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美的人,要是见过肯定忘不掉。
北巫族人便去往城中别处询问。
出城后,陈溯雪便召出一片叶,滕香跳上去,月如酒跟随在身后,该说不说,三人逃窜的姿态很是利落。
直到半夜的时候在一座山上停歇了下来。
到山上,月如酒作为三人中目前最有能力的那个,先用灵力扫了一圈四周,确定没有危险,便选了棵大树,在下面做休整。
陈溯雪虽是第一次出行,东西带得极为齐整,那腰间小袋里又取出了简易的铺盖,在地上铺好。
月如酒在一旁生火,而滕香则去了一旁的林间看看有没有野味。
“二狗,你真是体贴,想来这是为滕姑娘准备的吧?这般在外面风餐露宿,倒也是一种情趣。”
月如酒生好火,看到陈溯雪又拿出了一只柔软的枕头,忍不住感慨道。
陈溯雪唇角抽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给她准备的?”
月如酒掷地有声:“以你的身条,这铺盖你睡不下。”
陈溯雪往这铺盖一量,皱眉,道:“脚露在外面又不要紧。”
他又拿出一块布,将从客栈里拿回来的酱牛肉纸包打开,放在那块布上,再取出了一些出村时做的干粮点心。
这些摆弄好,铃铛声叮铃铃的,滕香回来了。
她手里提着只兔子和两只鸡,也不看月如酒,就丢给陈溯雪。
那笨兔和笨鸡是被石子打晕的,丢到地上时,又被惊醒要逃窜,陈溯雪忙逮住,抬头看她。
滕香还是一脸“我不白吃白住”的神情。
陈溯雪:“……”
真麻烦。
他拎起走去一边的小溪旁处理。
滕香在火堆旁的石头上坐下,月如酒便与她闲聊,凭着他四处探听消息的本能的火眼金睛,他是看出二狗和滕香关系不菲的,毕竟哪个女子任由男子在她脸上乱捏?
故也想帮二狗兄弟多美言几句。
“滕姑娘,天寒地冻,还是坐到这铺盖上来吧,这是二狗特地为你铺的,他为人实是贴心,闻这枕芯里散发的药香,还是助眠的呢!”
“他给我准备的?”滕香歪头疑惑问道。
月如酒煞有其事地点头。
滕香不知三四月的天如何天寒地冻。
但看了一眼那草席上铺着的薄被,自然是不好辜负别人的好意,在那脱了鞋盘腿坐下,拿起那酱牛肉吃。
等陈溯雪处理好野物回来,就见滕香盘腿坐在自己铺盖上,他眉头一皱,正要说话,滕香便抬起头看了过来。
月光下,她被他捏过的眼睛又圆又亮,依稀之间,还有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倔强要强。
陈溯雪:……
他又觉得这铺盖给她睡也不是不行,反正他身条长,睡不下,不然她生气起来那张嘴会喷毒,耳朵就要受罪了。
再说了,指不定以后她知道他叫陈溯雪时,能记着他这么点好呢?
陈溯雪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利落地将野物串在树枝上,便开始烤。
他还随身带着调料,没多大会儿功夫,肉香满溢,他也是知晓滕香的爱好了,撕下一只兔腿先递给她。
滕香很自然地接了过来。
月如酒啃着兔头吃的时候心想:他们果然关系不菲,不像他,二狗只给他吃兔头。
吃过后,三人便休息了。
滕香在铺盖上躺下,月如酒从袖中抽出一根绳吊在两棵树上,就这么倒了下去,还贴心地给陈溯雪也吊了一根。
陈溯雪收拾好听到月如酒在招呼他睡,回头一看那坐着都嫌勒的绳子。
“……”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让出他的铺盖?
怎么你们修者睡觉是这样的吗?正常一点会死吗?
陈溯雪不是修者,坚决不睡绳,找了些树叶铺在火堆旁。
躺下后,他心想,到了新的城要先再买一副铺盖。
躺在绳上的月如酒心想:宁愿睡树叶都要睡在滕香身边,果真是一刻也离不得她。
……
第二日,滕香睁开眼睛,近在一米外的陈溯雪的脸赫然入了她眼中。
她安静地看了两眼。
睡梦中此二狗的脸看起来顺眼了一些。
或许是山间有雾,滕香有短暂的愣神,混沌的脑子里,好像出现了一副模糊的景象。
山间的小屋里,电闪雷鸣将里面照亮,男人与女人在床上如藤蔓一般抵死纠缠,翻滚。
女人一个翻身将男人骑在身下,她居高临下骂他:“你族不是最擅长囚禁人吗?怎么你竟不会?”
“我不会,要不你来?”
男人无所谓地笑。
女人骂他贱。
男人笑着承认,抬手压下她高傲仰起的脖颈亲吻,堵住她的嘴。
又一阵电闪雷鸣,粗重的喘息声仿佛在耳旁响起。
“是不是我睡着的样子更俊美一点?”
男人清晨醒来的声音有些沙哑,很是戏谑。
滕香回过神来,还未来得及想为什么会见到这么一副模糊的景象,那景象里又是谁?就见到陈溯雪睁开眼,笑盈盈地望过来。
她立刻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