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便会引来前所未有的爆发。
短暂的统一,迟早还会再次分崩离析。
坐回到顶楼楼台的椅子上,金蝉拿起一壶温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按理说已经第三天,堂前燕这家伙也该回来了才对。
“金哥,你这样子少许有些惆怅啊!”
夜风吹过,卷起桌案上的书卷。
只见堂前燕背靠在木柱上双手环抱于胸前,突然出现在了前方。
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而关楼下堆积如山的尸体,似乎对他影响不到一点。
不过这一口一个略带谄媚的“金哥”。
说句实话,要不是堂前燕自己承认,打死金蝉都不可能把他和初代天子联想到一起。
“我要去找一下昌灵君,需要伱帮忙!”
金蝉也不磨叽,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意图。
“这简单,只要绕开廉颇,楚唐齐的其余将领都不可能看破我的‘鱼龙混目’。”
堂前燕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还顺便从怀里拿出了两张符箓在身前摇晃了起来。
“是我一个人去,你要留下来替我指挥全军。”
金蝉摇了摇头。
这两天廉颇全力冲关,若是主将突然消失,恐怕会引起秦军巨大的慌乱。
虽说一晚上的时间大致也够了,但为了以防万一,必须要留下后手才行。
而作为中原的初代天子,别看堂前燕现在吊儿郎当的,但领兵作战可是刻在了他骨子里的记忆。
“呦,金哥你是想通了,这是打算给我将军当一当?”
这家伙活了上千年,总感觉是演戏演上瘾了。
“呵呵,想啥呢,我是让你代替我!”
说罢,只见金蝉嘴角上翘,朝着堂前燕勾了勾指头,示意他过来。
然后将手伸入怀里,从里面拿出了那张许久未用过的千人皮。
两个时辰后。
借着暮色。
金蝉一跃从数百米高的关楼上跳了下去。
但为了不被下面的背尸人发现。
便只能在下坠到了一多半的时候,将鱼腹刺入石砖搭成墙内,用来缓冲。
砰!
虽然已经足够小心了,但还是发出了一点声响。
不过好在这些经验老道的老兵们,都没有向这边看来,依旧忙着自己手里的事情。
四下望了望后。
金蝉便按照堂前燕教的办法,将一张黄纸符箓贴在胸口,嘴里默默的念叨了起来。
很快。
只见金蝉从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兵,而且身上还穿着齐国的军服。
就这样,一直到了天亮,金蝉混在老兵中,大摇大摆走进了楚唐齐三国的营地。
而顺利的潜入后,金蝉便又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小兵。
悄咪咪的朝着主帅的营帐走去。
不过随着冲锋的号角响起。
只见远处的廉颇身穿着重甲,骑在一匹枣红色的大宛马上,向着函谷又发起了新一轮的冲击。
“昌灵君!”
趁着前方交战营地空虚,金蝉直接来到了昌灵君的营帐内。
“出去,我说过了,近几日谁都不要来打扰我!”
案桌边,燃了一晚上的油灯刚刚熄灭。
只见披着一件薄袄的昌灵君,弯着佝偻的背,正在埋头看着这几日的军情。
几日没见,鬓角的发丝又染白了几缕。
“是我,秦军主将金蝉!”
拿下胸口上的符箓,金蝉露出了自己原本的面容。
不过,关于自己便是嬴楼这件事,金蝉此刻还不打算说出。
“秦军主将,居然能如此轻松的闯入我军大营,看来大秦还真是人才辈出啊,呵呵,你是来刺杀老夫的吗?”
昌灵君听闻,才缓缓的抬起低了一晚上的脑袋。
又揉了揉已经僵硬的脖颈后,才淡淡的开口问道。
“六国毕,天下归秦,车同轨,书同文,量同衡,人同族,才可天下归一!”
“昌灵君阁下,这话你可否还记得?”
金蝉迈着步子来到昌灵君的面前。
“你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这句话?”
手中的笔掉落在地,昌灵君睁大凹陷无肉的双眼,盯着身前的年轻人,颤声的开口问道。
这番话是秦王嬴楼曾对自己说过的。
按理来说,除了秦王和自己外,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
“昌灵君阁下,在下名叫金蝉,目前暂领函谷关主将一职,而且我也知道,大秦先王驾崩前,曾在朝中和军中为秦王各留下一名亲信,其中一人是白起老将军,而另一人则是您。”
金蝉拱手说道。
呼
昌灵君抬头凝望前方许久后,才长出了一口气:“大王可好?”
自从听到秦王为西陲边塞布施了万里国运后,昌灵君便无一日能睡的安稳。
嬴楼是他从小看到大的,身体状况他无比的清楚。
虽然身傍的国运为历代秦王之最,但脆弱的身体绝无可能支撑他布施如此浓厚的国运。
“大王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