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好生地不爽!
昔日他看不起秦凡这个不良于行,整天躲在飞云楼上的家伙,毅然和秦府决裂,投身侯长方的门下。
但全冷熊忽略了一句老话,叫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他没有想到,让京师大部分的人所看好的侯长方,不知道是否着了邪,因为伤及同僚,成了阶下之囚,而秦凡反而加官进爵,成为众人口中的香饽饽,现在还成了京城中两大富商的座上宾客。
甭提全冷熊,有多后悔昔日的抉择?
而此时此刻,心中不平之人,又岂止全冷雄?
孔心月娇叱一声,道:“无耻之徒,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着她大步上前,踹击司马德钟。
司马德钟吃了熊心豹子胆,指使吴志达给孔心月敲闷棍,意图将妹子给掳走,意图不轨,多亏了秦凡相助。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孔心月男装打扮,为了预防蚊叮,可是全身包裹个结实,再加上戴上面纱,司马德钟和吴志达给看漏了眼。
孔心月一记记鸳鸯腿,踢得司马德钟连连后退!
山口地有苔藓湿滑,司马德钟平日里好吃懒做,养成一股淫靡逸乐的风气,危急关头,哪里能自保,被踹得仰翻在地上。
司马德钟手脚并用,像毛毛虫那样不住地蠕动屁股,一边后退,一便求饶:“别打咯,心月……”
此时,司马德钟苦苦哀求,和先前意气风发的样子,那是判若两人。
秦凡感到了十分可笑,早前听孔丙丁透露,司马德钟可是想讨孔心月当妻子!
孔心月过门之后,先别说司马德钟能否驯服得了妹子,恐怕他司马家就是鸡飞蛋打、鸡犬不宁!
主忧臣辱,吴志达可不能见到主子遭罪而无动于衷,挺身将孔心月给截住了。
始作俑者是司马德钟,但吴志达也是最有力的帮凶。
为了泄愤,孔心月连吴志达,也是要一块儿打。
孔丙丁一直是纵容妹子行凶,孔心月揍的人是司马德钟,司马德钟本事平平,妹子完全可以吃定他,所以孔丙丁那是笑眯眯地在看戏。
但现在孔心月所面对的人可是吴志达,孔丙丁的脸色倒是露出三分紧张,准备出手!
孔心月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我让你助纣为虐!”
“我让你这个死穷窭欺负我?”
“……”
孔心月身上彷佛有榨不尽,用不完的力量,一边诅骂,一边继续宣泄。
吴志达没敢还手,施展轻身手段,不住退让。
吴志达的情商也高,只要妹子发泄后,力量耗尽了,也就罢手了,所以也没有咄咄逼人。
果不其然,孔新月将自身的力气榨个七七八八,吴志达一个旱地拔葱,拔地而起,如飞鸟稳稳地跃上了一株梧桐树的树杈干上,气定神闲,平稳得很。
秦凡等人虽然觉得吴志达心术不正,但本事还是有那么几分的。
“下来,你一直躲着我,做什么,有能耐下来,姑奶奶和你再战三百回合。”
吴志达也只是微笑不语。
孔心月喘息不已,尤为不解恨,左右四顾,想捡起石子投掷吴志达。
吴志达心道:可恶,我这是给了你和你哥的面子了,不要逼我了!
“好了,心月,我们别浪费时间与力气了,还是到洞穴的下方,看看工程进度如何。”
还是秦凡站了出来,给双方都有台阶而下。
孔心月追吴丙丁不上,更不是吴丙丁的对手,让她出了怎么一口恶气,差不多也就得了。
司马德钟早便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笑道:“没错,秦主薄说得没错……”
司马德钟担心被孔心月继续揍,说话的声音很小。
孔丙丁扯住了孔心月的手,低声交代:“你和秦典薄等等留在帐子吧!“
“哥……”
“妹子听话,秦典薄可不能有半点损失,他的安危很重要,如果哥在洞穴之下有什么事情,你们也可以帮哥我善后。”
孔心月急道:胡说八道,你福大命大,还要娶几房妻子,生几个大胖儿子传宗接代的,怎么可能出事呢?”
秦凡笑道:“孔老板,我和妹子在原地,就真的安全吗?”
待入夜之后,蟒狼等野兽群就会相继出现,他们这一对落单的年轻男女,危险率高得很。
而且不要忘记,司马德钟一直就是想染指孔心月。
为了安全,大伙们最好还是结伴一起进入伏龙渊口。
孔丙丁目视司马德钟,问道:“你下去了吗?”
司马德钟笑道:“我此行,正是有同行的打算。”
吴志达笑道:“那么咱们还等什么?”
说着,他从树上重新跃下,稳稳地站在了地面上。
孔心月想继续揍他,但孔丙丁牵住了她。
天色已晚,大伙们也想早点潜入洞穴看个究竟,然后上渊。
大家都觉得,曲灵消所说的污秽邪物,纯粹是无稽之谈,为了证明,他们决意留下此地过夜。
孔丙丁、司马德钟是老马识途,自然能寻到下渊口最安全便捷的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