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村长的家位于村子的东边。
是一座三进出的木制大豪宅。
只不过年过八十的老村长,膝下却无子无孙,这么大的一个宅子只有他一人住。
金蝉曾听闻过一个传言。
在他降世的前一年,老村长唯一的儿子,意外死于山中野兽之口。
虽说没有当场毙命,但却身受重伤。
只不过那时还没有金蝉肉这种宝贝东西。
导致他的儿子在几天后,便因为重伤不治而逝世,埋在了宅中的院子里。
刚到村长的宅门口。
金蝉忽然感到了一丝阴冷的凉意扑面而来。
虽然已过夏,但也不至于如此阴寒。
抱着一丝疑惑,金蝉悄悄的推门而入。
穿过大门来到二进院。
只见诺大的院子里,稀稀散散种着几棵柳树与桑树。
地上杂草丛生,足足长到了金蝉的腰间。
“奇怪,这老家伙怎么会如此埋汰?”
金蝉有些不解。
老村长在人前明明是一副德高望重的样子,宅子里怎么会这般杂乱。
继续朝前走去。
正房里闪烁的烛光,和细微的话语声引起了金蝉的注意。
“难道还有其他人?”
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子,金蝉自信还能对付。
但是如果再来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那可就不好办了。
躲在一旁的柱子边上。
金蝉把食指在嘴里嗦了一口,在窗户纸上悄悄的捅出了一个洞。
顺着洞口往内看去。
“这......”
金蝉差点叫出了声,在冷飕飕的宅子里,额头居然流下了一丝汗水。
只见屋内。
老村长拄着拐杖、佝偻着背,他的手上摇摇晃晃的端着一口银碗。
银碗里盛满了鲜红的血液。
而在他的脚下。
一具千疮百孔像是被野兽撕咬过的尸体,静静的躺着。
“儿啊!这是前天我在老黎家拿到的金蝉血,你慢慢喝,不要急,不要急!”
老头的声音沙哑又低沉。
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诡异之中透着些许不安。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那干涸的喉咙中挤出来的,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颤音。
皱巴巴的皮肤在脸上垂落下来,就好像是躺在棺材里的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