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六,两姐弟非常高兴的,过八岁的生辰。
刘慕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他娘妆暇里,拿了一只成色极好的翡翠,送给了锦和当做生辰礼。
锦和一眼就能瞧出,玉镯成色极好,当时还不肯。
还是刘慕川硬塞给锦和的,见是如此,锦和也不好拒绝,但玉镯太大了,锦和也带不了。
其他三个伴读,都相继给永琏跟锦和准备了生辰礼。
生辰一过,就到了七月份,入秋就开始转凉。
突如其来的冷风一吹,永琏的身子,就莫名其妙的病了起来。
这一病来势汹汹,永琏直接一病不起。
皇后跟锦和都担心的不行,皇帝也是每日都来一趟撷芳殿,陪着永琏度过病日。
贵妃这些日子也是陪在皇后身边,嘉嫔有孕,顾不上别人事情,她也当好想和皇后缓和缓和关系。
再加上永琏是她看着长大,不管如何都是要陪着皇后。
皇后跟贵妃带着锦和,去到宝华殿,替永琏烧经祈福。
皇后跪在佛祖面前,取下头发的金钗,划破自己的手指。
滴在墨里,血墨相融,亲自为永琏抄写佛经,在让宝华殿的大师,为永琏诵经祈福。
几日精疲力尽从宝华殿出来,慧贵妃就嘱咐皇后要多注意身子。
锦和面无表情的走在皇后身边,抬头看了一眼天,乌云密布就跟她心情一样。
刚想低下头,就见天上有一只燕子风筝。
锦和扯了扯皇后的袖子,伸出手指了天上:“皇额娘,天上有风筝。”
皇后跟贵妃相继抬起头,二人脸色都着实不太好。
“明夏,你去瞧瞧是谁。”
明夏都还没出动,就听见海兰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她也随之停下了脚步。
“也不知道姐姐看到了没有?”
叶心才往前看,就看见皇后跟贵妃,还有长公主。
赶紧叫住海兰:“主儿,主儿,皇后娘娘。”
海兰往前看去,面色大变,赶紧把手中的风筝线递给叶心拿着。
“请皇后娘娘,贵妃娘娘,长公主安。”
“海娘娘安。”
贵妃厉声质问:“二阿哥病重,你竟然在这里欢天喜地地放风筝?”
皇后面无表情:“本宫让你起来了吗?”
海兰愣住,一下子抬起头看向皇后,不明白皇后这是什么意思。
明夏站出来解释:“宫中低位嫔妃,向高位嫔妃行礼,若是没有让你起来,便不能起来,这是无礼之举。”
“嫡子病重,宫中不能饮酒作欢。”
“海贵人却故意在御花园放风筝,寻欢作乐,这是毫无仁慈之心,理应当罚。”
贵妃本就瞧不惯海兰:“二阿哥病重,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寻欢作乐。”
“哼,真是跟冷宫那位,庶人乌拉那拉氏一样,只知道幸灾乐祸。”
海兰立马跪下:“皇后娘娘恕罪,臣妾不知道二阿哥病重。”
“绝对不是故意在这里幸灾乐祸,寻欢作乐的,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贵妃抓住不对,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嫡子病重,你海贵人竟然不知道?还真是冷心冷肺啊。”
永琏病重,海兰却在这里纪念,她与乌拉那拉氏的情谊。
皇后一直认为,永琏变成这样,就是被乌拉那拉氏害的。
海兰却敢明目张胆的放风筝,真是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皇后被明夏搀扶着,一字一句的念着,对海兰的处罚。
“海贵人既然分不清楚轻重,还敢寻欢作乐,着降为常在,在御花园跪足两个时辰思过。”
海兰惊愕的抬起头,紧接着又朝着皇后磕头:“皇后娘娘息怒,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
明夏看了一眼天色:“娘娘,怕是马上就要下雨了。”
“那正好,祈求老天能够洗刷干净,海常在的肮脏心肠。”
说完刚想走,皇后就被海兰的手绊住,好在有明夏搀扶着,才没有摔下去。
“皇后娘娘当心。”
皇后甩开明夏的手:“如此不懂规矩,再多跪一个时辰。”
海兰有苦说不出来,只能跪在地上默默的哭泣,害的忍着手背带来的钻心般的疼。
皇后忍着气走远,可锦和却还站在海兰面前。
直到海兰抬起头,才看见她眼前的锦和,哭着对锦和诉苦:“长公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锦和才不会信她的话:“这里接近冷宫,你放风筝是不是给乌拉那拉氏看的?”
海兰一时愕然住,就又听到锦和的笑着说。
“海娘娘是真的不知道弟弟病重吗?”
锦和接着揭穿她:“据我所知,海娘娘现在住在钟萃宫,跟纯娘娘住在一起。”
“三弟弟又跟永琏交好,纯娘娘可是带着三弟弟,去撷芳殿探望过了。”
“难道海娘娘住在钟萃宫,也不知道?身边的宫女也会不知道?”
海兰捏紧手中的风筝线,确实如锦和所说,纯妃带着永璋去看望永琏回来。
她就已经得知这件事了,况且永琏病重的消息,在宫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