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直勾勾地向他走去,在相撞前被他侧身避开,像是一团没存在感的空气。
五条悟笑了笑:“不是。”
被墨镜半遮的蓝眸大大方方地注视着那道背影,直到对方冷淡地扭过脑袋,他毫不避讳地与其对上视线,用嘴型说了一句“你好呀”。
兜帽少年轻轻颔首,同样用嘴型回以一句“你好”,便头也不回地融入人群中。
离开前,他似是无意地瞥了一眼黑发咒术师。
“你们在干什么?要来不及了!”天内理子催促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来了来了。”夏油杰转身迈腿,“你认识?”
五条悟耸肩:“不认识。”
“……看你俩熟练地打招呼,我还以为是老相识。”夏油杰无力吐槽,“他是什么?”
不是问“他是谁”,而是问“他是什么”。
“这个嘛……”
五条悟饶有兴趣地勾起嘴角,能够辨别术师和术式的六眼虽不能像宝可梦图鉴一样神通,但得到的情报足以让他做出正确的判断。
大量的怨念掺杂着同等的愿力,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如水泥般搅拌在一起,由此转换成纯净的信仰之力。
信仰,是诞生之源。
似人类,似咒灵,更似——
“碰到神明了呢。”
“看小说能那么入戏?你是不是书读少了?”五条悟嘲笑道。
“你这是没见过长毛的……算了,回头我把网址发你。”夏油杰懒得解释,不如眼见为实。
“行,刚好飞机上没事做。”
“什么什么?妾身也要看!”束着发带的麻花辫少女挤入二人中间,圆滚滚的眼睛满是新奇,她便是此次的任务对象——天内理子。
夏油杰委婉拒绝:“理子妹妹,这是一部不适合未成年阅读的小说。”
“说得好像你俩成年了一样!”
虽然他俩的身高像注射过生长激素一样不合常理,但高专二年级生没资格嫌弃中学生没成年!
五条悟弯腰,附在天内理子的耳边讲悄悄话:“杰怕你看了没哭,显得他很丢脸。”
天内理子啧啧称奇:“男人的自尊心呐……”
夏油杰一脸和善的微笑:“悟,不要造谣。”
五条悟继续信口开河:“别看杰这副样子,他经常躲在宿舍看言情小说,被虐到在被窝里偷偷掉小珍珠。”
“真的吗?”天内理子明知对方在跑火车,却装出将信将疑的模样。
五条悟煞有其事地点头:“没错,第二天上课眼睛都哭肿了。”
夏油杰:“悟,你想上飞机前打一架吗?”
“好啊,看我把你从东京轰到冲绳。”
最强咒术师组合的嘴皮子本领也毫不逊色,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拌嘴,不可开交。
夹在中间的天内理子早就习惯他俩的相处模式,她不仅没有劝架的打算,还嬉皮笑脸地火上浇油,就差举着小旗呐喊助威了。
“太过分了!杰,这能忍吗?”
“嗯嗯,妾身认为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夏油杰勇敢飞,天内理子永相随!”
“悟,你真的能把杰轰到冲绳吗?”
五条悟忍不住转移火力:“小鬼,你到底站哪边?那么会挑拨离间,有没有考虑过去总监部当高层……”
声音戛然而止。
一抹纯净的白色从余光掠过,拉过一道彗尾般明亮的紫色,将其收入眼底的苍蓝之眸犹如广阔无垠的天空,接受由六眼带来的庞大信息量。
“——敌人?”
夏油杰压低声音。
他不动声色地朝着那个方向望了过去,入目是一道单薄的背影,年纪不大的少年戴着外套自带的兜帽,防晒衣的半透明面料增添一份若即若离的气质,仿佛稍有不慎就会像被触碰的泡泡一样破裂。
察觉不到敌意和杀气,应该只是路“人”。
奇特的是,除了他们,没人发现他的存在,行人直勾勾地向他走去,在相撞前被他侧身避开,像是一团没存在感的空气。
五条悟笑了笑:“不是。”
被墨镜半遮的蓝眸大大方方地注视着那道背影,直到对方冷淡地扭过脑袋,他毫不避讳地与其对上视线,用嘴型说了一句“你好呀”。
兜帽少年轻轻颔首,同样用嘴型回以一句“你好”,便头也不回地融入人群中。
离开前,他似是无意地瞥了一眼黑发咒术师。
“你们在干什么?要来不及了!”天内理子催促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来了来了。”夏油杰转身迈腿,“你认识?”
五条悟耸肩:“不认识。”
“……看你俩熟练地打招呼,我还以为是老相识。”夏油杰无力吐槽,“他是什么?”
不是问“他是谁”,而是问“他是什么”。
“这个嘛……”
五条悟饶有兴趣地勾起嘴角,能够辨别术师和术式的六眼虽不能像宝可梦图鉴一样神通,但得到的情报足以让他做出正确的判断。
大量的怨念掺杂着同等的愿力,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如水泥般搅拌在一起,由此转换成纯净的信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