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大厦,顶楼办公室。
“诶,诶,有了朴议员您的支持,这次竞选市长......”
咚!咚!咚!
金世勋敲门走进来。
正在打电话的金承贤看到,赶紧打个手势,示意他候着。
结束通话,问:“什么事?”
金世勋回道:“总理秘书来了,车已经到楼下。”
金承贤感到奇怪:“他怎么来了?”
“是昌旭约的么?”又问。
金世勋摇下头。
很快,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一个身高一米六,穿着灰色西服,戴银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在保镖的簇拥下走进来,此人便是泡菜国现任总理的秘书,孙东元。
“孙秘书,什么风儿又把您给吹来了?”
金承贤与他很早前就相识,知道他的一些底细,所以不喜欢此人,笑脸相迎纯粹是碍于他的身份。
孙东元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作为总理的秘书,工作就是替总理传话和跑腿儿,进门后就径直坐到了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金先生,我为何事来,不用我说,您也该猜到吧?”
金承贤听罢,立即朝准备倒茶的助理使一个眼神,助理立即停下手上的活计,退了出去,金世勋也跟了出去,
“你们也出去吧。”
孙东元朝同行的几个黑西服命令一声。
办公室里只剩两人。
金承贤才提起茶壶,赔笑地:“孙秘书,这件事恐怕......”
“您有所不知,我本人也是非常愿意配合政府的,但是吧......家父似乎还在犹豫,因为前不久车祸住院,导致情绪和身体都很不好。”
“再者上星期,股价跌了16.5%,为了防止被做空,我们只能拆东墙补西墙地填补窟窿,保守估计,损失已超过500亿美元,就昨天......那块地被拿去拍卖抵银行的贷了!”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这不,早上还打电话给拍卖公司,在尽量拖延时间再想想办法......”
孙东元听后感到不可思议。
问:“听说老爷子这次都进ICU了,还能指挥集团的事?”
金承贤发出一声苦笑:“老头子的手段,可比我们想象的要厉害多,并且......我最近感到奇怪,仿佛一切是被计划好似的,被牵着鼻子走。”
听到这个结果,孙东元的表情有点僵。
放下茶杯。
“这么说来,此事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板着脸问。
“再给点时间,我会想办法。”
孙东元听罢,深吸一口气,再长长吐出。
压低声音:“金先生,你要明白,目前备选的3个地点,于政府而言,选在哪儿都是一样的,重要的是权衡背后的利益牵涉。”
“这儿没有外人,我干脆把话说开。”
“你想竞选首尔市长,甚至日后再竞选国会议员,除了充足的资金,更需要政治人脉,得到更多议员的支持!”
由于金泰旻向来反对子女从政,所以金家在政界没什么人脉,
“他们议员最看重什么?”
“自然不会是国家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他们眼里只有‘利益’!”
“想要进那个圈子,你就必须表明立场,说得露骨点,是要沦为最高权力的走狗,当一条好狗,首先得摇尾巴表示忠诚。”
“别怪我说话难听,我啊,就小人物一个,当上总理秘书就是人生的尽头了,但是您不一样!”
“起点之高,恐怖如斯,想必这个首尔市长也不是您的终极目标吧?”
“甚至当国会议员也只是您的踏板?”
“要想站在权力巅峰,那就得......狠!”
听到最后一个字,金承贤的心头也是猛然一颤。
看着孙东元端起茶杯,将浑浊的茶水一饮而尽。
“目前,多数议员更倾向于将导弹部署在名岗山西侧的河谷,如果你能成功,届时总理会代表内阁,向总统提交最终决议......”
交代完,就起身离去,一点不想再多废话。
“孙秘书慢走!”
金承贤让金世勋送他们下楼。
金昌旭慌张跑进来。
“爸,听说总理秘书来了?”
“给了咱一周时间。”
“这可怎么办?地被爷爷拿去拍卖了.......真是见鬼了,咋就这么奇怪呢?偏偏在这关键时候,股价跌这么狠......该不会是有人搞我们吧?”
金承贤的神情冷峻。
思考之时,手里的钢笔重重地在记事本上画着圈圈。
缓缓道:“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金昌旭给自己倒杯水,一口喝尽:“不过话说回来,股价都跌成这样了,爷爷咋还沉得住气?还不露个面澄清下谣言?要是继续跌下去,就不怕出事?”
“我刚得到点消息,一家注册地为‘开曼’的公司,正在大肆收购咱家股票。”
金承贤听罢只是叹一口气。
告诉儿子:“你爷爷接下来可能要做一个大手术,可能正因此,才不想被这些琐事叨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