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雅是典型的江南采菱小娘的人设,温婉如水,清雅似莲,五官小巧且精致,留着如瀑青丝,说话柔柔慢慢的,明明是正常的说话口吻,却好似女子在跟你撒娇。
对谁都是客客气气,本本分分。对待要好的闺蜜朋友,那更是那种讨好型人格,宁可委屈了自己,也绝不让闺蜜扫兴。
唯独面对任婧云,秦风雅好像到了叛逆期一般,专跟任婧云对着干。
你任婧云往东,我秦风雅非要往西。
你任婧云看不惯我和陈青山亲热,我非要在青山身上做尽所有下流勾当。
两个人好像是上辈子的冤家,死对头。这辈子没有相爱,纯纯相杀。
陈青山知晓秦风雅的性子,权且当做两人之间的小乐趣。
当着秦风雅的面,接通了靖姨的电话。
电话那头,任婧云焚香备酒,仪式感拉满,又到了今晚的悠闲一刻。
对着点头,念了一句:“青山!”
也只有这时候的靖姨才会流露一丝媚腔来。
陈青山提醒了一句,“靖姨,我现在不在家。”
陈青山一句话直接让已经将身子缩进被窝里的任婧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沉着脸问道:“你在哪里?”
其实任婧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当听到那一声——青山~你压到我头发了!
才是真正的道心破碎。
“秦-风-雅!”
咯咯!秦风雅掩着嘴,一阵婊气娇笑,阴阳怪气道:“诶呀!是任律师啊,这么晚打电话给青山,是晚上耐不住寂寞了,要青山来给你止止渴?”
秦风雅无心之言,却是一语中的。
任婧云恨不得现在拿把刀去苏园把秦风雅给捅了。就你这秦荡妇会说话是吧。
眼看二人剑拔弩张,势如水火,陈青山也不得不出来居中调和。
往秦风雅屁股蛋儿上抽了一记,看似怪罪,实则亲昵,道:“好姐姐,别闹。”
随即,背靠床头,坐起身来。
随着陈青山身子板直,趴在他身上的秦风雅,不可自控地滑了下去。
嗯~眉头微微一皱,右手一捞,面色春潮。
有些东西要摆正它的姿势,严肃它的态度。
唔!
任婧云听到了秦风雅那声低吟,皱着眉道:“你们在干什么?”
秦风雅两只小爪子捉着陈青山的肩,凑过脑袋,吐气如兰道:“在。”
任婧云疯了,对着话筒,凶狠道:“秦风雅,我杀了你。”
秦风雅柔柔依依道:“不用你杀。我早在青山身上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嘟嘟嘟……
一串电话盲音声。
任婧云终于受不了秦荡妇的扎心话,直接挂了电话。
见到电话被挂断的秦风雅,回味着自己刚才的话语,瞬间羞不可耐,那真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话吗?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听到任婧云的声音,自己的那颗胜负心格外炙热。
陈青山托着秦风雅,笑嘻嘻道:“姐姐,你刚才好烧啊!”
“不许说,不许说。”秦风雅撒起娇来,滚烫的脸蛋贴着陈青山胸口,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陈青山变本加厉,咬着秦风雅耳垂道:“靖姨说你是秦荡妇,真是半個字都没说错。”
唔!没有,才不是。
秦风雅几乎是要哭出来,咬着陈青山胸口,呜呜道:“就算是,也是青山你一个人的荡妇。”
这才对嘛!在外可以贤良淑德,在床上还端着,那有什么意思。
秦风雅揽着陈青山脖子,亲吻着他鬓角流下的汗珠,小声道:“青山,任婧云那烧货对你好像真的图谋不轨。”
“没有的事。靖姨对我,只有长辈对晚辈的关心。”陈青山矢口否认。
秦风雅嘻嘻一笑,“那就是你对任婧云有不轨之心。”
“我没有。你别瞎说。”
秦风雅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
只是提出了一个小小的建议。
“下次,我穿那套白衬衫包臀裙好不好?而且,你可以叫我‘靖姨’。”
嘶……叫你放开点,你直接肆无忌惮了是吧?好姐姐。
陈青山直接将秦风雅推倒在床,狠狠地惩罚了一番。
……
第二天,早上八点。
躲在陈青山怀里的秦风雅抓了抓陈青山的肋骨一侧,睡意朦胧地嘟囔着:“青山,你电话在响……”
“谁啊!大清早就打电话,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陈青山火气很大。
抓过电话,一看,好家伙,还能是谁,靖姨呗。
“陈青山,我在秦风雅家门前。你给我出来,去上班了。”
陈青山挠了挠自己的鸡窝头,小嘴一瘪,愁上心肠,语气哽咽道:“靖姨,你知道的,我现在心理压力很大。我现在看世界都是灰蒙蒙的。我……我……”
“呵!”
电话那头传来任婧云的一声冷笑。
“你的休假结束了。我不管你心理阴影有多大,你心碎七八瓣,今天你都得跟我上班去。没得商量。快点,出来。别逼我亲自进屋里来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