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耳朵被女人用力地揪拧,谢宥时疼得倒抽一口气,但他也不敢躲闪,任由她发泄,嘴上还得哄着:
“嗯,是我不对,是我的错。”
“我都不要脸地挽留你了,你还拒绝我,你让别的女人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谢宥时,你就是个混蛋,混蛋!”
俞知意折腾了一通他的耳朵,仍不解气,干脆揪住他的耳朵拽到唇边,在他耳旁骂他。
谢宥时耳朵被虐得又红又疼,好不容易把人抱到沙发上放下,耳朵还被女人死死揪着。
为了让她揪得顺手些,他只能一手抵在沙发背上,弯着腰,伏下身迁就她的动作。
见她终于不骂了,他才低头看向她,却发现刚刚还气呼呼不饶人的女人嘴巴瘪着,一双大大的杏眸泪眼朦胧。
明明被虐待,被骂的人是他,可她这模样却可怜得更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谢宥时瞬间觉得心肝都疼了,他手足无措地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是我混蛋,宝贝,你别哭……”
他说着就想用拇指去擦拭她湿润的眼睫,俞知意却一把推开他的手,“谁哭了。”
觉得有些丢脸,她缩在沙发上抱着双膝,将脸扭向一边,不让他看。
谢宥时懊恼地抓了抓头发,然后小心翼翼地在她身旁坐下,见她没排斥,他才敢开口解释:
“邱蔷真的是我的下属,她在国外留学是我资助的,三年前她回国进入郑氏,是我的安排。”
闻言,俞知意一愣,转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见她终于肯听,谢宥时缓缓松口气,继续道,“郑氏这些年一直在背地里做一些违法违纪的勾当,郑建祥这老狐狸一直很小心,事情做得滴水不漏,毫无破绽。若不找人深入虎穴,根本拿不到动摇其根本的证据,邱蔷是我放在郑氏的一步暗旗,我和她只是上下属的关系。”
商场上的事,俞知意不大知道,可脑袋转动了一会,她便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你是前几个月才回国的,就算有心帮章伯轩扳倒郑家,可你怎么可能三年前就把人安排到郑氏?漏洞百出,你这话说出去有人信吗?”
谢宥时凝着她,“这事我只跟你说。”
俞知意一怔,“……你什么意思?”
谢宥时定定望着她,“除了杨津,你是唯一知道邱蔷这层身份的人。”
这是他安插进郑氏的人,就连章伯轩,韩尚正他们都不知道。
暗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俞知意睁大眸子看着他。
蓦然间,在她心口堵了两天的那股闷气悄无声息地消散开了,但她还是绷着脸,不稀罕道,
“既然这么机密,你干嘛告诉我。”
谢宥时闷笑,忍不住伸手去抱她,“我不说,怕是连老婆都没了。”
听见这话,俞知意刚被岔开的情绪瞬间又绕了回来,她瞪他一眼,“哼,你就不配有老婆。”
“她是下属,你就能为了她丢下我?她这么重要,你去找她做你老婆好了,别碰我。”
她说着一把推开他悄咪咪搂在她腰间的猪蹄。
就算他和邱蔷这层关系成立,可他还是为了她爽约自己。
俞知意心里就是很不爽。
“我不是因为她丢下你。”谢宥时又舔着脸贴上去,握着她的手解释,
“是因为前些天她说在郑氏找到了一份绝密文件要交给我,她打电话给我是为了这事,至于你听到的那些话,是她惯用的一种沟通方式,她说的‘鱼蓉羹’是指文件,我应约是去拿文件,不是去跟她吃饭。”
俞知意扭开的脸缓缓转了过来,看着他。
“而且因为跟你有约,我本来是打算让杨津去跟她碰面的,但她强调要我亲自去,我以为是她那边遇到了麻烦。这份文件对我们的一个计划很重要,我怕有闪失,才答应赴约的。”
灯光下,女人湿润的眼睛闪着未散去的晶莹,分外惹人怜,谢宥时疼惜地抬手轻抚她的眼角。
“我知道,我家谢太太一向都是大度不拘小节的人,所以我才敢打电话跟你商量改约。”
毕竟平时他偶尔临时有工作抽不开身陪她吃饭,她也不会太在意,还会很通情达理地让他安心工作。
谢宥时这话是夸赞,可落在俞知意耳朵里却变了味。
她当即皱起秀眉,气恼地拍开他的手,“你意思是我现在小气,不懂事是吗?”
“不是,当然不是,这事确实是我处理有问题。”谢宥时认错态度十分诚恳,“再重要的事情,我也不应该推老婆的约的,是我错了。”
俞知意傲娇地哼了哼。
就是他错了。
见她脸色好转了些,谢宥时暗暗松口气,继续说:
“昨晚我也没去找她,你挂了我电话后,我马上就赶去你约我的地点找你,后来知道你回了家,我也就回来了。”
其实当时在电话里,他问那句“明天再陪她去吃好不好”也是请示的意思,如果俞知意说不行,他是不敢抗她的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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