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府里一处院子里,李荀一脸郁气,“娘,我就是不服气。”
李母叹道:“你不服气又如何?你还能去殿下那里闹不成?”
“她能做好殿下的书童吗?她肯定不会有我做得好!”李荀忿忿不已。
他原是司马烨的书童。他天资聪颖,连公主殿下都夸他有才干,是以让他做司马烨的书童。
能做司马烨的书童,是顶顶光荣,顶顶好的差事,且还能蹭魏夫子的课,这差事便更好了。
魏夫子是谁,那可是当朝第一鸿儒名仕,也不是谁都能听他的课的。自己能跟着皇子公主们一起听课,是他天大的福分。
然而,昨天突然传来“噩耗”。司马烨不让他做书童了。换了另一个人做书童。犹如晴天霹雳,他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秦伯告诉他,他什么也没做错,只是殿下想换一个书童而已。
他难过伤心半天,去打听了换掉他的书童。却原来,换走他的书童,是一直被关在府里的沈秀。
他知道沈秀。沈秀,偷了殿下玉扳指的小偷。殿下明明要处死她,却不知为何又
留了她一命,不仅留她一命,还好吃好喝好住养着她。
说是让她当丫鬟,却只让她做端茶倒水这种轻松活,在旁边候命,她也能坐着候命,不像丫鬟,倒似主子。
殿下对她很好。
府里上上下下,都在猜测殿下到底对沈秀是个什么意思。
殿下看上了她?
可据说她姿色平平,殿下怎会看上她?
若真是看上了她,又怎会只让她做个丫鬟?何不直接收进房中?难道是嫌她身份低贱,即便是看上了,也只能做个丫鬟?
没看上她,但对她好,只是另有目的?
李荀想不通,便不再想。他现在只恨不得撕了沈秀。这个小偷!抢走了他的差事!他不能再拥有这样光荣的差事,也不能再去听魏夫子讲学!
他恨得咬牙切齿。晚霞泼天时,他收起一身戾气,疾步去了沈秀住的客房。
他要去看看那抢走他差事的小偷!也不是要做什么,当然他什么也做不了,也不敢动她。就是去看看,去看看抢走他差事的人到底长什么样。
守在门外的英姐与红姐问他:“有事?”
他笑道:“沈姑娘没做过殿下的书童,有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必定不大清楚,我来与她说说这些。”
英姐闻言,敲敲门,唤了声沈秀,“有人找你。”
等待门打开的时候,李荀面上仍然带笑,心里却恨得要命,恨到恨不得手撕了她!
“我问你。”他的重音在“你”上。
忖思片刻,沈秀道:“切块放在冰酥酪里,肯定很好吃,再加一些荔枝的话,会更好吃。”
司马烨不假思索,对秦伯道:“就这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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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秀用勺子舀起一块西瓜,西瓜上沾着酥皮和白乳,一口咬下去,西瓜立刻破汁水。
甜沁沁的西瓜汁里,奶鲜浓浓,还微微带着荔枝和葡萄干的味道,一口吃下去,浑身都舒爽起来。
沈秀嘴角抿出笑意,继续吃。
司马烨见沈秀吃得开心,他对秦伯道:“明日也这么做了吃。”
“是,殿下。”秦伯的眼睛,不着痕迹地在司马烨和沈秀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经过这段时日的观察,他越发确定,殿下对沈秀有意。
但……既然对她有意,为何不直接表明,为何要让人家做丫鬟?
或许是,殿下觉得喜欢一个贱民,抹不开面子,放不下面子?所以不表意?
又或者是,怕表意之后,被沈姑娘拒绝?所以让她当丫鬟是为了留住她。
再或者,是殿下认为她身份低贱,即便他对她有意,她也只配做个丫鬟?不配收入房中?
秦伯觉得自己大抵已经接近真相。但到底是不是真的真相,他也不敢完全断定。
彼时,府里一处院子里,李荀一脸郁气,“娘,我就是不服气。”
李母叹道:“你不服气又如何?你还能去殿下那里闹不成?”
“她能做好殿下的书童吗?她肯定不会有我做得好!”李荀忿忿不已。
他原是司马烨的书童。他天资聪颖,连公主殿下都夸他有才干,是以让他做司马烨的书童。
能做司马烨的书童,是顶顶光荣,顶顶好的差事,且还能蹭魏夫子的课,这差事便更好了。
魏夫子是谁,那可是当朝第一鸿儒名仕,也不是谁都能听他的课的。自己能跟着皇子公主们一起听课,是他天大的福分。
然而,昨天突然传来“噩耗”。司马烨不让他做书童了。换了另一个人做书童。犹如晴天霹雳,他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秦伯告诉他,他什么也没做错,只是殿下想换一个书童而已。
他难过伤心半天,去打听了换掉他的书童。却原来,换走他的书童,是一直被关在府里的沈秀。
他知道沈秀。沈秀,偷了殿下玉扳指的小偷。殿下明明要处死她,却不知为何又
留了她一命,不仅留她一命,还好吃好喝好住养着她。
说是让她当丫鬟,却只让她做端茶倒水这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