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之下,远山间,正在撤离的一行人,脚步猛然一顿。
原来是他们前行的路上,有人阻道了!
“几位兄台,阻拦我等道路,是何缘故?”
“呦~,司马老弟呀,几时学得这般客气?”
拦路的季道源季坊主,一脸凶煞,却又笑吟吟地开着腔。
在其一旁的路元谷,紧紧盯着远处的人影,也搭腔,咬牙切齿地说着一桩陈年旧案。
“可不,司马元显,我记得你排帮好大的威风呀!前些年,你寻得一些宝药,让我帮你合炼宝丹,你也提前说给我两粒宝丹作为报酬的。
我傻傻地,信以为真,还自掏腰包,往里面添了一些奇珍之药。
而你拿了宝丹之后,不仅给我心口按了一掌,还跑得没影了。
这一拖后,就是好几年,可把老夫我等得苦恼呀!”
路元谷这话一出,顿时让司马元显周身的人,看着这位老大的眼神都有些变了。
出来混的,信义很重要。
若是这层马甲丢了……
很多事,就不得人信任,那可是要老命呀!
尤其是这些以利益为结合点,靠打杀来稳固地盘的帮派,可以对外人卑鄙,可以私下不仁义,但不能光明正大地对兄弟捅刀子。
而位于东城区的排帮,依靠通天河,迅猛发展,自然也有不少在扩展地盘厮杀受伤的弟子……近些年,这些受伤的弟子,进过四季药坊回来之后,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后遗症。
原来,根源在帮主这里。
他得罪了一位药师呀!
司马元显,也注意到身后众人的瞩目,知道事情不能顺着路元谷这枯木逢春的老家伙的节奏走了。
“原来是季兄和路兄当面呀!”司马元显很有礼貌地拱手拜会着二人,又专程解释道:“路兄,当年之事,非我伤你,而是有人假扮于我,趁机袭击了你我,还夺了辛辛苦苦炼制的宝丹,我也损失惨重呀……”
‘呵呵~’
路元谷暗自冷哼着,他显然不信这番解释。
但又起了戏弄,叫司马元显不爽的心。
立马‘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这样呀,怎么当年你不直接说出来呀?”
路元谷,这番话,仿佛是真信了解释,要让误会解除了一般。
而司马元显,他也不想同时对上两个同为‘易形’境界,形体易改,如同绝世凶魔一般的人物,立马接上话茬子,试图真正让误会解除。
“路兄是我不对,当年,我这不是受伤了,没来得及说吗……”
“哈哈,司马老贼,我刚逗你玩呢,你还真信我信了你的一番狡辩呀?
你等着,等我有空的时候,我也要假装一下我自己,去你排帮悄悄走几趟……希望你看到我的时候,可别说那是我,毕竟那是有人假扮的!”
路元谷笑得合不拢嘴说着。
却让司马元显以及他身后众人的脸色,很是难看。
这样一尊绝世大凶,突然闯进帮门总部……说句不好听的,抓起一块墙砖,捏成粉齑撒出,都能穿墙裂木,死伤无数……更何况是专门过去打杀报复了。
任谁都害怕呀!
瞬息之间,司马元显,起了杀心!
排帮可是他的心血,也是他走出县城,搭上府城高墙,获得更高等级功法的敲门砖,不容有失。
“季兄,你家的狗,当真是不通人性,会咬人呀!
你且让开,让我帮你教训一番!”
“司马老弟,这个时候,你就不要挑拨离间了,路兄是我手下不假,但我也以诚待人给予尊重的。
而这狗吗,莪看你就很合适当,要不给你脖子上套個绳索,去我药坊门前给人舔鞋底吧?
况且你排帮不是素来讲究义气吗?今日我给你个机会,要么你束手投降,我就放了你身后这一群兄弟;要么我们一人拦着你,再一人将你身后这些兄弟都给打死,暴尸荒野,喂这荒山诡物!
你,做个选择吧!”
论挑拨人心的本领,季道源也不差。
司马元显也意识到不对,急中生智,立马大声喊道:“兄弟们,不要听他们的诡话,他们准备扰乱军心,将你我逐个击破,大家并肩子,一起上。”
“看来,你排帮的义气,并不如你自己的性命重要呀!
既然司马元显不顾你等的安危,背弃你等的信义,你们谁若能砍司马元显一刀,我就保证不找你们的后续麻烦。”
季道源杀人又诛心。
“司马老贼,你先前暗害于我,现在更是推动群人来我山庄门前找事,让我来会会你,瞧瞧你这些年有长本事没!”
路元谷提着铜瓜锤,势大若山,冲霄而上,与司马元显那一双具有排山倒海气势的逆流拳,对上了。
顷刻之间,沉闷的嗡鸣之声,将山风震荡而起。
“司马老贼,你这年可没有丝毫长进呀!力气还是这般柔柔弱弱的。”
“哼!”
司马元显要防备着经年老手季道源的突然袭击,一身力气,可不敢全用,仅仅能够抵挡住路元谷的气力就成。
而路元谷有着季道源的照料,正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