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也不受控制的痉挛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到底想要干吗?如果这是真的,你为什么还要生下我?”
在听完赵姬的话后,“父王”这两个字变的稍许有些沉重。
“我也不知道那个畜生要干什么,你以为我没有杀过你吗?”
“怀上你的第三个月,我差点就杀了你,可惜,还是了差那么一点。”
赵姬的目光突然阴狠了起来,如一柄柄利刃刺入了嬴楼的心脏。
捂着疼痛的胸口,嬴楼站起身子,迈着发软的双腿,一步一步朝着寝宫外走去。
直到他推开屋门的一瞬间,坐在床上的赵姬又突然开口。
“那一次,匕首距离我的腹部只有一寸,但不知为何,我却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呵呵,直到现在我都想不通,我为什么会突然心软。”
赵姬的语气平淡了下来,没有怨气,也没有了憎恨。
就像是刚刚生下孩子的母亲一样。
“对了,今夜过后我们便不是母子,接下来的话也是我最后对你说的一句。”
“赢楚在你出生时曾对着天大喊,他说他错了,他根本不需要做任何多余的事情,你是天生的王,你注定会一统中原。”
说完母子俩这最后一句话,赵姬便背对着门口的嬴楼,重新躺回了床上。
屋外的寒风,肆意吹虐嬴楼的脸庞。
这一晚,嬴楼人生第一次对自己的认知有了一丝动摇。
“大王,是否现在回宫?”
看着嬴楼在门口足足站立了一刻钟后,赵高有些担心的问道。
“让黑冰台守好这里,不要让她离开寝宫半步。”
话刚说完,嬴楼忽然呆愣了一下,便又毫无征兆的立马改口道。
“不用了,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满足她的一切要求,让黑冰台守住她的安全即可。”
离开这里后。
嬴楼撤走了自己寝宫内所有的宫女和太监,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就这样望着天板看了一晚上。
而与此同时的赵姬,自今夜过后,她便再也没有离开过寝宫半步。
直到又过了六个月,在无一人察觉的情况下悄悄的死去。
自此。
曾经的中原明珠,彻底黯淡无光。
一声嘹亮的鸡鸣响起。
咸阳城城北,金府。
金蝉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裤呆坐在床边,看着窗外一片漆黑的天空,他有时真的很羡慕那些能正常睡眠的人。
二十年了。
他从来不知道睡觉一种怎么的感觉。
“算了,这样也挺好!”
自我安慰了一句后,金蝉将皮袄披在肩上,温了一壶酒后,便朝着屋外走去。
这个时间,天虽未亮,但府中的下人们却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忙活了起来。
无论是浇、修草,或者是准备早膳。
每个人都忙得无亦乐乎。
“老爷,晨安!早膳还没准备好,请您见谅!”
管家是一位六十多岁,胡子已经全白的小老头,姓吴,早年从楚国逃难来到了咸阳。“无妨,我一向习惯早起,对了,怎么大清早的外面就开始吵吵闹闹?”
因为听力异于常人,金蝉刚起床,就听见了府门外唧唧喳喳的说话声。
“外面是咸阳各部官员、士族、富户,还有附近各县的乡绅、员外们来送礼了,当然官员、士族中来的大部分人,都是府中的代表。”
当了一辈子管家的吴老头,此时还有点摸不清眼前这位爷的脾气、秉性,所以只能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哦,这倒有趣,走,随我出去看看!”
虽然在宫里就曾听闻,大秦朝堂之中这送礼拉拢关系的行为,早就成了一种习俗。
但没想到,不但是官员、士族参与其中,就连当地商贾、周边的乡绅都会来参一脚。
更是没想到,这送礼会送到自己这位秦王的身上。
随着府门打开。
只见门口密密麻麻围满了一群人,还有大包小包和数不尽的木箱摆在地上。
“想不到我大秦居然如此富裕啊!”
金蝉撇了撇嘴角冷笑一声。
“金将军,果然少年英雄,就连起床都要比寻常人早很多,不愧是大王亲自封赏的人才!”
金蝉还没开口,只见一位穿着富贵的中年男,便点头哈腰的恭维了起来。
“这都能拍?”
金蝉今天才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溜须拍马。
不过还不等他惊讶完。
人群中,便又有另一个人急着开口说道:“将军天下无双,此次雍城之乱一人便可退敌十五万,这种勇猛,别说是大秦了,恐怕整个中原都难找出第二个人来,我大秦幸也,幸也啊!”
“将军盖世无双,如那烈阳当空,照耀大地;又如那天降甘露,滋润万物;又又如.”
当然,有了第三个,便会有第四个,第五个.,乃至第二百七十六个。
这连绵不断的马屁,比那秦岭蜿蜒的山脉还要多。
这种功夫和口才,就连堂前燕那家伙来了估计都得拜师学艺。
“可以了,再说下去就该吃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