较多。官府为了便民,每年冬季便会搭建浮桥,供人们通行。今年干旱,虽已盛夏,但木水河枯竭,几乎断流,故而浮桥到现在都还未折。
铁雄鹏一看见这个渡口,心里又想到一条毒计。他小声地对上官慧说:“慧慧,我们过河之后,便把浮桥给毁掉,那些朝廷兵马和尤如水等人都过不了河。等他们过河时也是要点时间的,这样,又可以为我们增添很多胜算!”
上官听了,想了想说:“二舅,不好吧?你看,有好多老百姓在来往,我们这样做是否太过了啊?”
“是,确实对不起老百姓。但是,为了我们的命,为了给我们节约时间,我也是无奈之举啊!”铁雄鹏长叹了一口气说:“如果我们不毁桥,朝廷的兵马和莲台、万泉的人马很快就会追来。你说,我们的千余人能够抵挡得住吗?”
上官慧一想,觉得也只有如此了,只得无奈地点了下头。
铁雄鹏见自己的人马到齐后,对大家小声说道:“马聪听令!”
“马聪在!”
铁雄鹏对马聪下令说:“你马上带人把渡口上所有的渡船全部毁掉。大队过桥后,你负责把浮船底挨个杵破,并斩断浮桥纤绳,把浮桥彻底毁掉!”
“遵命!”马聪见事已至此,不敢不听,带了二三十人去了。
马聪带着几十个如狼似虎的兵士,把码头的渡船挨个砸烂。来往行人见是当兵的在干坏事,哪里敢管。他们见是官兵过河,不敢乱挤,只得躲在旁边,让官兵先行过桥。铁雄鹏的大队过了木水河后,马聪数了一下,只有八条浮船。于是,叫手下抱了八个三十多斤重的大石头上桥。马聪亲自断后,当他退到第一只浮船位置时,喝住跟随而来的行人,把大石头举过头顶,对浮船船底一石砸去,只听‘轰’的一声响后,船底顿时被砸断一片木板,河水哗哗地涌进船里,浮桥身顿时跟着下沉。
桥上的行人顿时惊叫起来,慌忙退下浮桥去。人们眼睁睁地看着马聪把浮桥浮船挨个砸烂却毫无办法。
马聪等人的行为,激起了众怒,两岸的人们怒骂起来:
“你们这些遭天杀的王八蛋,凭什么要毁坏浮桥,不要我们过河?”
“你们吃朝廷俸禄把脑髓吃坏了吗?专干这伤天害理的事?”
“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不得好死!”
铁雄鹏自知理短,不敢迁怒于老百姓,假装听不见,只顾叫队伍前行。
马聪砸完最后一条浮船,拔出腰间宝剑,斩断了拴着浮船的约擀面杖粗细的纤索。浮桥顿时顺水流去,停靠在豪猪崖下,好好的一座浮桥顿时化为乌有。豪猪岭渡口瘫痪了。
马聪直起腰来,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他刚从烂浮桥上跳上岸,就有一颗约李子大小的石子飞砸在他的头上,要不是有头盔挡着,后果难以想象。
马聪骂道:“谁敢打老子?”
“爷爷敢打你!”
随着话声,一个年纪约六十开外的老道人健步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三个眉清目秀的小道童。
马聪骂道:“臭道士,你不想活了?”
道人哈哈一笑道:“你朱爷爷已经一把年纪了,活不活无所谓。只是你断我仙山之路,已经天怒人怨,你才真的不该活了!”
马聪自知理短,不过,大话还是得说两句,哈哈大笑道:“老牛鼻子好嘴劲。来吧,小心我把你扔进河里变成水牛!”
老道对三个道童说:“徒儿们,给我拿下这东西!”
“是!”随着三声童声,三个人影已经闪到了马聪的身边。
在旁人眼里,马聪的剑还没拔出剑鞘,就稀里糊涂地被三个小童制住了。
马聪见自己还没动手就被制住,连忙喝道:“牛鼻子,你真的不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