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都半只脚,嗯.,半个身子埋进棺材了,想要传后恐怕也是力不从心啊!”
林语溪一边说着,一边扭转柔软的身躯,躲开老头的爪子。
“这就不需要徒儿操心了,老夫自有灵药相辅,身子骨绝不比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差!”
这明明是在躲闪,但这在老头的眼里就像是林语溪在和自己调情一般。
血液涌下身体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要用手去搓一搓。
“可惜啊、可惜!”
林语溪叹了口气后,便停在了原地。
“可惜?可惜什么?”
正当老头疑惑不解的时候。
只见他的腹部,突然变的一片血红。
然后便是一股难以忍受的绞痛传来。
咕咕咕
随着几声类似鸡叫的声音响起。
只见一只木啄、木冠,两腮长着肉瘤,约有脸盆大小的鸡头,从老头的肚子里钻了出来。
它的嘴里还叼着一颗新鲜的肾脏。
紧接着,一对长约一米由肉与木头交织的羽翅,捅穿老头的后腰两侧在屋内挥舞个不停。
一只木爪直接破开老头下面的蛋壳,爪子中还抓着一颗枯萎的肉球。
“这,这不是木肉鸢吗?它怎么会在这里?”
血液从老头的七窍喷出,但下半身的剧痛,却又让他连剑都无法握住。
不过失去了精源,反而让他的大脑瞬间清醒想起了一些事来。
“难道是晚饭吃的那枚蛋?”
“师傅,你都要死了就别问这么多问题了,你放心,徒弟会给你找个好去处的!”
与刚才装出小心翼翼的样子不同,此时的林语溪风情万种,好似一朵艳丽的月季。
而话音刚落下。
只见半木半肉、似鸡似鸟又似木雕的东西,彻底撑破了老头的身体。
“本还想留你一条老命,帮我杀了秦王那个混蛋,可惜你太不识趣了!”
看着木鸟吃起地上的碎肉。
林语溪心里很清楚,若不是取巧让这色老头吞下了木肉鸢的蛋,不然的话只凭自己的本事,根本不可能杀得了这个老混蛋。
而随着木肉鸢吞下老头那颗死不瞑目的脑袋后。
它的身躯不断变大。
躯干上的木头和肉块逐渐融合,仿佛拥有了生命。
眨眼间,便冲破屋顶。
挥翅一震就能引起飓风狂啸。嘶
鸟嘴对天张开,一声鸣叫贯穿黑夜,在寂静的杜邑郡里如惊雷炸响。
“小鸢,快帮我把那副面具抢过来,然后我们就去杀了秦王那个妖怪,解救天下苍生。”
说完,只见林语溪直接跳上鸟背。
一人一鸟便朝着杜邑郡的中央,那副被八条锁链栓起来的青铜面具飞去。
不过奇怪的是。
林语溪都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但整个杜邑郡依旧大门紧闭,百姓们就像是没听见一样,在屋内打着鼾声继续睡觉。
“妖人?妖怪?”
金蝉不解,为何林语溪和那个色老头会这样称呼自己。
沿着月光没有照射到的阴影处,金蝉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空中的木肉鸢,此时已经长到了一翅足有十丈大小。
与李信当初描述的比起来,大的可不止一星半点。
仅仅煽动两下翅膀,便来到了杜邑郡的中央。
高空中。
木肉鸢挡住圆月,朝着大地长鸣了几声后,便一头扎了下去。
而此时被铁链拴着的青铜面具四周,数百守卫早已立起长矛,面朝天空严阵以待。
“杀!”
当木肉鸢的鸟啄钓叼住青铜面具的一瞬间,卫兵们齐声大吼,然后便将长矛一起戳向了鸟脸上。
但可惜的是。
金属而制的利器,居然刺不穿由木头和肉块组成的木肉鸢。
甚至就连它那不知是肉是木的大眼珠子,都划不出一寸的痕迹。
呼呼
木肉鸢不停的扇动巨大的翅膀,就连叼着青铜面具的鸟嘴都在奋力撕扯。
杜邑郡尘土飞扬,碎石与木块四处飞溅
但是,这八根细细的铁链就像是那定海神针一般,牢牢地将青铜面具拴住,根本动摇不了分毫。
“小鸢,加油,我们不能再拖下去了!”
背上的林语溪满脸焦急的给木肉鸢打气,但可惜这种这行为似乎起不到半点作用。
四周的建筑都在微微震颤,但青铜面具依旧纹丝不动。
与此同时。
杜邑郡内,挨家挨户突然一起亮灯,无论是房屋、客栈还是商肆,所有的房门同时打开。
一个又一个的人影扭曲着身体,向着青铜面具的方向靠拢。
只不过这些人影都有同一个特征。
那就是他们的肚子都大的出奇,就像是孕妇将要临盆一样。
“不对,这怎么都是男人?怀孕的男人?”
躲在一旁的金蝉惊讶的发现,整个杜邑郡居然没有一个女人。
这些挺着大肚子、面目痴呆的人影,居然个个都是男人。
这一刻,金蝉突然想起当日在宗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