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茹休息了一会儿,终于找回力气。
她觉得这些人都是在巴结凌月汐,于是大步来到凌月汐的桌案前,想诋毁一下她画的丑东西。
可看清凌月汐的画作后,她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
有人直接问道:“王小姐你自己说,今日这两幅画,是谁胜了?”
王雅茹天资有限,画的东西糊弄一下京中的贵女公子还可以,大家碍于她的身份背景,当面恭维一句:京城第一才女。
但从小家里就给她请了知名书画大家教导,基本的鉴赏能力还是有的。
她也明白,自己这个第一才女不过是花架子。
但她可以输给任何人,怎么能输给凌月汐呢?!
京城第一才女,却输给了京城第一草包。
今日之事传出去,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压下心头燥怒,扯了个笑容出来:“我觉得,这两幅画分明是各有千秋。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各花入各眼。今日这场,不如就算作平局吧。”
凌锦珠高声道:“你们听到没有?王小姐说是平局!”
人群中立即有人出言反驳:“比试前已经说好了,大家一起点评,票数多的获胜。怎得现在王小姐一句话就成平局了?”
“就是,虽说各花入各眼,但这两幅画的水平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你这是在侮辱我的审美!”
“不然大家投票,必然是王妃这幅画获胜啊!”
王雅茹脸上有些挂不住,尖声道:“你们不过是碍于王妃的身份才这么说罢了,今日来的都是风雅之士,你们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刚才出声的人不乐意了,“王小姐这是什么话?谁咄咄逼人了?这不是你自己定的规则吗?”
也有人笑着调侃:“王小姐是不是舍不得玉如意和《百寿图》,所以输不起啊?”
两方正僵持不下,一道声音传了进来:“这是做什么呢?怎么这么热闹?”
“是翰林院李学士!”
“还有秦太傅!”
“快让开,让两位先生进来!”
少顷,人群让出一条路,走进来两个人。
一位是精神矍铄的老者,另一位则是面容清隽的青年。
秦太傅笑呵呵道:“老远就听到你们在这里争论不休,我和李学士便过来瞧个热闹。”
人群中,有人恭敬道:“两位先生都是书画大家,这里有两幅画,请您二位给品评一下。”
秦太傅和林学士走到桌案面前,两幅画已并排放在桌案上,都还没有署名。
秦太傅抚着胡须道:“嗯,难怪能引起如此大的骚动,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画!”
林学士也赞同地点头,询问道:“不知此画出自何人之手?”
王雅茹连忙拿起自己画的那幅图,急声问:“两位先生,可是觉得雅茹手中这幅画得更好?”
秦太傅和林学士相视一笑,叹道:“王小姐手中这幅画倒也勉强能入眼,但和另一幅相比,确是云泥之别。”
“我就说了,这场必定是王妃获胜!”有人高声道。
秦太傅诧异地看了一眼凌月汐,“这幅墨荷图竟是王妃所作?”
凌月汐微微颔首:“先生谬赞。”
王雅茹脸上血色尽褪,她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两位颇具盛名的书画大家都认为凌月汐的画作更胜一筹,已经毫无回旋余地。
今日过后,她怕是会沦为京中笑柄!
不,不可以!只是一幅画而已,证明不了什么!
这么多人在场,她不能再争论下去了,倒不如博个豁达大度的好名声!
王雅茹打起精神,吩咐丫鬟将东西取来:“今日确实是雅茹技不如人,甜儿,去将玉如意和古画取来。”
见丫鬟将锦盒呈到了凌月汐面前,王雅茹又娇声道:“雅茹今日身体欠佳,故而画画的时候有些吃力,这才落了下乘。待雅茹养好身体,再向王妃请教。”
凌月汐让春棠收下东西,从容道:“随时奉陪。”
王雅茹撑着最后一丝脸面,带着丫鬟先一步离开菡萏园。
凌锦珠跺了跺脚,也跟了上去。
有人再次提出购买画作,被凌月汐婉拒了。
她十分凡尔赛道:“随手习作,不值一提。”
众人惋惜不已,久久不愿离去。
*
就在此时,王府里却炸开了锅。
凛王本想带‘踏雪无痕’出城一趟,马厩里却遍寻不着‘踏雪无痕’的身影!
侍卫和下人将王府里里外外找了个遍,一无所获。只从门房口中得知,王妃今日乘马车去了百花苑。
“不可能!”凛王笃定道:“‘踏雪无痕’性子烈,除本王之外从不肯轻易让人触碰,连长风、长云都不能骑它!更别提让它拉马车了!”
管家诺诺道:“可今日除了王妃的马车离府,再没有别人牵马出去了。而且这马厩里的马,除了您的‘踏雪无痕’,一匹不多一匹不少。除了给王妃拉马车,老奴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可能了呀。”
凛王如何不知,可他不敢相信,他的战马怎么会受凌月汐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