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彻有些尴尬:“啊....那个....还是被娘娘看穿了。”
如懿便知道是如此:“有话便说吧?”
凌云彻低下头:“额....嗯...花房有个宫女叫卫嬿婉,她....来找微臣。”
“你自己刚有点起色,就有人来找你了?”
“啊?不是不是,微臣不是那个意思,她是......”
不等凌云彻多说,如懿反而抢先开口:“她就是那个,让你酩酊大醉,意志消沉的人吧?”
“额...娘娘所言极是。”
绕了绕头接着又说:“虽然嬿婉当时,抛下了微臣,独自高飞,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
“她阴差阳错的,被贬到花房当差,这花房劳作辛苦啊。”
“微臣也是无意中碰见她,才知道她最近,受了不少苦。”
听到这番话,如懿多少有些心酸,凌云彻不过一个小小的侍卫,还能对待抛弃他之人如此好,也是难得可贵。
可相比之下的自己,自从她复位,皇帝对她远不如当初。
可见有的时候,皇帝心连眼前这个侍卫都不如。
如懿心中莫名有一股别样的心情:“她一跟你诉苦,你就把抛下你的事,都忘了?”
凌云彻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几次张了张口,最后才说。
“微臣不是心软,只不过看她这个样子,实在太可怜了。”
“那天微臣碰见她,她一直在哭,微臣也.....”心有不忍。
如懿轻蔑一笑:“可见这哭的啊,真是不错,还跟你说了那么多,在花房受苦的话让你心疼。”
“你都答应她什么了?才来求本宫的?”
其实这一番话,凌云彻是有些心虚的,卫嬿婉并没有与他多说什么。
还含着泪笑着恭贺他,能在坤宁宫当差。
反而这副样子,更加让陵云彻心疼,加上自己出了冷宫,也想做个卫嬿婉瞧瞧。
他不再是在冷宫的那个凌云彻了。
但凌云彻一见到如懿,提起卫嬿婉的事情,多少有些心虚,便隐瞒了实话。
凌云彻弓着身子:“请娴妃娘娘,把她调离花房,另某个差事,微臣也不敢妄求。”
“只求....她不要太劳作辛苦,受人欺负就行。”
如懿面露难色,向凌云彻表达了自己的难处。
“嗯...可眼下,花房需要往各宫里送花,也缺不了人手。”
“或者等开春了之后,本宫再想办法,给她调去一个好地方。”
凌云彻面露喜色:“多谢娘娘恩典 。”
惢心在一旁,默默低下头,心中暗骂凌云彻是个傻子,如懿不想帮,这番话不过是说给你听的罢了。
宫里那么多人,冬日里也不是一日两日要送花了,怎么可能年下就缺人手。
况且如懿又不管后宫事宜,她才复位不久,怎么知道花房缺人手?
可这话惢心也不会当面说出来,现在她可是景仁宫的掌事大宫女,跟如懿是一体的。
如懿离开了御花园,原本脸上的笑,也随之落了下来。
卫嬿婉!
不就是那日海兰与她提过的那个宫女,不安分,勾引皇帝,才会被纯妃贬去花房的。
况且在那个宫里当差不是当差,花房的事宜虽苦,但却清贫寂静,事也不多。
还能治治卫嬿婉的性子,好让她安分一些,知道什么叫做,珍惜眼前人。
晚上卫嬿婉把剩下来的红薯,烤的热乎,给凌云彻送过来。
凌云彻也向卫嬿婉保证,等开春了,娴妃就会帮她寻一个好去处。
卫嬿婉喜笑颜开,好歹有希望,在撑一撑,在忍一忍就好了。
其实卫嬿婉是可以去求锦和的,锦和对于她不错,去了就会给赏钱。
可越是这样,卫嬿婉就越不想麻烦锦和。
当初皇帝的话,一直铭记在心里,门楣是需要靠自己争的!
日子过的平静又安逸。
过了年,永璋便搬来了撷芳殿,跳脱的性子,一下子让撷芳殿热闹不少。
永琏现在学业更加的重了,皇帝也愈发看中永琏,特别是今年开年,去宫外祈福都带着永琏一起。
锦瑟现在三岁的样子,知道自己是最宠的,张扬的不行,宫里也就锦和治得了她。
锦和也恢复去尚书房跟骑射处的日子。
还长高了不少,冷着脸的样子,跟皇帝皇后很像,底下的弟弟妹妹没一个敢惹她。
朝中却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阿箬的阿玛,桂铎死了。
皇帝便着手准备处置了阿箬,好歹是两个皇子的命,娴妃是冤枉的,那就得有人背这两条命。
至此便去到景仁宫,跟如懿商量此事。
如懿见皇帝终于要给自己主持公道了,心中不甚欣喜,她也能真正的洗脱罪名。
与如懿提了,自然也得跟皇后提前打个招呼,好让她有心理准备。
春日一到,皇后想热闹一番,便在宫中摆了宴席。
还带上锦和一起,教导锦和,是怎么布置宴席,菜系都得是那些,不同位分的嫔妃,应当怎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