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行了。”谢枭继续闭目养神。
言亦欢气得要死,要不是眼下谢枭还浑身是伤,他非要和这混账打一架不可!
如果谢枭早些告诉他白芷是个姑娘,他就不会做出那么多没有分寸的事情。
弄成现在这样,还不知道白芷会怎么想他呢。
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在故意欺负她,占她便宜?
啊啊啊,真是烦死了!
*
言亦欢平静下来后,觉得还是应该正式向白芷道个歉,可接下来一连两日,都没在花溪楼看到白芷的身影。
他不知道白芷是生气不想见到他,还是家中有事没时间过来,越想越焦虑,只好拉着宋筠旁敲侧击。
宋筠叹了口气,“听说白止的母亲又犯病了,估计这几天他都分身乏术吧。”
“原来是这样。”言亦欢点点头,不是生气就好,不然他真不知该怎么赔罪。
他突然想起之前白芷拉着月汐逛街买簪子那次,白府家仆急匆匆来找白芷,当时也是说白芷的母亲发病,让她赶紧回去。
他随口问了句:“白芷母亲的身体很不好吗?”
宋筠嗯了声,“你别看白止表面洒脱,好像不沾凡尘的样子,其实他家里麻烦事很多,他的母亲……”
想到白止的母亲罗氏和他妹妹白兰,宋筠就忍不住想叹气,但又不想在背后议论别人。
“算了,不说了。总之白止这些年过得很不容易。”
言亦欢听了半截,心情更加郁闷。
他之前觉得白芷对月汐不安好心,处处看她不顺眼,明里暗里挤兑人家,可也没想真的伤害她。
现在知道白芷不仅是个姑娘,生活还很不如意,那他之前的行为,实在太过分了。
言亦欢忍不住问:“那白芷大概什么时候会过来?”
宋筠诧异地看他一眼,“世子找白止有事吗?”
言亦欢立即摇头,“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
他总不能说自己无意间占了白芷便宜,所以想跟人家道歉。
可是过几日谢枭身上的伤一好,他们就要启程回京了,以后山高水长,还不知道会不会再回花溪城,若是离开前都不能见到白芷,他实在良心不安。
既然月汐和谢枭都知道白芷是女孩,宋筠是白芷好友,应该也知道她的真实性别吧。
言亦欢轻咳一声,“你知道白芷她……她的真实身份吗?”
宋筠怔了怔,“世子是如何得知的?”
言亦欢面露尴尬,不知如何作答,总不能说他亲眼见证的吧?
好在宋筠没有追问,“此事月汐也知道,既然大家都是朋友,告诉世子也无妨。”
“白芷曾有个孪生哥哥,他们兄妹少时聪颖又都喜欢书画,经常跟随当时还在朝中任职的祖父出门。可惜好景不长,白学士年事渐高,在白芷七岁那年告老还乡,一家人从京城迁回花溪城祖宅,没想到途中遇到劫匪,白芷的父亲和哥哥都死在劫匪刀下,白芷的祖父受不了儿子和孙子殒命的打击,就病倒了。”
“白芷的母亲罗氏担心家中没有男丁会被人欺负,以后不好在花溪城立足,所以一直让白芷女扮女装,充作白府的长公子。”
“可扮着扮着,似乎罗氏自己都信了现在活着的是儿子,对白芷的要求也越来越高。不仅要求白芷撑起白府,甚至还希望她考取功名。”
“尤其是白芷还有个妹妹,罗氏很心疼这个小女儿,担心家里没有父兄给白兰撑腰,她以后嫁人会受婆家欺负,所以按罗氏的意思,是希望白芷能扮一辈子男子的。最好在仕途上有所成就,这样白府就更风光了。”
宋筠讥讽地笑了笑,“简直异想天开。白芷虽然习惯牺牲自己来保护白府,但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可为。所以罗氏这几年经常装疯卖傻折腾她,真病还是装病,谁知道呢。”
言亦欢听完简直七窍生烟,他重重一拍桌子,气愤道:“真是岂有此理,这是什么母亲啊!竟然为了所谓的面子,为了有人给家里撑腰,就要牺牲掉白芷的人生!真是气死我了!”
“难道白芷就打算一辈子女扮男装吗?”
宋筠放下茶盏,“白芷看着性子冷,其实心很软,而且那毕竟是她仅剩的几个亲人。”
他和白芷虽是好友,却也不便插手她的家事。
言亦欢久久无语,跟宋筠问了白府住址,想着下午没什么事儿,亲自上门道歉。
*
午后。
言亦欢独自在白府门外的大街徘徊,想进去又怕待会儿见了白芷尴尬,早知道就拉着宋筠一起来了。
白兰今日出门和闺蜜游玩,下了马车一眼看到门口不远处站着的俊美少年。
白兰的目光瞬间被言亦欢吸引,只见他风流倜傥衣着不俗,身穿晴蓝色暗纹圆领袍,衣裳料子看似低调,却是价格昂贵的蜀锦,腰间那块儿玉佩更是价值不菲,定是哪家富贵公子。
出现在白府门口,或许是白止的朋友,毕竟白止平时结交了不少青年才俊,但没一个比得上眼前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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