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孟雅惊讶，“你这么快就知道了？”
白笙说：“陆衡上个月告诉我的。”
孟雅睁大了眼睛，“消息半个小时前才公布的，他怎么可能上个月就知道了？你骗我的吧？”
白笙没骗她，“或许他有别的渠道呢？”
陆家，陆衡也姓陆。
＊
沈老爷子背过身，“你从哪听到的流言蜚语？晏礼不是那种人！”
他到邻城看望老友，刚回来，就听见安琳说沈晏礼私生活混乱，养了许多情人。
那孩子是他一手带大，什么品性他能不知道？
老爷子不信！
安琳道：“爸，我知道您偏爱沈晏礼，但这都是我亲眼看到的，您不能再袒护他了！”
“小雪也知道这事，她顾念两家情分，忍下不说，但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您若再不约束沈晏礼，小雪告诉陆家长辈，事情就闹大了！”
老爷子转过身来，拐杖重敲地面，不怒自威。
安琳瞳孔微微放大，在他的瞪视下闭上嘴巴。
老爷子回到主位坐下，瞥向沈博仁，“你怎么不说话？”
沈博仁默不作声，是因为心虚，毕竟他年轻时也犯下了同样的事。
他道：“安琳不会在这种事上撒谎。”
“好！记住你们说过的话！”老爷子转头，吩咐管家，“你去，亲自把晏礼接回来，我要问个清楚。”
管家点头，正要出去，一只黑色的皮鞋迈过门槛，清沉磁性的声音传来，“不用了。”
闻声，安琳回眸，待看清来人，心瞬间沉下去：“沈……沈晏礼。”
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安琳面上闪过一丝慌乱，刚才的对话，他会不会都听见了？
沈晏礼目不斜视，略过安琳与沈博仁，径直走向主位，对沈老爷子微微俯首，“爷爷。”
老爷子道：“晏礼，安琳说你养了好几位情人，真有这件事吗？”
沈晏礼淡声说：“没有。”
有老爷子在场撑腰，安琳盼着将沈晏礼一军，立即道：“爸，他还在骗您！我当时就在场，他为了给小情人撑腰，对我恶语相向！”
沈博仁皱眉，“沈晏礼，你太过分了！安琳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
“住口！”
老爷子打断他，恨铁不成钢，“你能不能先听你儿子解释一句！”
沈博仁噤声。
老爷子道：“晏礼，你说。”
沈晏礼点头，凤眸微低，裹着清寒睨向安琳，“你看见我哪位情人了？”
安琳理直气壮，“那个叫白笙的，你敢说她不是你的情人？”
沈晏礼道：“不是。”
安琳刚想继续辩驳，便看到沈晏礼转向老爷子，说：“她是我女朋友。”
如一声惊雷坠地，偌大的厅堂满坐寂然。
安琳更是愣住了，“你，你说什么？”
沈晏礼望着老爷子，重复一遍，声音比刚才更清晰，“她是我女朋友。”
老爷子嘴唇动了动，也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大冰碴一样的孙子有女朋友了？
这太魔幻了。
“你……人呢？带回来啊。”
沈晏礼面无表情，“跑了。”
老爷子没懂，“什么？”
沈晏礼冷漠脸，“吵架，她跑了。”
眼看话题逐渐跑偏，安琳在此时插嘴，指责他，“你有女朋友了，还答应和小雪订婚？”
沈晏礼道：“那时候她追我，我没要她。”
老爷子大概弄清楚了，难怪上次问晏礼同不同意订婚，这孩子心不在焉的。
他缓缓道：“现在你想要，人家不稀罕你了，是这个意思吗？”
沈晏礼有点子沉默，“差不多。”
安琳不能让他蒙混过关：“就算是女朋友也不行！陆家已经提前把订婚的消息放出去了，你这样小雪的脸往哪放？”
沈晏礼冷淡道：“消息只讲沈、陆两家联姻，并未指名道姓。”
老爷子想了想，“你是说让沈耀娶陆二小姐？”
“嗯。”
沈博仁反对，“这怎么行！已经谈好了，沈晏礼和陆二小姐订婚。突然换人，就算我们答应，陆家能同意？”
老爷子捋了捋胡须，“那个叫白笙的小姑娘，家里是做什么的？”
安琳抢道：“她哪有家？只有一个养母，出车祸死了。她自己……”
讲到一半，沈晏礼一记眼神扫向她，安琳壮着胆子继续说：“她自己流浪街头，被沈晏礼从Y国捡回来的。”
老爷子眉心微蹙。
怎么是这样的？
沈晏礼看他，“爷爷。”
老爷子颇为忧虑，抬手示意，“这件事，你让我想一想。”
“或者，你把白笙带回来，让我看看。”
沈晏礼轻“嗯”一声。
＊
出了厅堂，安琳脸色极差。
老爷子怎么能偏袒他到这种地步？
白笙要家世没家世，还被Y大退学过，这种人哪有资格进沈家的门？
带回来给他看看是什么意思？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