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羞赧的神色,谢谦寻轻声笑了,“不是每次都是我给你上药的吗,有什么好害羞的呢?”
安苒,“……”
之前她基本都被弄晕过去了,压根不知道,可现在她清醒着呢……怎么好意思张开给他看?
她推开他的手,小声嘟喃道,“你不碰就不会疼了。”
谢谦寻怜惜地吻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好,我今晚不闹你。”
安苒眼底闪过惊讶,她看着他,不由脱口而出,“真的?”
谢谦寻看着她一副像是得到什么特赦似的表情,一时间心情复杂。
三年前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想着,她的第一次,他一定要给她最好、最温柔的体验,却不想——
他把他们的第一次,以及之后的每一次,都给了她极差的体验。
他总在这事上欺负她,不顾她的痛楚,哭泣,和抗拒,一味去强迫她,也怪不得她对这事惧怕的。
刚刚睡梦中,他不过是贴近她,她就本能地惊慌和抗拒。
想到这些,谢谦寻心中自责不已。
“真的。”他将人轻轻抱进怀里,“苒苒,对不起,但你别怕我好吗?我以后都不会那样犯浑的。”
男人温柔的耳语,让安苒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温柔体贴的他。
她忽然就有些鼻酸,心中只觉百感交集。
片刻后,她才轻轻点头,“嗯。”
谢谦寻轻声问,“那……我今晚可以抱着你睡吗?”
闻言,安苒蓦地抬头看着他。
怕她误会,谢谦寻连忙解释,“别害怕,我什么都不做,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觉而已……可以吗?”
最后三个字,他问得小心翼翼的。
安苒点了点头。
得到应允的谢谦寻眼底闪过愉悦,当即就拉着她躺下,然后将她面对面地轻搂进怀,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又轻抚她后背,“睡吧。”
安苒身体渐渐松软了下来,情不自禁地往他怀里靠了靠。
这是重逢以来,她在他结实温暖的怀里……最安心的一次,鼻息间萦绕的全是他清爽好闻的气息,心神一松弛下来,她很快就睡着了。
谢谦寻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绵长了些,便低头,借着窗台透进来的月色,目光深深又眷恋地看着她。
她真的回来了,真的回到他身边了吗?
谢谦寻低头深情地吻了一下她的唇,对着熟睡中的人轻声念叨:
“苒苒,你真的不要骗我,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发疯……”
——
这一晚,两人相拥而眠,尽管各自的心思都有些微妙,但却不妨碍两人都睡了一个好觉。
早晨。
谢谦寻站在床边微微俯身低头,穿着睡裙的女人膝盖跪在软柔的被褥上,伸手认真地给他系领带。
谢谦寻低眸看着她白皙漂亮的脸庞,温柔的眉目中洋溢着幸福的笑意,“我中午回来吃饭。”
安苒系好了领带,双手亲昵地搂着他的脖子,美眸一弯,“好,那我中午做好饭等你回来。”
谢谦寻顺势就搂着她的腰把人带进怀里,“不用,让凤姨过来做就好。”
安苒笑容一顿,语气失落,“怎么?你不喜欢吃我做的菜了?”
“当然不是。”谢谦寻低头蹭了蹭她嫩腻的脸颊,“你不是控诉我最近把你累着了么,不想你这么辛苦。”
“可我想为你做饭。”
谢谦寻被她的甜言蜜语灌得眼角眉梢的笑意都藏不住了,“好,那我中午早些回来。”
“嗯。”
谢谦寻随即拉着她的手,说,“你父母坟墓迁移的相关流程已经走完了,随时可以将两老的骨灰移出来。”
说起父母的事情,安苒脸色沉重了下来。
谢谦寻轻轻握紧她的手,“我请大师看过了,后天和下周二都是迁坟的吉日,你看,想哪天去办理?”
“后天吧。”安苒说。
“好,到时我陪你一起。”
安苒抬眸看着他,眼中有些热意。
她曾经跟他说过当年其实是想把父母葬在灵东墓地的,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最终只能在清庄墓园。
她也知道,这次的迁坟项目中,灵东墓地根本不在相关部门安排的迁墓项目中。
是他在背后为她做的这些。
“阿寻,谢谢你。”她抱住他,真心实意地说,“谢谢你为我,为我父母做的这些。”
——
欧曼绮今天一早就到了谢氏集团,画着精致妆容搭配高档职业套裙的她端着优雅的姿势坐在谢氏的会议室里。
会议室的大门一开,她立马站了起来,坐在她下首的助理看见连忙也起身。
率先进来的叶信对她微笑点头,“欧小姐,久等了。”
欧曼绮含笑回应间,目光直往他身后看,却只看到一个中年的西装男人,并没有看到谢谦寻的身影。
“欧小姐,这位是我们谢氏的项目部总监陈总。”
“陈总,这位是欧氏那边关于欧洲项目的新负责人,欧曼绮小姐。”
听见叶信的介绍,欧曼绮收回目光,连忙伸手与那位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