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棍子,顾斐眸子一瞪——
“你之前的团队,其实不是我要解散的。”
秦歆眯眼,棍子没放下。
“验证失败,走你!”
棍子高高举起,准备落下。
顾斐立时后退。
“秦歆你别太过分了!”
不过是假动作,虚晃一枪的秦歆,笑了。
逗顾斐也怪好玩的——质疑顾狗,理解顾狗,成为顾狗……
很好,近墨者黑的实例。
秦歆将棍子一扔,展颜了。
看顾斐流露出傻样,她就开心。
“好啊秦歆,你又耍我。”
瞧见她这得逞的笑容,顾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但他嘴上这么说着,眼底却带着笑。
“收留下我吧,毕竟,我为了清白之身,都主动造谣‘不行’了。”
顾斐看着窗户的高度,然后故作可怜地眨了下眼,对秦歆道。
秦歆眸子缓缓瞪大。
等会。
他说什么?
为了清白之身,造谣……不行?
秦歆视线寸存往下,移到他不可描述的位置,眯了下眼,又睁开。
摇头,啧啧了两声。
看不出来啊,俊美非凡、身高腿长的辰王,原来……
“原来——不、行、啊。”
怎么会有人用脸就能精准传达内心所想的?
至少顾斐此时觉得,秦歆要是表情不这么丰富,他都可以装作看不懂她的“惋惜”。
他用力咳了声:“辰王恐女,但不是不行——我都说了只是权宜之计,你别多想。”
难得见顾斐百口莫辩,秦歆“噗嗤”一声,又乐了。
“行了,自己爬进来吧。”
看他出糗的份上,就收留一晚好了。
只不过——
守男德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他瞧着,又帅了点。
秦歆转身时,眉梢轻抬,唇角翘起。
顾斐利落翻进来的一瞬,已经坐下给他倒了杯水的秦歆,动作一顿。
这身手……
她怎么忘了,辰王就不是娇气包、病秧子设定啊!
“你睡榻。”
将茶盏放下,秦歆起身,回床上,将幔帐放下,便继续睡了。
顾斐挑眉,端起水饮了口,才自觉往榻子那走,合衣躺下。
隔着幔帐,影影绰绰,看不真切,但反而有点像猫爪子在心口挠了下。
寂静深夜,一整日的疲惫好像也在这一刻消散。
殿内熏香宜人,很助眠。
但顾斐却很有聊天的欲望。
“我这几天都在忙政务,真不知内务府欺你,也不知宫里的流言。”
徐总管说秦歆或许是误会了,让他解释,结果当着纸片人的面他嘴硬,但真看到秦歆了,却又忍不住张口澄清。
不管她误没误会,长嘴多说一句总是好的。
就像刚刚,他多说几句,她便放下芥蒂,让他进来。
所以……
秦歆其实是吃真诚这套的?
真诚果然万能必杀技啊。
“咳咳……”
不知道怎么开启话题,顾斐便故意蜷缩起了手脚,咳嗽,吸气。
秦歆翻了个身,对着顾斐那边。
她嘟囔道:“虽是秋天,但榻子上有被子,你……这么虚了吗?”
比她还怕冷,这家伙,是不是真不行了。
呸呸呸,行不行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他们只是纯洁的老乡关系而已!
本想博得她几分心软,方便展开话题的顾斐:“……”
“没有,嗓子干。”
“你刚喝过水润过嗓子的。”
秦歆语气微妙,透露着“你别解释,我看穿你了”的语气。
顾斐呼吸一顿,天是不能聊了,再聊她要判他“真太监”之名了。
“顾斐?顾斐你睡了?顾斐!我这么大声你都没醒?还是——
顾斐,你别破防啊,我开玩笑的。”
秦歆喊了顾斐好几声,都听不到他理会的,便坐起来。
咳了声,很有些歉意地说道。
顾斐本来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但奈何——
这妮子是真能脑补!
他猛地坐起,下了地,行至她床边,手一掀,幔帐拨开,他俯身,幔帐落在他身后,盖住他大半身形。
而他与坐着的秦歆四目相对,近在咫尺的距离……
他们能看见彼此眼中倒映出的自己。
秦歆眼珠子睁得圆不溜秋的,炯炯有神,她咽了咽口水,身子想往后缩。
顾斐大手往后一撑,便将她禁锢在两只手之间。
秦歆:“……”奇了怪了,这人是长臂猿吗!
她紧张得都结巴了:“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你再说不行,我就用霸道皇帝台词——‘行不行爱妃试试就知道了’来让你脚趾再抠出一座宫殿了。”
顾斐看着立时怂了的秦歆,唇角笑意扩大,眼中的笑意像是无数星星坠落,叫人忍不住凝视。
秦歆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看不看,别毁我