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荒唐,满腹经纶。
第二天中午时分,秦风雅才从睡梦中悠悠醒转。
嗯~~一声起床的娇腻。
而后,才是后知后觉的娇羞。
自己身边多了个大火炉。这臭弟弟是什么做的啊!这么热。
一声清响。
“啵”
秦风雅拧了拧那双弯弯的新月眉。
一阵空虚感涌上心头。
‘陈青山,看你干的好事!’秦风雅羞恼地瞥了一眼旁边酣睡的男人。
长长的眉毛,薄薄的唇,高挺的鼻子,清秀绝伦的脸,还有那粗粗尖尖的大喉结。
那篇文章,没说假话。
坐起身子的秦风雅怕吵醒陈青山,没敢扯过被子遮掩娇躯,只能横放着手臂,滥竽充数。
拧着眉毛,思考着该如何处理自己身边这位小男人。
其实,昨晚出了一身臭汗,彻底醒酒后的她,就已经在思考这个问题了。
只是昨晚太累,折腾到天边破晓才收场,脑子里刚起了头,秦风雅便拥着陈青山沉沉睡去。
他,刚刚考入金陵大学法学院,前途一片光明。
自己,三十二岁的老阿姨,一個没有半点社交能力,没有半点工作经验,只靠着父亲照拂,赏了个饭碗的废柴女。而且还结过婚了。
怎么看,两人都没有未来。
一想到此,秦风雅心如刀割。
人老珠黄明日后,此生怎敢误情郎!
自己唯一能做的,只有也只能帮陈青山把学费凑齐了。
自己的好弟弟,应该在大学里谈一场甜甜的恋爱,而不是为了生计,在酒吧陪她这种老阿姨强颜欢笑。
秦风雅回望了一眼酣睡中的小男人,伸手想抚摸一下他无暇侧颜,但只是悬于半空,不敢再碰触了。
会吵醒他的。
静悄悄地翻身下床,秦风雅连衣服都不敢穿,找到自己的包包,翻开皮夹。
将里面所有的现金都拿了出来,没来及清点,大概在一万出头,放在陈青山那边的床头柜上。
不够!弟弟起码要读四年大学的。
秦风雅心揪了一下,早知道就多取点现金放身上了,急得抓耳挠腮,直到不经意间看到了自己右手上的金镯子,想都没想,双指一掐,解开结扣,脱了下来。
轻轻地放置在那叠红钞上。
还有吗?家里还有其他现金首饰什么的吗?
就在秦风雅要去翻自己首饰盒之时,床上的陈青山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清醒过来。
一睁眼,便看到身边站着一尊皙白胜雪,莹洁似玉的玲珑玉体。
想都没想,大手直接将秦风雅捉了过来。
秦风雅被忽然清醒的陈青山吓了一大跳,看到陈青山向她吻来,才惊慌失措道:“不要,青山……唔!”
良久,好不容易抽出嘴的秦风雅,道:“陈青山,听我说。昨晚我们都喝多了。你就当昨晚是一场梦。我什么都不记得,你也什么都不记得……”
“嗯!姐姐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了吗?”陈青山嘴角挂起一抹淫荡笑容,笑进了秦风雅的心窝。好弟弟,你别搞事!
“那我就让姐姐回忆一下。”
少年的话犹在耳畔萦绕。
少妇的新月眉紧紧皱起。
秦风雅面露痛苦,臭弟弟,你怎么硬来啊!
一番互诉衷肠后。
陈青山翻身下床,准备去清洗下身子。
刚一转身,便看到了自己床头柜上的那叠红钞和压在上面的那只金手镯。
两指掐了起来,面向还在微微颤栗打冷颤的秦风雅,轻笑道:“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风雅双手紧拽着床单,调稳呼吸,绷着脸,道:“怎么?你做这个不收钱吗?”
呵!陈青山灿烂一笑,“原来你把我当卖的了。”
秦风雅倔强地撇过头曲,贝齿紧咬薄唇,几乎要咬出血来,不做任何回应,算是默认了陈青山的话。
“谢谢老板。”陈青山掐着钱,对着秦风雅背影,嬉笑一句,“老板对我服务满意的话。下次再点我哟!”
听着陈青山近乎于自暴自弃的言语,秦风雅十指几乎要掐进肉里,但依旧背对陈青山,默不作声。
陈青山也没了清理身子的打算,从脏衣篓中翻找自己的衣物。
秦风雅听到声音,用余光偷偷瞥了一眼,只看到撅着大腚翻找衣服的陈青山。
出声拦阻道:“衣服都湿了,你不要穿了。”
“你管我?”陈青山冷声道。
秦风雅嘴一瘪,几乎要落下泪来,好,现在连姐姐都不肯叫了。
从床上起身,赤着身子在自己衣帽间一阵翻找,找出自己新买的准备送给父亲的一件阿玛尼短袖。
看到陈青山已经穿上了昨晚湿透的蓝白校服,立马跑上去,给它脱了下来。
“不要你管。”
“就管。就管。”秦风雅傲娇一哼,强行将那件阿玛尼短袖套在陈青山身上。
“内裤也脏了,不能穿了。穿我的吧。袜子也湿了。穿我的。裤子,陈青山,裙子可不可以?我的裤子你应该穿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