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沈晏礼一袭黑色风衣,长身玉立,目光冷冷地盯着这边。
她嘴唇动了动,好半晌,才吐出三个字,“沈晏礼……”
全然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沈晏礼把梨子捡起来,一步一步走过去。
安琳扶着沙发,只觉一块千斤巨石压在胸口,沉得她喘不上气,不由自主站了起来。
沈晏礼视线一偏,看到白笙被烫红的小臂,没有皱眉,没有心疼,近乎平静的神情,好像对此漠不关心。
但他周身的气场正在发生变化,白笙没发觉,安琳感受到了。
即便是他母亲的忌日,即便她摔坏了温艳秋的戒指,沈晏礼气势虽冷,却从未令她感到如此恐惧,寒意一寸寸渗入骨里。
“谁让你来这的?”他道。
沈晏礼当家掌权后,看在老爷子的面上,才偶尔回老宅住一晚。
可就算处在同一屋檐下,他也不和沈博仁、安琳说话,名下房产更是严禁他二人踏足。
这栋别墅是从Y国回来后,专门为白笙买的。
他以为自己的兴趣最多持续一两周,便没跟佣人通气,让安琳钻了空子。
安琳不甘示弱,“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不知道吗?不好好准备,居然在家养情人!传扬出去,小雪的颜面往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