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沮丧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嘿嘿傻笑几声,他笑着对电话里问道:
“母亲,如果你的一个好朋友,一个非常非常好的朋友,遭遇了不公,你会怎么办?”
电话对面的老母亲有点懵,她是万万没想到,好久没打电话的儿子突然打电话,居然就是为了问这么一个问题。
沉默……
是母子俩的沉默。
过了好久,就在格雷布以为老母亲已经挂掉电话的时候,那欢快的声音再度传来:
“还记得小时候吗?”
“小时候你父亲不在,镇子里那几个小王八蛋,老王八蛋在镇上说我们坏话的时候。”
“还记得当时我是怎么教育他们的吗?”
“既然是你最好的朋友,那你就有责任,帮助这位朋友讨回公道,这,才是阿美莉卡,才是自由民主的阿美莉卡。”
“既然你不回来,那我就不用去买菜了,隔壁的汤姆太太约了我去做苹果派,先挂了。”
通话随着声音挂断,而格雷布的记忆,已经回到了他小时候。
那时,父亲常年在外,温德尔叔叔也在外面乱跑,只有婶婶和母亲在。
就有一些王八蛋,盯上了家里的钱财。
三番五次警告不起作用,母亲就用温切斯特非常亲切的招待了这些该死的王八蛋。
在亲切的招待过这些王八蛋后,母亲还告诉自己,这叫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把电话放下,格雷布回到桌子面前,弯腰捡起地上被他扔掉的那两份报告,小心将上面的褶皱抹平,将两份文件又放回桌上。
那些该死的东西,敢在自己发射卫星的时候捣乱,而且最后总统,还有罗斯福家族的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对那些王八蛋让步。
那就说明,自己的筹码还不够。
因为自己筹码不够,所以自己被他们放弃了。
还真是政客们的一贯作风。
自己需要一个筹码,一个能够加重自己份量的筹码。
这个筹码必须要独一无二,而且,还要难以被人替代。
只有难以被人替代,这个筹码才能被自己掌握,最后,加重自己的分量。
把这份报告又重新看了一遍,心中有了答案的格雷布回到书房,再次抓起桌上的电话,将电话打给了帕里森:
“帕里森,听着。”
“我现在需要你做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我需要你,在海量的互联网数据上,寻找那些独一无二的科技项目,对那些项目进行分析。”
“为什么这么做?我们需要一个筹码,一个让自己分量加重的筹码,我们现在做的卫星不够,那不是属于我们的筹码,那是属于大人物之间的筹码。”
“你明白就好,我们的卫星项目继续,和华夏那边的交易也继续,那些都不要停,那些钱财,将是我们后续的第一桶金。”
“你多费点心,找到相应的项目之后,就给我电话,我亲自去看,就这样。”
挂掉和帕里森的电话,格雷布走到窗户边,静静的欣赏窗外的景色。
因为有阿拉巴契亚山脉阻隔南下的冷空气,二月初的阿灵顿,温度已经开始回升,豪宅外面的树已经吐出了新芽。
新的一年,又开始了。
等着!
瞥一眼树枝上的新芽,格雷布又转过身,再次拿起电话,找到尼古拉斯:“帮我联系一下林语,告诉他,我想和他见个面。”
“时间地点由他来定,就这样。”
…………
黔省。
林城西南方向。
一个30来岁的健壮男人,脖子上挂着相机,穿梭在田间地头,还有古旧村落中间。
时不时举起手中的相机,对着这些破旧的建筑按下快门。
咔嚓一声,破旧的建筑,建筑面前的人,还有从建筑里狂奔而出,向着他扑来的黄狗,都在这一刻被定格。
眼看黄狗即将跑到面前,男人转过身,拔腿就跑。
追击的黄狗,在看到男人离开自己的范围后,也慢慢放下追击的脚步,用力大吼一声,转身又回到破旧的房子里。
男人依旧在向前狂奔,依旧在嘿嘿大笑。
最后,他跑到一条干枯的田埂上,弯下腰双手按着膝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等到肺里的空气喘匀,等到自己又活过来,他从兜里掏出电话,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信号比较好的位置,找到上面标注为侯局长的号码,按下:
“侯局长,我,小谢。”
“我找到那个半导体项目的项目地点了,对对对,我用脚走了一圈,面积的确不少,少说也有十平方公里。”
“我猜测是因为黔省方面准备把这个项目扩大,所以多动员的一些土地。”
“骗?应该不至于,我在这些村落闲逛的时候,已经碰到过好几个他们所谓的工作组,正在村里给当地村民做动员。”
“如果只是单纯的骗,那没必要这么做,毕竟那可是公务员。”
电话的另一边,侯云康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不住的嗯嗯嗯,不住的点头。
足足十几分钟过去,他才放下电话,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