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闹市的大街上,耳边传来孩童的喧闹声、商贩的吆喝声以及砍价的声音……
“老板,这件东西多少摩拉?”
“哎呦!您可是太有眼光了,这是可是「常世万法仙君」曾经戴过的,现在仅售十万摩拉。”
“一千摩拉我要了。”
“……”
“不行!我再加五百。”
“好嘞!客官我这就给您包起来。”
……
陈墨看得直摇头,璃月的砍价文化跟他的世界如出一辙。
乱砍一刀,试探底线,再徐徐图之。
那人刚走,老板又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吆喝起来:“「常世万法仙君」曾经佩戴过的手链,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厉害!陈墨在心中默默点个赞,对于这种现象早已司空见惯了。
璃月考古界还有一家,以考究岩王爷为生的人呢。不足为奇。
人流里一个绿色短裤,穿着白丝,头戴绿帽的异国少年,背后绿色的披风随风飘扬,帽子上别着一朵白色的塞西莉亚花。
悄悄走到陈墨背后,在肩膀上轻轻一拍。
“陈墨。”
“温迪?”陈墨回过头,眼中闪过一丝克制。
我现在是体面人,一定要忍住!
少年的面孔一如当年,那是他们挚友的面容。
“诶嘿!”温迪眨着眼睛。
“诶嘿你个鬼啊!都说了让你把这个改了。”陈墨没好气的道。
几千年前两人就凑在一起搞过音乐,
曾和温迪是很有名的送葬组合,可以说是提瓦特最早的往生堂也不为过。
论地位还是往生堂的二号创始人。
一个负责吹拉弹唱,一个专业敲钟送终。
当初温迪还想把钟离拉进来,因为可以砸天星,充当棺材。
很可惜钟离当时已经当上了岩王帝君。
说起来,温迪初来璃月的时候,钟离特意拉着陈墨前去迎接,他认为这位同为七神的同事遇到了麻烦,急需他的帮助……
并在心底许下承诺,只要温迪开口,他与陈墨必当竭尽全力。
可是温迪见到陈墨,两人对视一眼,开始了独特的打招呼方式,吹琴撞钟……
甚至结束了,还递给钟离一瓶蒙德的蒲公英酒,邀请钟离的加入,被钟离以事务繁忙为由拒绝。
之后温迪更是隔三差五来璃月,甚至有次不小心还将酒洒在了钟离头上,引得其余几位神明诧异。
唯一一次挨打,还是温迪伙同陈墨以岩王帝君的名义,签了一份‘协议’,不过陈墨事后就跑稻妻了。
毕竟之前就在酒桌上跟巴尔说好了。
而温迪则被钟离拉去沏了三个时辰的醒神茶。
“陈墨,喝酒~”温迪可怜兮兮。
为什么现在蒲公英酒卖那么贵啊?他当了半年的吟游诗人才够每天一杯酒……
“送我两瓶‘风神酿’我请你喝个够。”陈墨一脸也不奇怪温迪的讨口子行为。
当年他可没少来璃月混吃混喝。
“真的吗?”温迪眼前一亮。
“当然是真的,不让你喝个够,就让岩王帝君出现在我面前。”陈墨目光瞥见一道闲游的身影,转头朝温迪笑道。
路上有一位蓄着胡须的行人,听到二人的谈话,嗤笑一声,岩王帝君哪是你们说见就能见到的?
“两位,好久不见。”钟离向陈墨二人打招呼。
“哇!真的见到岩王帝君了。”温迪夸张的道,转头看向陈墨,“陈墨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不过我记住了你说请我喝个够哦。”
陈墨没好气的朝他翻个白眼,随后看向钟离,要不打死吧。
钟离微微摇头,这样不好,好歹是七神之一。
“岩王帝君或许到过年的时候也会很清闲。”钟离摊开手,如实说道。
“胡说八道!”蓄着胡须的中年男人走过来,满腔怒火。
“你们懂岩王爷还是我懂?”
“我们家世代流传着岩王爷的故事,将来我儿子瀚学一定会继承我的衣钵。”
“……”
温迪趴到陈墨的耳旁,小声说道:“他是什么人?”
“普通的帝君厨而已。”陈墨笑道。
“我的说法不含褒贬,只是在陈述一种事实。”钟离淡淡的道。
“你…竟然诋毁岩王爷!”
“你你…你这个……”中年男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小黑子。”陈墨接了句。
“对!你这个小黑子,一点都不懂的尊重岩王爷。”中年男人一脸愤怒,就像是钟离侮辱了他的信仰。
“父亲,你怎么在这里?母亲在那边等你很长时间了。”一名青年急匆匆赶来,拉住中年男人。
“他们……”中年男人看到儿子,将陈墨三人的话说出来。
顿时青年有些难看,拉了拉中年男人的衣袖,“先走吧,不然母亲要等不及了。”
听到这话,中年男人冷哼一声,转头就走。
临走前,那位名为“瀚学”的青年,回头狠狠的说道:“你们都不懂岩王爷!”
“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