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一眼精致漂亮至极的谢扶光,沈秀自惭形秽。
旋即又不禁惭愧起来,好像自己是他的未婚妻,是玷污了他一样。
他与她容貌这般的不匹配,就像仙人配凡人一般,让她心生疑窦。理智告诉她,这极其反常。是以,她迟疑道:“你真是我未婚夫?你莫不是在诓骗我罢。”
谢扶光:“我若骗你,叫我不得好死。”
她缄默几许,“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再与我讲讲我的事……”
从谢扶光口中得知,她今岁十八,无父无母,原是小河沟村村民,这几年外面战乱不断,她与村民一同来到这处与外隔绝的世外桃源,在此安居下来。
而谢扶光,也无父无母,曾是一名杀
手。他对她一见钟情,她亦对他一见钟情,两人两情相悦,便定了亲,定下终生。
他与她定亲后,王朝战乱四起,遂同她一起躲进了这片世外桃源。她曾受伤,失去过记忆,后遗症未消,故而如今又失忆。
“等一下,你方才说,你对我一见钟情?”沈秀抓取到关键信息,仿若听到天方夜谭。
“是。”
沈秀摸自己的脸。她这平平无奇的模样,竟会让他一见钟情?如果一个同样平平无奇的男人对她一见钟情,她觉得有可能。
但这样一个容貌出众的男人,对她一见钟情,这种可能性比天上掉馅饼的几率还小。
她的潜意识里,认为这样出众的人,不可能喜欢会平凡普通的人,更遑论直接一见钟情。
或许有这种可能,但她理性到冷酷,持最悲观消极的态度,是以,她不相信这种可能。
谢扶光是否在骗她?
她记忆全失,对自己,对其他人,对周围一无所知,她不能直接就相信谢扶光说的话。
掀开被子,她欲下床。
谢扶光:“做什么?”
“我想出去看看。”她往前走一步,因身体虚弱,腿软了一下。
话音将将落下,她直接腾空而起,被谢扶光拦腰抱起来。
他抱着她走出去。透着血腥味的凉凉曼陀罗花香,自他怀中飘进她鼻子里,她鼻翼微皱,“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他并未依她,径直走出屋子。
屋外,风细柳斜斜,桃花灼灼开。潺潺流水间,屋舍俨然,田地平整,田地间有三三两两的人在劳作。粉白的桃花在风里飘扬,空气里弥漫着幽幽芳香,此处仿若桃源仙境。
沈秀环顾桃源,没在记忆里寻到半点关于此处的记忆。大抵是她忘得太干净,见到熟悉的地方也无法触景生忆。
一位扛着锄头的妇人走过来,“秀秀,你醒了?可还记得我是谁?”
沈秀仔细端详妇人,略带歉意地摇头。
“嗐,我是莲花婶子,记起来了没?”
她还是摇头。
“嗳,莫要担心,总会想起来的。”莲花婶子安慰她几句,扛着锄头去往田地里。
走开时,莲花婶子不着痕迹地瞄了一下沈秀。沈秀当然不会记得她。因为她和沈秀根本就没见过。她是谢扶光安排进桃花源的人。
除了沈秀之外,桃花源里的所有人都是谢扶光安排进来的。原先住在这里的村民,已被谢扶光安置到别处。
谢扶光原打算将沈秀带到曼陀罗教。然沈秀曾说过,她喜欢这里,喜欢在这里生活,他便留在这里。
以免村民说漏嘴,破坏他的计划,故而,他将所有村民赶出去,安置到别处,重新安排了一批人进来。
沈秀目送莲花婶子走远。
视线从莲花嫂子在身影上划过,又掠过田间劳作的村人,阡陌上嬉笑玩闹的孩童,沈秀倏然一愣。
她发现了一个问题。!
空气瞬间静下来。沈秀惊诧不已。他是她未婚夫?她有一个……这样好看的未婚夫?
她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不敢相信自己有一个这样堪称绝色的未婚夫。继而,她猜测,自己大抵也长得很不错?有这样一个好看的未婚夫,自己应该也长得很好看。
可她不记得自己长什么样。她道:“劳烦你帮我拿一下镜子,多谢。”
谢扶光取来镜子。沈秀照了下镜子,沉默下来。
微微圆的鹅蛋脸,细细长长的眉,不大不小的杏眼,略略笔挺的鼻子,皮肤不怎么白,像是经常风吹日晒,浸在日光里染成的微蜜肤色。
她长得很普通,极其普通。若皮肤再白一些,至多,勉勉强强能夸个“清秀”。
看了一眼平凡普通至极的自己,再看一眼精致漂亮至极的谢扶光,沈秀自惭形秽。
旋即又不禁惭愧起来,好像自己是他的未婚妻,是玷污了他一样。
他与她容貌这般的不匹配,就像仙人配凡人一般,让她心生疑窦。理智告诉她,这极其反常。是以,她迟疑道:“你真是我未婚夫?你莫不是在诓骗我罢。”
谢扶光:“我若骗你,叫我不得好死。”
她缄默几许,“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再与我讲讲我的事……”
从谢扶光口中得知,她今岁十八,无父无母,原是小河沟村村民,这几年外面战乱不断,她与村民一同来到这处与外隔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