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夏看出皇后的疑惑:“可要奴婢去查查,奴婢在卫嬿婉手臂上瞧见了伤痕。”
皇后转过身:“啧,这嘉妃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你去查查吧。”
“是。”
晚上卫嬿婉做完所有的差事,就看见凌云彻偷偷来瞧她了。
左看右看没有人盯着她之后,才敢从偏门走出去见凌云彻,二人便在黑夜中闲聊。
“云彻哥哥。”
凌云彻关切的问:“嬿婉你今天怎么样了?启祥宫的人可还在欺负你?”
卫嬿婉感到心寒,为何要这般明知故问,她已经整整被欺负了三年!
每日每夜不是在被欺负,为何还要问,启祥宫的人有没有在欺负她。
想到这里,卫嬿婉是真的绷不住了:“我真的撑不下去了,不是吃不饱,就是要挨打。”
“今日嘉妃还带我去长春宫,当着所有嫔妃的面......”
不等卫嬿婉说完,凌云彻抢先一步道:“娴贵妃娘娘身边的惢心,来跟我说了。”
“你再多忍忍,咱们做奴才的,不是经常被主子们打骂吗?不都是正常的事。”
卫嬿婉眼泪直接流下:“可我.......我真的熬不去了,你不知道我在里面过的有多苦!”
“身上不是旧伤添新伤,就是伤上加伤,每日有做不完的活......”
凌云彻开始有些不耐烦,心中都是在想惢心说的,娴贵妃因为卫嬿婉被嘉妃奚落的事情。
“你再多忍忍,再说了,娴贵妃娘娘就因为帮你说话,还被嘉妃娘娘好一通奚落呢。”
“你是个奴才,主子打骂你就先受着,等过段日子,我在去求求娴贵妃娘娘。”
“或者等那一日,嘉妃娘娘一高兴,她就放你出启祥宫了,你再多忍忍。”
卫嬿婉捏紧衣袖,心中充满了心酸与不甘,似乎是下定什么决心般。
“如果我说,我受苦就是因为娴贵妃娘娘呢?”
此话一出,凌云彻就像听到什么荒谬之言:“你胡说什么呢?”
“你岂能跟娴贵妃娘娘比,再说了,你一个做奴才的,主子哪有这种闲工夫弄你?”
卫嬿婉紧紧抓住凌云彻的双臂,祈求凌云彻听信她的话。
“云彻哥哥,我说的是真的。”
“今日嘉妃娘娘带我去长春宫,我这才知道,娴贵妃原来的名字叫做青樱。”
“而我跟娴贵妃眉眼有些相似,嘉妃之前又给我改名为樱儿。”
“刚好最近宫中两位妃子,被封做了贵妃,偏偏嘉妃是贵子之母,没有受封。”
“ 种种的迹象,难道还没有说明吗?”
凌云彻一把甩开卫嬿婉:“你别平白污蔑娴贵妃娘娘。”
随后便用一众怀疑的眼神看向她:“你不会是自己惹了嘉妃不高兴,才会被嘉妃折磨的吧?”
卫嬿婉被凌云彻怀疑的目光刺痛,她如何都没有想到。
原来在心爱之人眼中,她是这样的卑劣,不堪之人,原来他是这样想自己的。
凌云彻被卫嬿婉看的心虚:“你多忍忍就好了。”
卫嬿婉满脸都是泪水,随机嘲讽道。
“呵,我原以为你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现在我才发现,你根本就不是。”
“你就是个懦夫,以后别在来找我了,咱们一别两宽。”
“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也不相干,哪怕我以后受一丁点的苦,都不需要你的同情。”
说完卫嬿婉便哭着跑回了启祥宫,这个让她受了三年苦的地方。
“嬿婉.....”
凌云彻想叫住卫嬿婉,可脚底就像生根了一样,动弹不了一点。
隔日晚上皇帝去到启祥宫,进忠便注意到了卫嬿婉,实在是让人怜爱的可心人啊。
到了深夜,嘉妃便让卫嬿婉伺候她的脚。
皇帝是睡下了,可不远处的进忠,却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正好这时明夏派了人,来打听卫嬿婉的事情。
进忠亲自去了一趟长春宫,求皇后娘娘把卫嬿婉救出来。
皇后坐在榻上:“她可跟你没有一丁点关系,怎么想着救她了?”
进忠也非常的坦诚:“奴才觉得她像过去的自己,任人欺凌,不过是苦命人罢了。”
“若不是奴才有幸,遇到了皇后娘娘跟长公主,也不会有今日这一番造化。”
见皇后没有生气,进忠胆子又大了几分:“皇上之前对她很感兴趣。”
皇后锐利的目光看向进忠:“那你就不怕本宫把她杀了?”
进忠弯腰跪下:“娘娘仁慈,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何况若是她真的成了皇上的妃子,反而对娘娘有利,娘娘也可在宫中有个靠谱的人。”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胆子大啊,起来吧。”
“多谢皇后娘娘。”
“本宫会让她来长春宫当差,回去伺候皇上吧,这些年让你替代李玉,替代的如何了?”
“再过些时日,奴才便可彻底取代李公公。”
“嗯,去吧。”
“嗻。”
进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